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你以為神恩家族憑什麼這麼有恃無恐?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背地裡,誰還沒有一點底牌和依仗呢?”陳六合堂而皇之的說道。

星海輕輕點了點頭:“你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你今晚才能這麼自信。”

頓了頓,不等陳六合開口,星海緊接著道:“現在翻出來的,都是神恩家族的底牌,我是不是還可以認為,其實你也有底牌沒有翻出來呢?”

星海目光炯炯的鄙視著陳六合,彷彿要一眼望到底一樣,要把陳六合看穿。

“為什麼這麼說?”陳六合揚了揚眉頭,笑吟吟的問道。

星海冷笑一聲:“以我對你的瞭解,你這個人很少打沒把握的仗,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你能活到今天,憑藉的絕對不是運氣,你敢來北美,依靠的也絕不只是神恩家族的強勢!如果你自己沒有足夠的把握和底氣的話,你不會堂而皇之的踏入這塊土地。”星海靜靜的看著陳六合。

對此,陳六合再次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神秘,但並沒有開口解釋什麼。

他這個人做事,不喜歡把什麼都放在明面上,總得留一點神秘感,這很重要,是在關鍵時刻能一擊制勝的玩意,更是在關鍵時刻能夠保命的要素!

“這裡是不能在住了,走,咱們換個乾淨的房間。”

不多時,陳六合跟安培邪影來到了一個乾淨整潔的套房中,至於星海和那位強大的女人,已經失去了蹤影,不知道去了哪裡,對此,陳六合也不關心。

她們的安全,也不需要陳六合去擔心,星海敢來這裡,並且敢跟幾大家族為敵,如果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才叫做一個笑話呢。

“今晚為什麼不把他們全都留下?以你在英倫能夠讓古神教強者一夜消失的能力,你完全也有能力把今晚這些人都留下。”安培邪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緩緩說道。

陳六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說道:“沒有太大的意義,宰了他們,雖然也能夠讓神古家族肉痛,但絕對傷不了他們的元氣。”

“而我的實力呢,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爆露出來,否則的話,真的會引火燒身。”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著:“如果現在就爆露了真實實力,別說神古家族會坐不住,就連古神教都會坐不住,到時候他們聯合在一起的話,我會凶多吉少。”

“當然,最重要的是,遠在聖山的那幫人就不會冷眼旁觀了,那才是滅頂之災。”

陳六合坐在安培邪影身旁:“雖然我很多時候都很狂妄,但我其實一直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很清楚我現在還能活著的原因是什麼,正是因為大家都認為我是個不具備太大威脅的廢人。”

“否則,別說旁的,光是聖山,就不會放任我不管,必定會斬草除根。”陳六合說的不急不緩。

安培邪影睜開眼睛斜睨了陳六合一眼:“我沒看出來你的自知之明在哪裡。”

陳六合聳了聳肩,嘿嘿一笑:“我能活到現在,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那你打算怎麼辦?你要做的事情註定了你不可能一直把自己隱藏,你終有一天會徹底爆露。”安培邪影道。

“我在等,等一個能夠一擊致命的機會!至少,在我爆露實力的這件事情上,要換取巨大的利益才行,不然得不償失。”陳六合輕聲說道。

“是對神古家族的一擊致命,還是對古神教的一擊致命?”安培邪影又問。

“想要把他們一鍋端掉,是不太現實的事情。我樹敵太多,不能魯莽。”

陳六合說著:“目前能真正威脅到我的勢力,可是有三方,分別是神古家族,古神教,還有那座遙不可及的聖山!”

“這些都需要我來一一解決各個擊破才行!既然我已經來了這裡,自然是要先拿神古家族開刀了。”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高階紅酒的香醇在喉間瀰漫:“這盤棋,已經走在了我設定的軌跡當中,只要按照我心中的計劃發展下去,神古家族存在不了多久!”

“這並不容易。”安培邪影道。

“我當然知道這不容易,可我一路走來,所做的哪件事情又容易了呢?”陳六合不以為意道。

安培邪影沉凝了片刻,開口:“一旦你解決了那幾大家族和他們背後的神古家族,你就基本能掌握這個星球上很多領域的話語權,相當於掌控了全球大勢。”

“到時候,你就可以利用這些勢力,去與古神教對抗!會事半功倍。”安培邪影道。

陳六合打了個響指:“聰明,憑我現在的本事,以一己之力去抗衡古神教,勢單力薄勝算不大。”

“可一旦滅掉了那幾大家族,讓世界格局重新洗牌,把大勢掌控在我自己手裡,那就不一樣了。”陳六合搖晃著手中的紅酒,自信滿滿的說道。

“聖山呢?那個高不可攀的存在呢?到時候,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安培邪影眉頭深皺著:“在你滅掉古神教之前,他們必定會參與進來,到那時,你依然凶多吉少。”

“還是那句話,事在人為,在炎夏那一戰,我都活下來了,我相信我以後依舊能好好的活下去。”陳六合說道。

安培邪影搖搖頭:“說實話,在我心裡,我依舊對你的未來沒有信心,你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

“雖然你很聰明,深謀遠慮機關算盡。”安培邪影道:“可你的敵人太強,不可戰勝!”

“哪怕你平定了神古家族和古神教,你都無法跟聖山為敵!那是一個極度神秘且強大的存在,從古至今,無數輪迴之後,他依舊屹立在世界之巔,高不可攀,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安培邪影。

“那是因為,以前的時代沒有我。”陳六合淡淡的說了句。

安培邪影的瞳孔一縮:“你的盲目自大,可笑。”頓了頓,安培邪影還是加了句:“也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