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修想到了什麼,疾聲道:“涅槃花呢?不是還剩了很多涅槃花嗎?在什麼地方?趕緊拿出來。”

刑天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木盒,道:“涅槃花在這裡,是鬼佬昏迷之前交給我的。”

“用這個能行嗎?這涅槃花的能量太過霸道了一些,鬼佬和君莫邪兩人實力太差,怕是根本就承受不住啊。”刑天憂心忡忡的說道。

奴修道:“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但凡有一線希望,咱們也不能錯過。”

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木盒開啟,一股撲鼻的神奇香味瞬間飄散開來。

奴修拿起了躺在木盒中的殘缺涅槃花,快速摘下了一小點葉片:“這涅槃花給他們直接服下肯定是不行的,霸道的能量只會加速他們的死亡。”

“但這涅槃花既然擁有逆天神效能內服,那應該也能外敷。”說著話,奴修把手中那不足指甲蓋大小的花葉再次撕成了兩瓣,並且對刑天道:“快去找點清水來,這涅槃花必須稀釋,否則的話,即便是外敷,怕是這兩人也無法承受其力。”

刑天點頭,剛要轉身就被陳六合拉住:“我去。”

話音未落,陳六合就迅疾的躥了出去,此時此刻,十萬火急,他們在與死神搶人!

不到五分鐘時間,陳六合就用一個模樣粗鄙的木桶帶了一桶清水回來,顯然,這木桶是陳六合臨時做出來的。

奴修先是用一部分清水幫鬼谷與君莫邪兩人簡單清洗了一些傷口。

隨後,他把手中的小小涅槃花葉碾成了粉碎,放入了些許清水當中。

以肉眼可見,透徹的清水很快就變成了紫黑色的,似乎是被那一丁點的涅槃花粉末給渲染。

“把這水淌在兩人的傷口之上,快。”奴修說道。

陳六合立即照做,做完了這一切後,他脫下了破爛的上衣,撕成了一塊塊布條,為兩人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

包紮有兩個好處,一是為了止血,而是為了讓涅槃花葯效更好的被吸收,更慢的被揮發。

同時,奴修也把手中那還剩下一點點的涅槃花葉,再次分成了兩瓣,分別讓鬼谷與君莫邪兩人含在嘴裡。

這涅槃花的威能雖然可怖逆天,但只要不服進體內,只是含在口中的話,應該也不至於太過霸烈。

做完這一切,奴修才重重的鬆了口氣,刑天在一旁凝聲問道:“這樣做有效果嗎?”

奴修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只能盡力而為了,至於有沒有效果,他們能不能扛過這一劫,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陳六合緊攥著拳頭說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這麼多艱險我們都闖過來了,大家的命都硬的很!況且有涅槃花的威能神效,他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但願如此吧。”奴修說道。

不多會,奴修和陳六合還有刑天三人走出了山洞,陳六合問道:“帝小天呢?怎麼沒看到他?”先前擔憂鬼谷和君莫邪的狀況,所以陳六合忽略了帝小天,這時候猛然發覺。

提起這個,刑天的神色狠狠一沉,說道:“帝小天在激戰中遇險了,為了掩護我們逃跑,他拼死抵抗,至於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們也不得而知,恐怕是.......”後面凶多吉少四個字沒有說出口。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雙目都爆瞪了起來,眼眶中浮現出了紅血絲,他的身上迸發出了狂躁凌厲的氣息,就像是要把周圍的空氣,都給絞滅一般。

這個訊息,對陳六合的大家無異於晴天霹靂。

帝小天竟然遇險了?到現在生死不明?!

並且,按照刑天所說,帝小天的情況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他留下來抵抗,在那種形勢下,顯然是死麵大於生面,現在還是否活著,都無法確定。

無盡的憤怒填滿了心扉,陳六合的身軀都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有無窮殺意在激盪,周圍的溫度仿若都瞬間將至到了冰點一般。

“小子,冷靜一點!”奴修按住了陳六合的肩膀,沉沉的低喝了一聲。

“冷靜不了,帝小天生死不明。”陳六合咬牙切齒。

“慌什麼?帝小天不一定死了。”奴修道:“在那種情況下,他的處境固然兇險,死麵大於生面,但在沒有確認他的死訊之前,我們都不必妄下定論!”

“別忘了,那些人追尋我們的目的是什麼,絕不是簡單的要擊殺我們而已!他們大有圖謀,活著的我們,會比死了的我們更有價值了太多。”

奴修安慰道:“而且,他們的主要目標人物是你陳六合,只要沒抓到你之前,帝小天就很有希望還活著,因為那是能把你釣上鉤的重要魚餌。”

陳六合胸口起伏,連續呼吸,半響後,才平復了些許,他說道:“這些也只是猜測而已。”

“但事實卻是要我們去面對的,不管帝小天現在是死了還是沒死,我們都無法改變什麼!”奴修說道。

陳六合神色沉沉,目光中的寒意,就像是要讓人墜入冰窟一般。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是誰做的,知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

刑天搖頭:“當時的情況發生的太突然,場面也太混亂,我們根本不知道對面是什麼身份。”

陳六合面色兇獰,模樣及其可怕,道:“不管帝小天是生是死,我都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他當真不幸隕落,那就用成山的屍骨,去為他陪葬!”

奴修輕輕的嘆了一聲,瞥了刑天一眼,道:“小子,你也不用自責,當時的情況我們能夠想象得到,憑藉你們的實力不可能翻出天大浪花的,所以,帝小天的遇險,跟你關係不大。”

“你們能活下來,並且能逃脫,便是沒有讓他的一番苦心作廢。”奴修安慰了一句。

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刑天那深深的懊惱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