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梢細小的枝丫不堪重負,球球黑白相間的軀體,像一發炮彈一樣砸了下去。

沿途連帶著砸斷十幾根樹枝,就連那個十幾年的喜鵲窩都險些遇難。

“撲通!”

黑白炸彈重重砸在地上,拍起一片塵煙。

“啊——”

“球球......”

就在女眷們尖叫著準備檢視情況的時候,球球翻身爬起。

扭著屁股跑到陳香身邊,抱著陳香大腿,揚著大腦袋向陸飛學狗叫。

“陸飛!”

“你要死啦!”

“你太過分了,要是球球摔壞了,我跟你拼命。”

“連球球都抓不住,笨得要死。”

“呸!”

“今天晚上自己泡泡麵,晚飯沒你的份。”

“噯噯,陸飛你愣在那裡幹什麼,裝死呢?”

“趕緊下來給球球檢查,球球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

女眷們指著陸飛口誅筆伐,可陸飛卻站在樹梢上看著腳下的喜鵲窩發呆,而且表情相當凝重。

愣了幾秒鐘,這才滿滿向下爬,離地面還有半米高,被么妹兒一把拉了下來。

忍著萬般委屈,承受著劈頭蓋臉的指責,女眷們這才善罷甘休。

回到客廳,陸飛把么妹兒陳香和鄭文娟叫進房間。

“鄭姐,生日快樂。”

“謝謝!”

“鄭姐,你不對哦!”

“過生日為什麼不說?”

“要不是薛大姐,這麼重要的日子就錯過了。”陸飛說道。

鄭文娟臉色微紅,扭捏著說道。

“我,我不想給大家添麻煩!”

“這怎麼會麻煩呢?”

“趁這個機會,大家痛痛快快聚一聚,開心還來不及呢。”

“鄭姐,你看看這個。”

“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希望你能喜歡。”

陸飛說著,把一個檔案袋推到鄭文娟面前。

看著牛皮紙檔案袋,鄭文娟有些手足無措。

“這,這是什麼呀?”

“太貴重的,我可不要。”

“你自己開啟看看,你一定會喜歡的。”陸飛說道。

鄭文娟接過檔案袋,小心翼翼的開啟。

看清楚裡面的東西,鄭文娟雙手一抖驚叫一聲,檔案袋落地。

鄭文娟再把檔案袋撿起來,緊張的語無倫次。

“陸飛,這,這使不得。”

“這太貴重了,我,我絕對不能收。”

“求求你了,好意心領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能把鄭文娟嚇得臉色慘白,定然不是一般的禮物。

這是一份股權轉讓書。

回家之前,陸飛專門去騰飛藥業,拜託法務給弄得。

上面標註,陸飛將騰飛藥業下屬美顏化妝品公司的三成股份,轉讓給鄭文娟。

這就是陸飛送給鄭文娟的禮物。

美顏化妝品公司的法人是陳香,但陳香和王心怡每人只有三成股份。

剩下的四成,全在陸飛手中。

這也是今年,王心怡和陳香準備全力以赴專供的專案。

主要生產的,就是陸飛配置的超強修復藥膏。

目前,所有手續已經全部審批完畢,廠房已經在建設中,預計六月中旬就可以投入生產。

這家公司雖然還沒有盈利,但前景相當樂觀。

有陸飛的配方,再有陳香和王心怡的人脈,美顏化妝品公司,必定一飛沖天。

如果不出意外,這三成股份的價值,高的難以想象。

這個道理鄭文娟同樣明白,所以才惶恐至極。

陸飛笑了笑說道。

“鄭姐你不要緊張。”

“咱們是一家人,你不用跟我客氣。”

“再說了,這家公司專供女人的東西,我介入也不合適。”

“你收下這些股份就算是幫我的忙了。”

“不,不行!”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再說了,我也不懂得經營,我跟薛姐把幼兒園開起來,我已經很充實也很知足了。”

“這個,你還是收回去吧!”鄭文娟說道。

“鄭姐,這個不需要你經營,你就分紅利就成。”

“不要!”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必須收下。”

“不要!”

“鄭姐,現在我名下的產業有很多,這點兒真的不算什麼,你就收下吧!”

“不要!”

“鄭姐,你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有心儀的物件準備嫁人了?”

“要是那樣我不攔著你,這些就當你的嫁妝了。”

“陸飛,你閉嘴!”

“我說過,我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鬼,我永遠不會改嫁。”鄭文娟咬牙大喊道。

“那啥,你別生氣,跟你開玩笑的。”

“你這樣,我就更不能虧待你了,趕緊收下。”

“不要!”

“鄭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不是!”

“不是就收下。”

“不要!”

“噝——”

半小時後,房門開啟。

鄭文娟抱著檔案袋,雙眼通紅的走了出來。

是的,鄭文娟接受了。

在陸飛么妹兒和陳香三人嘴唇即將磨薄的時候,鄭文娟終於答應接受下來。

這不僅是財富,更不只是禮物,而是陸飛給鄭文娟的定心丸。

禮物送出,皆大歡喜。

晚宴開始之前,萬曉峰也趕了回來。

王曉峰的工程團隊十天前已經到達錦城,截止到今天,地下寶庫的前期準備工作結束。

從明天開始,正式開工。

萬曉峰迴來,小哥們中,除了準奶爸李雲鶴之外,所有人全部到齊。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外加熊貓和缺德狗,圍了整整五大桌,那叫一個熱鬧。

等張懷志張大發這幾位老者退下,年輕人就更加放縱了。

大家吵吵喊喊互不服氣,不一會兒就拼起酒來。

一頓生日晚宴,小哥幾個喝的天昏地暗,直到半夜十二點,才算結束。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女眷們收拾殘羹剩飯。

凌晨一點多,陸家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凌晨一點半,最後一盞門燈熄滅,整個陸家這片宅區,徹底陷入黑暗。

凌晨兩點,陸飛一個人悄悄離開房間,從院中繞道後院牆。

雙手扒著牆沿,鷹視狼顧完全放開四處打量。

半分鐘後,陸飛輕輕退了下來,再繞道西院牆。

幾分鐘後,陸飛來到北牆根兒。

一通操作,撬開荒廢十幾年的汙水井蓋。

井蓋開啟,一股溫熱的沼氣撲了上來,陸飛趕緊退到一邊。

半小時後,確認下邊安全,陸飛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