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迫人的威勢,安培空佇立在原地,他面色古井無波,沒有什麼變換。

只見他緩緩抬起一指,朝著天空方向輕輕一勾。

那一瞬,他就像是施展了什麼神奇魔法一般,天色都隨之蕩動了起來,雲彩如急流一般翻轉。

同時,更加駭人的一幕出現。

只見掛在空中的那道巨大彩虹,無限延伸了出來。

眨眼後,就如一道天梯一般,落在了安培空的身前方位。

踩空橫跨了整個天際,一頭銜接在雲彩上,一頭落在地面上。

這是何等絢爛與震撼的場景啊?所有人都是畢生第一次見到如此奇觀。

“轟!”程鎮海的攻擊轟來,盡數轟在了彩虹之上,空間晃動,有斷層塌陷,強勁的氣流瘋狂的翻轉著。

安培空微微的退出了兩步。

而那彩虹,在承受了程鎮海的攻擊之後,也瞬間破碎,五顏六色的光點四散,場面絢爛豔麗。

這一幕,再次讓程鎮海等人凝眉,這種戰鬥方式,他們還是第一次接觸道,太過玄妙以詭異,讓他們一時間有點適應不了。

他們也想不明白,這安培空,是藉助了什麼樣的力量來戰鬥。

“好強大的幻術,居然能勾動天象,能矇蔽所有人的心神與視覺,陰陽師果然名不虛傳。”白勝雪禁不住的說道:“能延續悠久傳承,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不過只是一些雜耍的計量罷了!”程鎮海惱怒大喝,身形疾衝而出,攻向了安培空。

安培空足下輕輕一跺,有神秘力量激揚而起。

以他的身軀為圓點,四周十米之內,亮起了一道神秘的光圈。

緊接著,安培空俯身,一掌拍在了地面之上。

那光影迅速瀰漫,在光圈中轉動著。

轉瞬,就形成了一個充滿了詭異的圖案,那像是蘊含著某種法則之力一般。

“轟!”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就有洶洶火光衝宵而起。

那是金色的火焰,在這個圈內燃燒,熊熊在安培空的四周!

“裝神弄鬼的障眼法!”程鎮海面色兇戾,一身蘊含著超強威勢,直接衝殺而來。

他衝進了金色火焰之中,他要以絕對的實力擊碎安培空製造出來的障眼法。

然而,他似乎想錯了。

陰陽師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所製造出來的幻術,絕不是淡淡的障眼法那麼簡單,其中所蘊含的威力與殺勢,並不比任何一名同級強者弱,甚至還要更強一些。

被金色火焰淹沒焚燒,程鎮海登時就感覺到有劇烈的灼傷痛感襲來。

這讓他大驚失色。

“轟!”程鎮海不敢大意,身軀一震,一身勁芒爆耀起了滔天之威,震的那金色火焰飄搖不已,在陽光下忽明忽暗,像是要被吹滅一樣。

安培空依舊佇立在火焰中心,他凝視著程鎮海,不慌不忙的雙手合十,十根手指不斷的組合著奇怪的印法。

下一瞬,無數利劍憑空顯現,就在這金色火焰中騰飛!

隨著安培空的印法結畢,那成千上萬的利劍,鋪天蓋地一般飛向了程鎮海。

這一幕,無疑是讓人頭皮發麻的。

程鎮海措手不及,他根本摸不清陰陽師的戰鬥方式,這無疑讓他非常吃虧,無比被動。

火焰中,勁芒沖天,劇烈且埪怖的震盪不斷的響起,震得那空間與大地都在顛動。

很顯然,程鎮海跟安培空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展開了激烈的碰撞與鬥法。

不久之後,一道人影猛然從火芒中激射而出。

那是程鎮海。

衝出了火芒的程鎮海,顯得狼狽至極。

身上的衣衫有多處焦灼,那是被火焰焚燒!

包括他的頭髮,也是蓬亂不已,身上有淡淡的焦味散發。

除此之外,還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身上多了幾處被利器劃開的傷口,有鮮血在流淌!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讓所有人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在方才的爭鬥中,擁有殿堂境實力的程鎮海,居然吃了這麼大的虧?居然被安培空逼到了這麼狼狽的境地?

這怎麼可能?

那個陰陽師,也太強大了一點吧?強大到了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離譜程度!

火焰漸漸停息與消散,安培空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他一身淨潔,面容平和,氣息都不曾紊亂。

程鎮海滿臉驚容的凝視著對方,內心簡直掀起了驚濤駭浪。

方才的交鋒,太讓他震驚了,陰陽師的幻術太過詭異,讓他太不適應,防不勝防。

“各位,今天給我一個薄面,放了陳六合,行嗎?”安培空輕聲開口,彷彿每一個陰陽師都是這麼的優雅與冷傲。

安培邪影是那樣,這個安培空也是這樣。

“好厲害的詭術!今天算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我都想領教領教了。”紫炎目光驚疑的說到,無人不被方才的短戰給驚住。

“只不過是一些晃人視聽的詭術而已,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更沒有跟諸位大能爭鋒的威能。”安培空謙遜平和,看的出來,他今天來,並不想戰,只想保人。

“旁門左道,我倒是把你們陰陽師給小看了。”程鎮海一臉的怒容,眼中都像是要噴出火焰來了一般。

當眾吃了這麼大的虧,這是恥辱。

安培空不急不緩的說道:“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只是你有傷在身,只是你對陰陽術的戰鬥形勢一無所知,這並不能代表你不如我。”安培空巧妙的給程鎮海遞了一個臺階下。

“陰陽術雖然奇妙,天花亂墜、幻象驚世,但終究只是旁門左道,經不起推敲的!”白勝雪凝聲說道:“你的實力充其量跟我們旗鼓相當,真鬥下去,你不一定能佔得到什麼便宜。”

“但我可以牽制住你們兩人。”安培空很直接的說道,還指了指程鎮海和白勝雪。

“你憑什麼?”白勝雪滿是不屑與驚怒。

“憑我這一身術法。”安培空道,還加了一句:“再加上我這條薄命,應該夠了。”

程鎮海和白勝雪兩人的瞳孔都是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