天賜.神恩好像已經猜測到了,陳六合跟凱帝.天裔之間發生了什麼一般。

憑藉他對凱帝.天裔的瞭解,要猜到一些事情,似乎也並不困難。

陳六合收回了目光,神色平靜,徐定天的聲音傳到:“怎麼樣?你們的對話,有結果嗎?”

陳六合搖搖頭:“一個不怕死的玩意。”

“預料之中的事情。”徐定天冷笑道:“我早就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拳頭才能讓人聽話!”

“我們炎夏的一貫作風是什麼?”左東奎歪頭看著陳六合,忽然道。

不等陳六合跟徐定天回答,左東奎就道:“先禮後兵。”

“對待這樣給臉不要臉的人,那就不用繼續給臉了,撕破臉皮才會是最直接的方式,也是最容易讓敵人閉嘴的方式。”左東奎說道。

陳六合凝了凝目光,道:“我現在也是這麼想的了,有些事情,既然註定了要發生,是人力所不能制止的,那我們就用能讓所有人閉嘴的實力去縝壓這一切。”

“如果這是他們想要的,那我們就如他們所願吧。”陳六合說道,這一刻,他似乎徒然變得坦然了起來。

擔心既然無用,那就披上強勢的外衣,用鐵拳去與宵小對話!

“這就對了,你開竅了,瞻前顧後,反而落了下乘。”徐定天抬了抬眼皮道:“我很不欣賞在此之前的你。”

陳六合歪頭看了徐定天一眼,灑然一笑:“坐在我這個位置上,要顧及的東西太多,不是真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也很難把心一橫。”

“說句難聽的話,你就算說服了天裔家族的代表,又能如何?還有古丁家族的代表,還有一些個不想安分的潛在威脅,更有兩大絕不可能沉寂的神話級用兵隊!終究是要有衝突的。”

徐定天說道:“既然我們做不到讓這次峰會一帆風順、風平浪靜,那我們就只能做到讓那些心懷不軌之輩,全都嚐嚐我們的厲害!讓他們牢牢的記住炎夏這個國度,讓他們為他們的愚蠢,付出慘重的代價。”

陳六合再次笑了起來,很坦然,心中那股一直讓他煩惱的凝霧,也消散了不少,變得明朗了起來。

或許,徐定天說的,才是對的!

“出現危機不可怕,只要能把危機強勢縝壓下去,把製造危機的人全部幹掉,就不算丟臉。”徐定天道。

陳六合沒有說什麼,但眼神已經透亮了起來,少了幾分陰沉。

他看了一圈宴廳中的情況,晚宴還在進行,大家似乎都很有興致,相互交談,歡聲笑語。

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是七點出頭了,按照流程,在七點四十之前,晚宴就會結束。

晚宴之後,便是移駕同個會場的另一座演出大廳,那裡準備了群星璀璨的大型演出,供貴賓們欣賞。

思忖了片刻,陳六合開口說道:“這裡你們先盯著吧,我有點緊急的事情必須要回一趟指揮部。”

徐定天緊皺眉頭,道:“晚宴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八點整,賓客要全部入場演出廳觀看演出。”

“我們心中都有數,晚上的演出,才是最容易出現紕漏的一環,在這個時候你要離開?”徐定天道。

陳六合道:“怎麼?少了我,就沒信心控場了?”

徐定天冷哼了一聲,說道:“把風險降到最低,自然是最好。”

左東奎很適時宜的插嘴道:“什麼事情這麼緊急,比守在這裡還重要?”

“內鬼的事情有進展了。”陳六合嘴唇不動,腹語低鳴。

聞言,徐定天和左東奎兩人神情一怔,左東奎嘴唇幅度很輕微:“這是重中之重,你趕緊去一趟吧,這裡有我們照看著,出了意外,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徐定天也沒了言語,陳六合點了點頭,看了兩人一眼,沒說什麼,快步向宴廳外走去。

陳六合的離開,自然是吸引了某些有心人的主意,不過,誰也不知道陳六合是去幹什麼了。

就連正在席中與某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的凱帝.天裔,都抬了一下眼皮,目光掃向了陳六合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了那麼一剎那的莫名神采。

快步走出了會堂之後,陳六合掏出電話,打了個給楊頂賢,此刻,作為晚會演出負責人的楊頂賢,也在這莊嚴氣派的會堂之內,正在為今晚的演出做著最後的督查和準備。

接到了陳六合的電話,楊頂賢正在排查場地的安全細節,但得知內鬼的事情有了進展之後,他沒有任何猶豫,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會堂。

會堂外,陳六合跟楊頂賢兩人匯合,沒有多餘的廢話,上了車,由陳六合開車,一腳油門到底,在轟鳴的咆哮聲中,疾馳而去。

“查出了內鬼是誰?”車上,楊頂賢迫切的問道,這件事情牽動著他們的心絃,內鬼一刻沒查出,他們的心就一刻放不下去。

“要查出內鬼是誰,還沒有那麼簡單,充其量,只是得到了一些線索,應該能把是誰把手帕放進天賜房間的兇手,給揪出來。”陳六合說道。

“是誰?是不是安排在十六樓的守衛?”楊頂賢問道。

“目前還不知道,到了指揮部看了監控錄影才能確定。”陳六合道:“你現在通知葉平威,讓他到指揮部跟我們集合。”

“好。”楊頂賢當即掏出電話,給葉平威打了過去。

“你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都沒問題了吧?”陳六合問道。

“都安排妥當了,每個環節都精心排查過,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當然,會不會出現什麼外在因素就不好說了,這畢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計劃不如變化啊。”楊頂賢說道。

“我們要做的只是儘可能的規避風險而已,至於其他的,靜觀其變就是,誰敢動,我們就動誰。”陳六合隨口說道。

楊頂賢神情一怔,有些訝然的看著陳六合道:“六子,我發現你有點不一樣了,怎麼?想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