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蜂尾上陣,最毒婦人心。

讓白子睿封殺蔣欣欣後,陸飛還曾有過那麼一丟丟的後悔。

陸飛覺得,以自己目前的身份,不應該自掉逼格跟一個藝人較真兒。

可現在看來,自己做的一點兒都不過分。

這女人實在太歹毒了。

今天多虧了是自己,要是王心磊或者小奶狗,必定中招。

真要是被這樣的女人拿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

過去天都城有句老話兒,叫做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現在想想,果不其然。

打發走蔣欣欣,陸飛回到四合院兒。

推開門,迎面正好遇到保姆徐阿姨出去倒垃圾。

“少爺回來了。”

“徐阿姨好!”

“您回去休息,垃圾給我,我去倒。”

“使不得少爺,還是我來吧!”

“對了,薛泰和老先生來找您,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徐阿姨說道。

“哦!”

“那行,我先去看看,您也早點兒休息。”

“謝謝少爺關心。”

來到客廳,薛泰和正在裡面喝茶。

看到陸飛,趕緊起來行禮。

“師父!”

“不必多禮。”

“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兒嗎?”陸飛問道。

“敢問師父,您是不是答應陳老幫潘領導醫治眼疾了?”薛泰和問道。

“潘領導?”

“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反正答應了陳老幫忙治病,你對那人瞭解?”陸飛問道。

薛泰和點點頭說道。

“師父,徒兒斗膽問您,您打算如何醫治對方的眼疾?”

看薛泰和愁眉苦臉的樣子,陸飛呵呵一笑道。

“怎麼了?”

“看你好像很緊張啊!”

“師父,請您把醫治的辦法告訴徒弟,我代您去給潘領導醫治。”

“為什麼?”

“師父,潘領導身份太過特殊。”

“若是醫治好了,您必然會得到天大的恩惠。”

“但萬里有個一,後果絕對不是您能承受的。”

“但我不一樣,我乾的就是這個。”

“給領導治病是我們分內的工作,就算萬里有個一,最多算失誤,絕對不會有事。”

“所以,徒弟懇請您,最好還是讓我替您去。”薛泰和說道。

聽到這些話,再看薛泰和緊張的樣子,陸飛心中暖意升騰。

薛泰和和梁冠興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人品絕對沒的說。

為了自己。兩個老徒弟甘願做任何事情。

這就是神州世代相傳的美德,尊師重道。

這一點在現在的年輕人身上,根本就別指望。

現在的年輕人,學東西的時候是師父。

學成之後,師父就變成了孫子。

遇到人品還不錯的人,見面或許打聲招呼。

遇到人品不行的人,想辦法坑師父取而代之都不新鮮。

陸飛把薛泰和讓進書房,關上門這才問道。

“來,你跟我說說,那個潘領導,到底有多牛逼?”

“師父,您真不知道?”

陸飛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你這話多新鮮,我要是知道,還至於問你嗎?”

“師父您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每天的新聞,幾乎都有潘領導的身影。”

“我只是好奇,就連普通人都知道,您怎麼會不清楚呢?”薛泰和說道。

“天天上新聞?”

“這麼牛逼?”

“那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潘星洲!”

“噗......”

聽到這個名字,陸飛剛剛含在口中的茶水,直接噴了出去。

“你,你說他是誰?”

“潘星洲潘領導啊?”

“我靠!”

確認是潘星洲,陸飛豁然站起,心中著實被這個牛逼的名字震撼到了。

之前陸飛分析過。

能讓陳雲飛出面相求的,一定不是凡人。

但陸飛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尊大神。

潘星洲還了得嗎?

那可是天花板上,寥寥無幾的至尊存在啊!

鄧少輝老爸的身份就已經讓陸飛忌憚頗深,甚至愁的寢食難安。

可鄧少輝老爸的恐怖身份跟潘星洲比起來,簡直就是小米渣。

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我滴個乖乖!

怪不得薛泰和如此緊張呢!

這樣大人物的身體,可以說牽一髮動全身關係重大。

真要是被自己醫壞了,後果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反之就應了陳雲飛那句話了。

若是把潘星洲醫好,這個天大的人情絕對跑不了了。

這,就是一場驚天豪賭。

成了功德無量,敗了萬劫不復。

雖然賭注大的嚇人,但是絕對夠刺激。

刺激的陸飛,腎上腺素完全調動起來,整個人興奮到了極致。

看陸飛如此興奮的樣子,薛泰和腦殼嗡嗡作響。

“師父,您不會真想嘗試吧?”

“我跟您說,潘領導的症狀太複雜,風險實在太大了,完全划不來呀!”

“您現在事業有成名滿神州,真的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啊師父!”

“嗯?”

“你說潘星洲的病情複雜,到底有多複雜?”

“陳老跟我說,他的眼疾是因為顱內出血壓迫視神經。”

“再加上過度操勞,勢力才每況愈下。”

“難道不是這樣嗎?”陸飛問道。

薛泰和點點頭說道。

“陳老說的不全對。”

“當時的確是壓迫了視神經才造成潘領導視力低下。”

“但真正造成潘領導將近失明的卻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什麼?”陸飛問道。

“視神經萎縮。”

“噝——”

“這麼嚴重?”陸飛震驚的問道。

“的確非常嚴重。”

“五年前,潘領導去山區慰問,山路上突發泥石流。”

“潘領導的車輛被泥石流衝到崖下,司機和秘書當場斃命。”

“潘領導雖然保住了性命,但等找到他的時候,潘領導已經岌岌可危了。”

“等等!”

“你說什麼?”

“泥石流?”

“是啊!”

“就是車禍。”薛泰和說道。

“不對呀?”

“陳老跟我說,潘星洲是因為操勞過度導致的腦出血,到你這怎麼成了車禍了?”陸飛問道。

薛泰和苦笑道。

“師父,我跟你敢說實話,對別人,我也不能說是車禍呀!”

“為什麼?”

“這還有什麼忌諱不成?”陸飛問道。

“當然有!”

“潘領導是去山區慰問,要是對外宣稱因為地質原因導致的車禍,以後,哪一個還敢去山區慰問?”

“就是山區的百姓,也會擔驚受怕的。”

“這可是擾亂軍心的大忌會,絕對不能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