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溫彩霞又接著說道:“他的死活很重要,但在這個問題上,也顯得不重要。”

“因為無論他是死了還是活著,你心中的信念會動搖嗎?如果會,那你就不配說深愛著他,也不配當他陳六合的女人。”

溫彩霞說著:“他是陳六合,這個世上我認為最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一直走在一條逆襲之路上,這條路,誇張一點說,甚至可以稱之為逆天。”

“這世上,敢走他那條路的人,除了陳六合之外,絕對再找不出第二個來!並且,那條路還被他走到了盡頭!”

溫彩霞聲音徐徐:“雖然,他為此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最終那一戰,很難說誰勝誰負!他下場悽慘,但他沒輸!太上家族雖然沒被徹底覆滅,但他們也絕對沒贏!”

“試問,普天之下,能做到這一點的,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太上家族的人,能找得出來幾個?”

溫彩霞目光堅毅,神情中透露出一股因陳六合而湧上心頭的自豪感:“除了陳六合之外,一個都沒有!”

“這樣的男人,當世只此一個!做他的女人,不是誰都能配。”溫彩霞道。

聽了這樣一番話,杜月妃的臉上盪出了一抹釋懷的笑容。

“彩霞姐說的對,他的死和活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是我們活下去的信念和動力!但在這個問題上,他的死和活又顯得不那麼重要。”

杜月妃說著:“他活著,我杜月妃等他一生一世,多久都會一直等著他!”

“他若真死了,我杜月妃也等他,等他這輩子,等他下輩子,等他下下輩子,如果還等不到,那我就為他守幾輩子的寡,又有何妨?”杜月妃笑了起來,笑容美豔,比那天上的繁星與明月還要謎人。

“等不等,是你們的事情,我只知道,我會一直等著他。”溫彩霞聲音平和的說道,溫婉中,透露出一股極致的堅定。

沉默了片刻,杜月妃打量著溫彩霞。

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盡完美的女人,無論是智慧還是氣質或者是容貌,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並且,她的個人成就,也是絕對的讓人望塵莫及。

她杜月妃,可以說眼高於頂高傲至極,自問在這個時代的女人當中,鮮有人能夠跟她相提並論,無論是在哪個方面!

但在這個溫彩霞面前,杜月妃那藏在骨子裡的驕傲蕩然無存......

“彩霞姐,你很優秀,給人帶來了一種壓迫感,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喜歡。”杜月妃審視溫彩霞,直言不諱的說道。

溫彩霞神情平靜,歪頭看著杜月妃,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為在你的內心深處,覺得我的出現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威脅,所以你才能從我身上感受到壓迫。”

不給杜月妃說話的機會,溫彩霞接著道:“你的感覺是對的,我的確會成為你最大的威脅。”

這句話,說的滿含深意,但其中的意思,杜月妃瞬間明瞭。

她並沒有心慌什麼,而是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道:“彩霞姐,其實,在很多方面,我都比你強。”

“例如?”溫彩霞道。

“例如,我比你年輕。”杜月妃道。

“年輕,只是胸無點墨的膚淺之人才會拿出來做評斷的一個標準。”溫彩霞道:“你是膚淺之人嗎?”

“例如,我跟六合之間緊密無間,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做過了。”杜月妃不甘示弱。

“對男人來說,沒得到的往往才是更垂涎的,才更有新鮮感。”溫彩霞道。

旋即,她又道:“我比你更能給男人帶去征服感。”

“我還是比你年輕。”杜月妃笑吟吟的說道。

溫彩霞也不動惱,只是輕笑:“那就更改認我這個姐姐。”

“唉,本來我以為,我最大的威脅是雨仙兒,卻沒想到,到頭來又多了個你。”杜月妃輕嘆一聲。

她沒提沈清舞的名字,因為,陳六合的所有女人,都從來沒把沈清舞當成一個競爭對手。

她們是打心眼裡不敢,因為沈清舞的高度,是所有人都比肩不了的。

這一點,醋意很少,更多的是無奈。

“對目前的形勢,你怎麼看?”溫彩霞話鋒一轉。

聞言,杜月妃收起了臉上的挑釁與玩味,她變得嚴肅了幾分。

“整個大局對我們很不友好,我收到訊息,太上家族蠢蠢欲動,他們想要趁著這個真空期,對六合在乎的人和事下手,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要把怒火與憤恨澆築在我們的頭上。”杜月妃道。

溫彩霞道:“這一點,是必然的,並且這一點,早就有人在很早的時候就想到了,所以,他親自佈下了黃百萬這枚棋子。”

“讓黃百萬跟六合反目成仇分庭抗禮,給太上家族造成一種錯覺,從而讓黃百萬在太上家族的庇護下快速成長,一邊能穩住太上家族,一邊又能暗度陳倉佈置棋盤。”

溫彩霞聲音很輕:“現在,就是黃百萬能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對付太上家族的事情,國度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這很容易讓得狗急跳牆,只會適得其反。”

“所以,這件事情交給黃百萬來做,讓黃百萬獨挑大樑,是最好的選擇。”

溫彩霞接著說道:“黃百萬現在也勉強算是羽翼已豐,他應當可以扛起這面大旗,在這個真空期,把大局穩固!他可以跟傷筋動骨已是殘敗的太上家族正面叫板一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真的扛得住嗎?”杜月妃有些擔憂。

“扛不住也要扛,這是他的使命和職責,他這枚棋子,關乎全域性,他崩了,便要全面崩盤。”

溫彩霞凝聲說著:“況且,你可千萬別小看了黃百萬,他身上的水,深了去了......”

“他深得陳六合和沈清舞兩人的真傳,深諳藏拙之道,我能確定,他手上所能掌控的力量,一定要比我們表面上看到的多得多,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