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臉上依舊保持著神神秘秘的笑容,帝小天也是充滿了好奇,瞪了陳六合一眼,道:“你小子在這個時候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想法趕緊說啊。”

陳六合砸吧了兩下嘴唇,這才說道:“我問你們,現在我們是什麼處境?外邊又是什麼情況?”

君莫邪冷聲說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我們現在的處境自然是非常兇險,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翻天會和傾天幫必定都不可能放過我們!”

“況且,先前阮雄不也說了嗎?我們在黑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很多人,正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呢!怕是我們的敵人不止是翻天會和傾天幫,還有許多沒有浮出水面或者躲藏在案中的額勢力正在覬覦我們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對我們出手。”君莫邪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已經是香餑餑了,必定有許多人都在打我們的主意。”

“嗎的,都是該死的太上家族,要不是他們的話,也不至於讓我們淪落到如此田地。”帝小天咒罵了一句:“在這樣的處境下,我們要想求生存的話,難上加難,什麼時候都有可能丟掉小命。”

陳六合懶得去搭理帝小天的抱怨,他整了整神色,繼續說道:“正是因為我們現在的處境如此糟糕,可能會引起多方勢力來襲,會有八方雲動的可能性,所以,我們就有機可乘,在危機中求存,並非沒有一線可能。”

“什麼意思?你說明白一點。”鬼谷凝聲說道,也陷入了思索當中。

頓了頓,陳六合繼續說道:“四個字,險中求存。”

“說清楚一點。”帝小天已經急不可耐了。

陳六合說道:“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透過這一次傾天幫的態度,你們能看出點什麼嗎?”

鬼谷沉凝的說道:“傾天幫並沒有直接殺了我們,而是把我們軟禁起來,並且沒有著急跟我們撕破臉皮刀劍相向,這就證明,他並不著急殺了我們,他們想要留下我們,或許這樣能為他們爭取更大的利益。”

“換句話來說,我們在傾天幫的眼中,可能是獲取最大利益的重要籌碼。”鬼谷說道。

陳六合打了個響指,笑道:“沒錯,正是這樣,如果傾天幫抓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殺我們而去討好誰的話,那他們根本就沒必要留著我們,這樣只會夜長夢多。”

“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了最溫和的方式,這就證明留著我們的小命作用更大。”陳六合道。

“這樣又能證明什麼呢?他傾天幫不還是沒安好心嗎?我們最終的下場,依舊難逃一死。”帝小天撇撇嘴說道。

“不一樣!只要那些人追擊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直接殺了我們,這裡面可就有很大的空子可鑽了。”陳六合氣定神閒的說道。

眾人的神情再次一怔,目光全都落在了陳六合的臉上,沒人敢去打斷陳六合的話,都在靜待下文。

“你們想啊,我們現在是八面來風,可謂是暗流湧動,暫且不說其他沒有浮出水面的勢力和躲藏在暗中伺機而動的勢力吧,就光說翻天會與傾天幫,外加一個腥風老妖。”

陳六合說道:“光是這三方,就足以形成一個多方角逐的局勢了。”

“我們在他們的眼中,無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幾乎是觸手可及的,他們並不認為要抓到我們會有多難,難的是找到我們而已。”陳六合說道。

聽到陳六合的話,所有人都緊皺眉頭沉思了起來,他們都在揣摩陳六合的心思與深意。

鬼谷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微微亮了幾分,他開口說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走大道,且不刻意隱藏蹤跡的情況下,定然會把翻天會和傾天幫,甚至是腥風老妖都吸引過來。”

刑天接茬:“到了那個時候,必定會出現混亂的局面,三方勢力為了爭搶我們,必然會有所衝突,到時候的情況,就會變得混亂不堪。”

“我知道了。”帝小天喊了一聲,說道:“他們都想抓到我們,並且都是勢在必得的架勢,在這樣的心態下,他們肯定就不想讓別人先逮到我們。”

“到時候,他們之間肯定就會發生激烈的碰撞,甚至引起一場好大的拼鬥與廝殺。”

帝小天越說越興奮,道:“在那種混亂的局勢下,我們就可以渾水摸魚,趁亂之下,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說不定就可以夾縫求存。”

陳六合展顏笑了起來,這就是他的想法,看著幾人,陳六合道:“這叫做借勢。”

“憑我們現在的本事,要跟他們鬥,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們躲躲藏藏,只會引來對方地毯式的搜尋,到時候,我們無處藏身,若是被某一方先堵住,我們必死無疑。”

陳六合說道:“與其那樣被動,倒不如主動出擊,反正現在已經這麼亂了,那何不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一些?只有亂起來了,我們求生的希望才會更大。”

“畢竟,不管是傾天幫還是翻天會與腥風老妖,誰也不想讓對方先抓到我們,在這樣的心理狀態下,我們就可以大做文章了。”陳六合胸有成竹的說道。

想通了這些,眾人都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得不承認,陳六合的腦子實在是太好用了,在這般絕境的情況下,竟還能想到這樣的法子。

這個方法,太過瘋狂,也太過大膽,當然,更是充滿了風險。

可也不得不說,這必定是眼下最妙最好的方法,可能是他們在死境之中,唯一能求生的方法。

“暴風雨既然要來,那就讓它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不是說我們掀起了太大的動靜嗎?好吧,那我們就讓這動靜,更大一些,大到讓整個黑獄都為我們震動。”陳六合聲音輕緩,但卻異常鏗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