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開挖掘機挖出來一艘裝載宋代官窯瓷器的古沉船。

馬仔上報後,蒲元太的大老闆要求馬上停工繁瑣訊息。

當時在場的除了彭鎮的馬仔之外,就只有袁海一個外人。

在袁海保證不會講出去的情況下,彭鎮給了袁海五十萬的封口費。

當天晚上就讓袁海滾蛋。

這陣子,袁海把五十萬的封口費造的差不多了,這才仗著膽子找到彭鎮敲竹槓,又訛詐了五十萬。

“你說的古沉船是什麼樣子,有多大?”

袁海搖搖頭說道。

“大哥,這個我真不知道。”

“我一共就挖了一鏟,除了木屑就是碎瓷片,古沉船還是島國人跟彭老大聊天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的呢!”

“那艘古沉船距離地面有多深?”

“九米七。”

“怎麼這麼肯定?”陸飛問道。

“大哥,我是開挖掘機的呀,別的本事沒有,對深度寬度我相當敏感的。”

“你當時挖的位置在哪裡?”

“不進工地的情況下你能準確的找到嗎?”陸飛問道。

“太能了。”

“那位置就在工地邊上,距離公路只有兩米六。”

“就在路邊?”陸飛略顯興奮的問道。

“是啊!”

“那個是地下成品庫。最上邊是展廳。”

“展廳一定要挨著路邊啊。”

“不知您注意到沒有,工地門沿著路邊向西兩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個藍色彩鋼瓦搭建的棚子,就是在那裡。”

“那個棚子就是我挖到碎瓷片的第二天搭建起來的。”袁海說道。

說起這個彩鋼棚子,陸飛還真有印象。

棚子高三米左右,長度十米,寬差不多有八米,原來那裡就是源頭啊!

陸飛想了一下,據史料記載宋代官方運輸船體型碩大,長度一般都在五十到八十米之間,寬度至少有十五米。

顯然那個棚子要小得多,根本不可能將沉船全覆蓋。

陸飛猜測,搭建這麼小的棚子,是因為對方不敢明目張膽的把沉船挖出來。

只能是從一頭開始慢慢的清理。

九米多深的土層,再加上船體的深度,至少要十二三米,短時間內不可能全部清理完畢。

也就是說,下邊一定還有好東西。

陸飛接著問道。

“今天你找彭老大的時候,除了島國人,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神州人,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袁海想了想說道。

“不知道,屋裡三個人,我只認識彭老大。”

陸飛點點頭說道。

“看你表現還不錯,我暫時饒你一命。”

“這幾天你哪兒都不要去,乖乖的跟著我。”

“否則就算我不弄你,彭老大別的兄弟也會要你的命。”

“只要證實你說的是真的,我不但放過你,甚至還可以給你一筆獎勵,但你千萬不要跟我耍心眼兒。”

“機會只有這一次,要是我發現你玩邪的,後果自負。”

“謝謝大哥,我不敢,您放心我一定聽話。”

回填好連一隻貓都埋不下的小土坑,陸飛等人帶著袁海回到客來順賓館。

一夜驚魂,袁海心力交瘁,倒在床上還沒有五分鐘便呼呼大睡起來。

可袁海感覺剛睡著不久,就被陸飛從被窩中薅了出來。

“大哥,怎麼了?”袁海不情願的問道。

陸飛把他拉到窗邊,遞給他一隻望遠鏡,指著西邊的彩鋼棚問道。

“你給我看清楚,你說的彩鋼棚是不是那個?”

“沒錯,就是那裡。”

“用放大鏡給我看仔細了再說。”

“要是看錯了,小心你的眼珠子。”

“噗......”

此時的袁海很深的體會到一句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拿起放大鏡仔細看了看對陸飛說道。

“就是那個彩鋼棚。”

“大哥你看院牆外貼著那張尋狗啟示的小廣告了嗎?”

“我挖到木屑和碎瓷片就是在那裡,我敢用性命保證。”

陸飛找到那張小廣告看了看做到心中有數,對袁海說道。

“行了,沒你事兒了,你繼續睡。”

說完,帶著高遠和王心磊步行離開賓館。

為了防止被劉瑾萱的人認出來,三人包裹的那叫一個嚴實,羽絨服,棉帽子,口罩圍巾全副武裝。

三人沿著公路來到彩鋼棚的正對面,發現路邊正好有一家獨門獨院要往外出租。

這是一處三間大瓦房,外加一個足有兩百多平方的大院落。

雙開的大黑鐵門上貼著一條小廣告,此房出租非誠勿擾。

陸飛看了看,這家院落正對面,相隔一條二十米左右的雙向四車道公路,另一邊就是那件藍色彩鋼棚。

陸飛心中大喜,掏出電話按照小廣告上的號碼打了出去。

連打了兩遍對方才不悅的接通電話。

“你誰呀,這麼早打電話,你有病吧。”

“大哥您別生氣,我要租您在汽車城工地外的院子。”

一聽說有人租房,對方的語氣緩和了很多。

“就算租房也不用這麼早吧,這才幾點啊?”

“對不起大哥,我們這不是著急嗎?”

“要是跟您談成了,今天就搬進來,省下旅店錢了。”

“我的房子地理位置好,一個月五百,一次性必須租半年以上,還要交一千塊錢押金,你們有問題沒有?”

“還能便宜不?”

“不能!”

“那行,我租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不我們怎麼會這麼早打擾您啊?”

“天太冷了,您多久能過來?”

“等著,二十分鐘我馬上到。”

十五分鐘後,一輛帕薩特轎車停在陸飛三人面前。

一箇中年男人穿著睡衣從車裡跳了下來。

媽蛋的,剛才電話裡那叫一個橫,一聽說有人租房,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這就是金錢的動力啊!

“是你們打的電話不。”

“就是我。”陸飛說道。

“真租?”

“我們都等半天了,能看看房子不?”

“跟我來。”

半小時後陸飛三人上了睡衣男的帕薩特轎車,來到鎮上把一家打字影印店砸開,列印合同簽字畫押,租期半年就此生效。

拿到錢,睡衣男把鑰匙交給陸飛,叮囑主意用火,隨後開車離去,全程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就是這麼利索。

在路邊攤吃了口早點,三人再次回到小院。

翻開地窖的蓋子讓空氣流通一會兒,陸飛第一個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