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不會公之於眾,等你們死了之後,我仍舊還是那個只會讓你們古神教輕蔑小覷的廢物。”

“你們的死,不會算在我的頭上,古神教只會相信這一切都是出自哈迪斯家族的手筆。”陳六合說著。

“到時候,古神教就會跟哈迪斯家族展開一場慘烈的拼鬥與廝殺,你就可以躲在暗中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米歇爾倒抽了一口涼氣。

陳六合打了個響指:“你總算真正聰明瞭一回。”

“陳六合,你這個可怕的惡魔,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德亞嘶吼。

陳六合輕輕搖了搖頭,道:“不要那麼憤怒,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在我眼中,我一直都是那個棋手,而你們和哈迪斯家族,只不過是棋盤上的黑白棋子而已,棋盤上,黑白棋子的廝殺,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陳六合輕聲道。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殺了我們嗎?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我們一定會把真相傳遞出去!”米歇爾咆哮。

在陳六合的領域之中,他在艱難且痛苦的支撐著,一身氣勢在不斷的激揚外放。

“難道殺你們,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陳六合挑了挑眉頭,不見他有過多的動作,只是眼神微微一凝,整個空間,仿若都下沉了幾分,那空氣如山洪一樣的呼嘯了起來。

而那無形的威壓,更加磅礴,如山崩一般,那幾名跪在地下的強者,紛紛口噴鮮血,受到了重創。

這就是神之領域的威力,頗有種領域之下皆嘍蟻的意思。

“這片神之領域是不健全的,陳六合一定沒有達到半神的境界,我們拼死一戰不是沒有希望。”

米歇爾像是發現了什麼,他狂嘯了起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也決不能讓陳六合陰謀得逞!”

“殺!”米歇爾一聲大吼,灌注了全身威能,宛若猛虎在咆哮一般,一股熱浪衝擊而出,像是要衝碎陳六合釋放出來的無形磁場。

吼聲未落,米歇爾就頂著超強威壓倒衝而起,朝著陳六合攻殺而去。

不得不承認,這個米歇爾非常了不得,不愧是宙斯家族的長老級人物,這一身實力,怕不僅僅是殿堂境大乘期那麼簡單。

哪怕是在這個境界,也應當是這個境界當中的佼佼者,至少比當初被陳六合宰殺的查爾修要強出不少。

“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德亞也是爆發了起來,緊跟著米歇爾一起發起了攻勢。

米歇爾說的沒錯,陳六合釋放出來的神之領域的確不是完善健全的,其中有著不小的缺陷,絕非真正的神之領域那般無懈可擊不可匹敵。

因為,陳六合現在的確不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半聖強者,現在的他,只是觸控到了半聖境界的奧秘,憑藉超強的天賦,領悟了神之領域的奧義而已。

確切的說,他是偽半聖,偽領域。

當然,縱觀天下,在沒真正踏入半聖境界之前,就率先領悟了神之領域的人,恐怕除了陳六合之外,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了。

由此也可見,陳六合的可怖程度......

低睨這那強勢衝來的兩大強者,陳六合的眼神變得冷厲。

感受到了兇猛的殺機與狂暴的攻勢,陳六合臉上不見慌張:“拉我墊背?異想天開!”

“我縱然沒有完全達至半聖,但殺你們,足夠了。”話音剛剛落下,陳六合右臂一揮,一股如洪流般的澎湃勁浪瘋湧而起,如狂潮,如天傾!

一場註定了會無比激烈的大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米歇爾和德亞兩人很強,硬是在陳六合所釋放的絕對領域之中,展開了兇猛的反擊。

他們一身神聖能量激揚,捲動了八方氣流,一道一道的不斷席捲,像是要把這片區域都給轟碎。

在他們的猛攻下,陳六合的領域之威似乎有些鬆動了,讓得另外那些古神教強者,有了一絲絲喘息的機會。

在絕境關頭,他們也是展露出了兇狠的一面,紛紛抓住了這一瞬的空檔,激憤而起,加入了圍攻陳六合的戰圈當中。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今晚,必定是一場定生死的死戰,沒有半點退路可言,不是陳六合隕落當場,就是他們命喪於此!

並且他們有著必須活下去的理由,他們絕不能讓陳六合的陰謀繼續下去,他們決不能讓古神教繼續被陳六合蒙在谷裡,玩挵在掌心之中!

大戰狂暴,整個空間區域都在動搖,無數澎湃的能量激烈的碰撞與震盪。

這片區域,就宛若正在被海嘯席捲的海洋深處一般,處處透露出末日般的毀滅氣息。

鮮血飛揚,慘叫響起,有人喪命,有人致殘。

陳六合以一敵十,展現出了無敵姿態,那種捨我其誰的超強氣勢,無與倫比,令人肝膽欲裂!

這一幕是慘烈的,大家都在玩命,眾強者皆是拿出了看家本領,一道道絕技接連而出,勢必要把陳六合當場擊殺。

在狂風暴雨般的圍攻之下,陳六合攻防有序不慌不忙,身上雖以負傷,但仍舊傲立群雄之中,舉手抬足便是浩然磅礴!

“轟!”整座莊園都坍塌了,成為了一座廢墟,那大地都深陷下去,整個崩碎了開來。

這是一處修羅場,足以讓整個夜空都為之動容失色!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

終於,這裡的巨大動靜逐漸平息了下去。

恢復了平靜之後,這裡顯得死氣沉沉,一陣夜風吹過,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了空氣當中,令人作嘔,伴隨著一種令人恐慌的死氣。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反抗是沒有半點作用的。”

廢墟之上,一灘灘血水中央,身軀挺拔的陳六合佇立著,他看著眼前滿身鮮血已然跪跌在地米歇爾.宙斯。

在他的周圍,凌亂的躺著數具屍體,不多不少,正好九具。

他們死相及其悽慘,有人失去了頭顱,有人被轟成了渣渣,有人殘肢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