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家被監控,陸飛沒有毀掉那些攝像頭,而是實施反監控。

毀掉那些攝像頭簡單,但誰也不敢保證其他沒發現的地方還有沒有。

再說,查不出是誰對自家這麼感興趣,始終是個重大隱患。

實施反監控坐等對方出現。

只要對方現身,才有可能查出對方最終目的。

陸飛的心中,被這幾個破玩意兒搞得一團糟,翻來覆去睡不著,躺在床上盤算近期的行程。

明天地下保險庫開始施工,挖出肉靈芝做好保護,自己又該離開了。

去天都城,參加基金會的開幕典禮。

等唐欣那邊有了回覆,自己就要去辦今年開春最重要的事情,尋找打撈海王號。

想到海王號,陸飛糟糕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從去年冬天開始,狄朝東就透過各種渠道調查關於海王號的一切。

不可思議的是,狄朝東把民國二年馬六甲海峽所有通關記錄查了一遍,竟然沒有找到海王號經過的任何記錄。

不僅是沒有經過記錄,包括整個南海海域的所有資料,竟然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海王號線索。

這就太扯淡了。

要不是狄朝東瞭解自己,甚至都得懷疑到底有沒有海王號的存在了。

沒有資料和線索,只憑陸飛自己的記憶想要尋找海王號,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陸飛要自己調查。

從海王號始發地羊城港開始摸排。

運氣好找到線索就有希望,反之就是大海撈針白白浪費資源,自己只能放棄。

早飯剛端上來,張豔河馬國輝和高賀年興沖沖的闖了進來。

一進門,張豔河就抓住陸飛的手用力搖擺起來。

“破爛飛,你小子太夠意思了。”

“你都不知道,王胖子那幫老東西,聽說你把《誡子書》捐給了咱們,一個個羨慕的直流口水。”

“這下,老哥沾你光終於揚眉吐氣了。”

“把東西給我看好了,你要是敢拿出去嘚瑟,以後一根毛都不讓你見到。”陸飛淡淡說道。

“噝——”

“破爛飛,你的意思是還要捐物件兒給咱們?”張豔河驚喜的問道。

“這個不是沒有可能,不過要看你表現了。”

“你記住了,《誡子書》借給誰展覽都行,唯獨不能借給國博。”

“要是被我發現你敢借給高峰,後果自負。”

“這,這是為什麼?”張豔河一臉懵逼的問道。

“廢什麼話,不借就是不借。”陸飛說道。

“破爛飛,這,這不合適吧!”

“高峰他畢竟是......我惹不起呀!”張豔河為難的說道。

“慫逼!”

“真給巴蜀人丟臉。”

“你要是懼怕他,把東西還給我,我送王胖子那去。”

“別別別,別送。”

“我不借還不成嗎?”

“你放心,有你這句話,就算孔老總來檔案,我也不借。”

“我發誓!”

“這還差不多。”陸飛點頭說道。

“噯噯,高峰哪兒得罪你了,能說說不?”張豔河問道。

“不能!”

“別呀,大清早無聊的要死,說說唄?”

“你真想知道?”

陸飛詢問,張豔河連連點頭。

“那好,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就跟你說說。”

“不過我先給你提個醒兒,這事關係重大,你可不許外傳,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噝——”

“這麼嚴重?”

“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

“別說!”

“破爛飛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別呀!”

“大清早無聊的要死,說出來你們幫我分析分析孰是孰非。”

“事情是這樣的......”

“破爛飛,你他媽別說了,求你。”

“那啥,上班要遲到了,告辭。”

張豔河說完,抹了一把冷汗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嚇跑張豔河,高賀年賤兮兮的湊了上來。

“小飛,跟你商量個事兒。”

“我能不能還搬回你這裡?”

“宿舍陰冷潮溼,牆壁都長毛了。”

“還有,那邊的飯菜我實在吃不慣呀!”

“給個面子,還是讓我搬回來吧,大不了,我交房費和伙食費。”張豔河說道。

“老高頭,咱先不說那個,接著剛才的話題說我跟高峰的事兒。”

“事情是這樣的......”

“你別說,我不來了還不成嗎?”

“那啥,我也有事兒,告辭了哈!”

“馬老,您坐下,我跟你單獨說。”

僅剩下的馬國輝聞聽,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陸先生,我也有事兒,改天聊哈!”

“老張,老高,你們等等我呀......”

“哈哈.......”

看著三個老貨狼狽的背影,大家鬨堂大笑。

吃過早飯,陸飛等人跟著萬曉峰來到北三環工地。

此時工地已經全部封閉,萬家最可靠的工程隊和所有裝置全部到位。

點燃了一萬響的鞭炮,正式開始動土。

四輛挖掘機分佈在四邊同時挖掘。

二十幾輛工程渣土車排隊裝運,場面煞是壯觀。

看了半個多小時,陸飛獨自一人走出工地,來到旁邊陸勇的物流城。

之前,自己給陸勇出資一百萬開物流公司。

過年的時候,陸勇又提出更大膽的想法。

自己給堂弟的地皮足夠大,開一家物流公司,陸勇覺得太浪費資源了。

於是跟陸飛提出,想跟自己的好朋友張大偉合夥經營。

張大偉就是陸勇提到過的那個標杆。

關於物流的理念和經營方式,全都是在張大偉那裡學來的。

把張大偉拉過來,不但壯大規模,而且物流路線更加完善,更能吸引客戶。

陸勇說的在理,而且這是人家陸勇的生意,陸飛雖然出資,但也不好插手太多。

陸飛來到物流城,果然規模不小。

來往裝卸的大小車輛,忙的熱火朝天。

雖然忙碌,但卻忙而不亂,一切井然有序,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可轉了好一會兒,唯獨不見陸勇的身影。

來到辦公室門前,一個精壯的少年正在換衣服。

少年脫掉被汗水浸透的t恤,一邊擦汗一邊對辦公桌內的女人說道。

“那兩輛山東的貨車打發走了。”

“你在這盯一會兒,我要去醫院。”

“有急事兒,馬上給我打電話。”

女人點點頭說道。

“沒問題,交給我了。”

“對了,陸勇傷的怎麼樣?”

“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