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那把長劍落在了盧烈的身前不到一米方位,狠狠的刺在堅硬的石板之上,劍身還在劇烈搖晃,攔住了盧烈的去路!

“想走?你認為你不把人留下來,你能走得掉嗎?”陳六合兇怒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刑天和帝小天兩人也很有眼力勁,他們第一時間快速移動身位,很聰明的攔在了盧烈幾十米開外之處,只要盧烈想要逃走,他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上前阻攔。

“憑你們兩個也想攔住我?不自量力,自尋死路。”盧烈厲喝一聲。

刑天和帝小天兩人渾然不懼,刑天冷冰冰的說道:“你雖然很強,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看你現在的模樣,也必定是強弩之末,真要玩命的話,我還真不相信你能討得多少便宜。”

“盧烈,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之徒,千萬不要讓我們把你給看扁了!陳六合都已經那樣做了,你還不該拿出屬於你的誠意來嗎?”

刑天揚聲怒喝:“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死在這裡,要麼把雨仙兒留下,我們放你離開!”

盧烈的眼神劇烈的閃爍著,陳六合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第三條路可選了,像這樣離開,真的沒門,我哪怕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絕不可能讓你把雨仙兒給帶走。”

盧烈目光轉動,掃視著三人,最終把目光落在了陳六合的身上,他深吸了口氣,道:“陳六合,不如這樣,你先放我離去,不用到山下,只要我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就把雨仙兒放了,如何?”

“絕無可能,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陳六合非常強硬的拒絕了,他的手掌捂著胸腹的傷口,那傷口,還在不斷的留著鮮血,很顯然,剛才那自殘的一劍,給他帶來了很重的傷害。

“陳六合,你別得寸進尺,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盧烈嘶吼道,他內心當真焦灼和慌亂。

他現在的真實狀態的確是太糟糕了,右臂徹底廢了,左臂也是半殘狀態,身體更是不用多說,遭受了嚴重的創傷,還有使用禁術之後留下了慘重後遺症。

他現在就是憋著一口氣在強撐著,完全是靠著一股子強烈的求生慾望在支撐。

他現在根本就沒多少戰鬥力了,甚至能不能一戰都是一個未知數,否則的話,他怎麼會在這裡說這麼多廢話?

“給足你面子的是我才對。”說著話,陳六合的面色狠狠下沉,目光變得異常兇戾與凌厲:“盧烈,既然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怪不得我了,路是你自己選的,你不要後悔。”

聽到這充滿了森寒氣息的話語,盧烈的心臟都是狠狠一抖,驚懼的看著陳六合,道:“你......你想幹什麼?”

陳六合沒有說話,而是邁動了步伐,繼續朝著盧烈走去,步伐雖然看似吃力,但每一步,都走的異常沉穩,更給盧烈帶去了一種恐怖的感覺,陳六合的腳步聲,就宛若重錘一般敲擊在他的心臟之上,讓他的心臟都在加速跳動,恐懼更加濃烈。

“陳六合,你特麼瘋了,你想幹什麼?你再敢邁前一步,我就送雨仙兒去死。”盧烈緊張至極的吼道,瞳孔都在收縮著,聲音都有著情不自禁的顫顛,這一切都在證明他的心虛與害怕。

陳六合卻是無動於衷,面無表情的他,繼續邁步前行,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就動手吧,殺了她,我再把你碎屍萬段,我會把你剁成粉碎,丟棄在你天齊山的每個角落。”

陳六合言語森寒:“然後我會屠光你們天齊山的每一個人畜,讓你們天齊山成為一片血海,我會讓你們天齊山徹底在這個世界上除名,前年基業,盡毀於你手!”

盧烈膽寒驚顫,他臉色蒼白的看著陳六合,不住的後退,道:“陳六合,你真不怕雨仙兒死呢?”

“既然談不攏,那我只能用這種最過激的方式了,反正都是要賭,倒不如把重注壓在我自己的身上。”陳六合冷厲的說道,腳步還在前進。

這一刻,盧烈真的害怕了,內心被恐懼所填滿,他沒想到陳六合會這麼強勢,會徒然變得這麼瘋狂。

這是連雨仙兒的性命都不管不顧了嗎?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啊。

一時之間,盧烈心中只剩下害怕,眼中盡是掙扎之色。

他哪裡敢真的對雨仙兒下殺手?他只不過是用雨仙兒嚇唬嚇唬陳六合罷了。

他很清楚,雨仙兒只要一死,他連最後的保命籌碼都沒有了。

他根本沒有勇氣率先邁出這一步,他想活著,他不想跟陳六合魚死網破。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而已,陳六合就一步步的逼近了很多,離盧烈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二十米了!

“想清楚了沒有?是放人,還是受死?”陳六合冷厲的聲音再次傳出,他在不斷的擊潰盧烈的心裡防線。

“陳六合,你別逼我!你千萬別逼我!你別以為我不敢!”盧烈目眥欲裂,面目猙獰的說道。

陳六合的聲音也是很兇戾,音調拔高几分,喝道:“那就動手啊,還在猶豫什麼?殺了雨仙兒啊,你敢嗎?你敢就動手啊,只要你的手掌輕輕一用力,她就要命喪當場!你這個孬種,你不敢嗎?”

陳六合聲震如雷,強勢到了極點,仿若震得盧烈的耳膜都在“嗡嗡”作響,讓盧烈的內心更加接近了崩潰,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一個人被逼到這種絕境的時候,的確是很難下決心去做什麼的。

更何況是盧烈這樣一個根本就沒做好喪命準備,根本就沒活夠,一萬個不想死的人!

就在盧烈愣神驚慌之際,突然,陳六合的目光死死的盯向了盧烈身後的方向,那嚴重,滿是驚恐與震駭之色,他的面色都蒼白了幾分,驚聲脫口:“見鬼,那是什麼!”

盧烈的心臟又是狠狠一顫,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走了神,回頭看向了身後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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