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問起葛家五人被打的事情,馬廣義拒不承認。

提到姜國,這貨表示根本不認識。

馬廣義言辭鑿鑿,這下輪到陸飛有些懵逼了。

“昨天中午,我就在公安門診。”

“豐谷縣警局一把領導姜國,讓兩名pc代表你向被害家屬傳話兒,這個,你怎麼解釋?”陸飛問道。

“豐谷縣警局一把?”

“開什麼玩笑?”

“德州市一把大領導想見我都要預約,一個小小的縣官兒,他算什麼東西?”

“我怎麼可能跟這樣底層的小嘍囉有交際呀!”

“陸老闆,我對燈發誓,我真不認識這個人。”

“我要是騙您,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馬老闆,你兩次去葛家莊買酒,這個你承認嗎?”

“承認啊!”

“我的確去了。”

“據我所知,有十幾位豐谷縣領導跟你一起去的,你敢說跟他們沒交情?”陸飛問道。

“沒有,真沒有。”

“第一次去,人家死活不賣。”

“回去的時候,在路口被豐谷縣一把大領導攔住,說是要請我吃飯,我沒搭理他們。”

“第二天我又去了,剛下高速,豐谷縣那些領導就把我圍住了,非要跟我一起去葛家莊。”

“他們跟我打包票,可惜,葛家那個老闆擰得很,根本不給他們面子。”

“事情就是這樣。”

“豐谷縣那些領導大獻殷勤,無非想讓我去他們那投資。”

“在此之前,我跟那些小魚小蝦,一點兒交際都沒有。”

“到現在,我甚至連他們最大領導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更不要說不入流的姜國了。”馬廣義說道。

噝——

真他媽邪性了嗨!

看馬廣義這樣子,還真不像是說謊。

而且馬廣義說的很有道理。

他身為德州首富,姜國那樣的貨色,還真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可不是馬廣義的意思,姜國為什麼要打著他的幌子找葛家談判呢?

“這個事情先不說,我問你,你怎麼知道葛家燒鍋有五百年陳釀?”

“你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那酒,到底是為什麼?”陸飛問道。

“葛家燒鍋有那酒,我也是聽人說的。”

“至於買酒,我是受人之託。”

“受人之託?”

“是誰託付你的?”

“這......”

“馬老闆,您還想試試拖鞋嗎?”陸飛冷冷說道。

“別,別,我說。”

“是,是安溪集團董事長拜託我的。”馬廣義說道。

“安溪集團?”

“你說的可是莫雪晴?”

說道莫雪晴,陸飛微微吃驚,在此之前,陸飛就斷定那女人不簡單。

從而,陸飛對馬廣義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陳雲飛壽宴,莫雪晴就在場。

馬廣義從莫雪晴那裡聽到五百年陳釀的訊息,那就說得通了。

“沒錯,就是莫總。”

“陸老闆,您也喜歡那女人?”

“少廢話。”

“莫雪晴為什麼拜託你買酒?”陸飛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

“莫老闆就是打電話讓我幫忙買酒,別的什麼都沒說。”馬廣義說道。

“你跟莫雪晴是什麼關係?”陸飛問道。

“沒關係。”

“就是年前杭州房地產峰會上,見過一面。”

“沒關係,你會這麼盡心替她辦事?”陸飛問道。

“當然要盡心啊!”

“這可是莫總親自給我打的電話呢。”

“就這?”

“這還不夠嗎?”

“您可能想象不到,莫總親自打電話,對我們業內這些人來說,是多麼榮幸的事情啊。”

“不但如此,莫總還承諾了。”

“事情辦成,她還要親自跟我吃飯呢。”

“就為了一頓飯?”

“至於不?”陸飛鄙視的問道。

“至於,太至於了。”

“要是能跟莫總吃一頓飯,足夠我們在業內吹半年了。”

“現在跟莫總預約的飯局,據說都排到兩年後了。”

“而且,插隊費都炒到八百萬了呢。”

操!

看馬廣義那一臉崇拜的賤樣,陸飛三人齊齊翻了個白眼兒。

媽蛋的!

這不是犯賤嗎?

不怪王心怡處處叮囑自己遠離那女人,還真是禍國殃民呀!

“馬老闆,咱先不說莫雪晴。”

“據我所知,你第二次從葛家燒鍋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葛家要是不賣你酒,你就要他們。”

“這個,你承認嗎?”陸飛問道。

“承認!”

“這話我的確說過。”

“我那只是嚇唬嚇唬葛家那個擰種,想讓他賣給我酒而已。”

“否則,我實在沒辦法跟莫總交差!”

“我發誓,我只是嚇唬,動手打人的真不是我呀!”馬廣義說道。

“不是你?”

“我問你,遲強遲亮是不是你的保鏢?”

“是呀!”

“我有確鑿的證據,前天上午,就是你的兩個保鏢遲強遲亮,糾結了二十幾個混混來到葛家莊。”

“一言不合就砸店打人。”

“把葛家燒鍋的五個人打得遍體鱗傷。”

“燒鍋掌櫃葛長山,由於失血過多險些喪命。”

“這,你怎麼解釋?”陸飛說道。

“什麼?”

馬廣義聞聽,震驚的呆若木雞。

“不可能!”

“陸老闆您搞錯了吧!”

“遲強他們怎麼能幹出這事兒?”

“這不可能,我從來也沒有授意過呀?”

“前天上午?”

“我想起來了,遲強前天跟我請假,回錦城老家參加朋友的婚禮。”

“也許他們是剛好路過,肯定不是他們乾的。”

“我更沒有指使過他們呀!”馬廣義說道。

“哼!”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把人帶進來。”

陸飛一聲令下,大鵬小飛將遲強遲亮拎了進來。

再看這哥倆,目測可慘了點兒。

二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其中一個,雙眼都打封喉了。

而且,封眼兒的左胳膊軟軟的垂下,顯然已經打斷了。

小飛嘿嘿一笑道。

“這二人橫得狠,而且身上還有刀。”

“為防萬一,我們就先把他們收拾服了。”

陸飛點點頭說道。

“沒關係,這種人死有餘辜,怎麼收拾都不為過。”

“你們哪一個叫遲強?”

“誰叫遲強?”

陸飛問了兩遍,無人搭茬。

小飛指了指封眼兒說道。

“他就是遲強,另一個是他弟弟遲亮,我看了他的身份證。”

陸飛來到遲強面前問道。

“你叫遲強?”

遲強抬起頭,用封眼兒看了看陸飛,還是不說話。

陸飛手中的拖鞋,毫不猶豫的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