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數天前,在一片荒郊密林中,帝小天被星辰會的人給抓走了。”

上帝之手緩聲說道:“但是在歸途之中,星辰會的人又遭受了伏擊,最終帝小天也被擄走。至於現在的下落與處境,我們就不得而知。”

聞言,陳六合幾人的心頭都是狠狠一擰。

陳六合急忙問道:“帝小天被誰擄走了?”

“一個老頭,風塵大仙!”上帝之手道。

“啥玩意?”陳六合愣住了。

風塵大仙?這是什麼鬼?

奴修的面色卻是變得異常凝重,他為陳六合解釋道:“風塵大仙是一個成名極早的強者,當初我闖蕩黑獄的時候,就聽過那個傢伙的名頭,當時他就已經極富盛名了,是超越了妖化境的強者。”

“他性格乖張,行走在塵俗之間,由於生性喜色,所以被稱為風塵大仙。”奴修解釋道。

陳六合面色沉著,眉頭深凝,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帝小天落在他手裡,會不會有事?”

奴修搖搖頭:“對他的瞭解,也都只是曾經隻字片語的聽聞而已,我並不是十分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是個及其危險的人物,實力非常強勁。”

“至於帝小天有沒有危險,這就要看風塵大仙那個老傢伙抓帝小天的目的是什麼了。”奴修說道。

“風塵大仙跟星辰會之間有很深的恩怨糾葛,以我們猜測,當初風塵大仙襲擊星辰會,只是因為私人仇恨而已,應該並不是直接衝著你們去的。”

上帝之手說道:“所以,風塵大仙抓走帝小天,應該也只是為了打擊挫敗星辰會而已。”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安全的還是不安全的?”陳六合凝聲問道,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

“這點誰都無法判斷,據我從教中瞭解,那個風塵大仙的行事風格一向都是喜怒無常,風格多變的很。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誰都說不準。”

上帝之手斜睨了陳六合一眼說道:“所以,我勸你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當然,也有可能出現最好的結果,至於具體,誰知道呢。”

陳六合氣得差點沒踹上帝之手一腳,這個老傢伙說了一大堆,到頭來跟廢話沒什麼區別,就跟沒說一樣。

奴修凝聲說道:“他說的也沒錯,風塵大仙的秉性,真的很不好判斷,他是個怪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所以大家對他的瞭解也及其有限。”

陳六合心緒沉沉,臉色也是難看至極,他在思忖著什麼,心裡是真的擔心帝小天的安危。

遲疑了片刻,陳六合道:“那個風塵大仙知不知道我的存在?知不知道我身上具備著讓無數人都貪婪的巨大利益?如果他知道的話.......或許他也會和其他勢力一樣,不會著急對帝小天下殺手。”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剛才我就告訴過你,那個風塵大仙和旁人不一樣。”

上帝之手說道:“他一直我行我素,對名利不是非常在乎,即便他知道了你這個人的存在和價值,他也不一定會多看你一眼,沒興趣的事情,他從來不做。”

陳六合眉頭深蹙,心裡又涼了半截。

照這麼說的話,那帝小天還不如落在那個勞什子星辰會的手中呢。

至少星辰會抓了帝小天,絕不會輕易要了他的性命,完全可以利用帝小天的性命來要挾自己。

可現在帝小天落到了一個淡泊名利又性格乖張的風塵大仙手中,這豈不是凶多吉少?

“自己無法左右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太多的好,只要你成功加入了古神教,再去做起一些事情來,就會方便了很多。”禁區屠夫悶聲悶氣的說道。

陳六合收斂了一下心緒,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三人默默前行。

一個夜晚,眾人都沒有停下來歇息,轉眼,很快就到了初晨,有溫陽爬上東方,陽光傾灑而下。

這一路上,陳六合等人碰到了幾夥攔截之人,但都在上帝之手三人亮出古神教身份之後給嚇退了。

古神教的威能真的很大,具備著無與倫比的超強震懾,彷彿誰都不敢招惹一般。

這也再次讓陳六合心底暗自驚詫,這古神教,恐怕只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埪怖不少。

正午時分,陳六合等一行人在大道上行走的時候,再次被一群人攔截,這些人中,參雜著五六個頗為強大的勢力,其中也有幾個超越了妖化境的絕頂強者。

他們來勢洶洶,一臉不善,一副要把陳六合斬盡殺絕的模樣,叫囂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可在修.阿波羅亮出身份,且一通盛氣凌人的訓斥之後,對方數十人瞬間就焉了下去,再一次不了了之,只能不甘且含怨的眼睜睜的對陳六合一眾人放行。

“古神教當真有這樣的神威?莫不是真的舉世無敵?在這黑獄之中,彷彿誰都要給你們三分薄面,誰都不敢招惹你們。”陳六合倒抽了一口涼氣,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駭然。

修.阿波羅輕哼了一聲,斜睨了陳六合一眼說道:“一幫烏合之眾罷了,就憑他們也敢在古神教的面前放肆嗎?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神明面前,一切凡人皆為螻蟻。”

如此狂妄的話語讓得陳六合滿臉黑線條,這個太陽神也太裝比了一點,讓陳六合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張口就是吹牛皮,能不能謙虛一些?”陳六合撇撇嘴說道。

這黑獄的兇險與民風彪悍,陳六合可是親身體會過的,這裡的人各個兇惡且實力強勁,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的那種。

如今會在古神教面前這般認慫,委實讓陳六合有點無法接受。

當然,這對陳六合來說,也絕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現在在古神教的庇護下,非常安全,一路走來,遇敵不少,可卻楞是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汗毛,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逸過了。

安逸的甚至讓他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