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練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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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重要線索，陸飛興奮的不得了。
掛掉狄朝東的電話陸飛洗了個熱水澡。
雖然徹夜未眠，但精神比平時還要好得多。
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吃過早點，馮遠洋提出返程。
陸飛讓他們把自己和大箱子送到西城古玩市場，打發他們父子先行離開。
韶關西城古玩市場的規模，在整個南方都是名列前茅。
左右閒來無事，這麼好的市場，陸飛說什麼也不肯錯過。
人要是運氣好，那真是一順百順。
陸飛今天到來，還正好是西城市場半月一次的大市。
其他市場的散戶雲集這裡，市場裡面擠不開，就連外面公路兩邊都擺起幾百米的攤位。
人來人往擁擠不動，簡直熱鬧的一批。
一看到這樣的氛圍，陸飛打心底往外的興奮。
見兩個賣雜貨的攤位中間有不到兩米的空隙，陸飛乾脆把箱子拖了進去，開啟箱子開始練攤兒。
這些都是民國時期的老冊子，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雖然跟陸飛現在的逼格不符，但總不能白白浪費暴殄天物不是？
更何況，這隻箱子裡的東西還幫了自己的大忙。
飲水思源也不能讓它們白白浪費。
來到中間，陸飛掏出香菸給兩邊攤主每人點上一支。
“兩位老哥，我這有點書本兒，擠個位置練會攤兒，兩位老哥多多照顧哈！”
“哥們兒，聽你口音是天都人？”左邊捲髮攤主問道。
“啊......對！”
“那太巧了，我老婆就是天都人，咱們也算是半個老鄉了。”
“您放心擺攤兒，我這邊沒問題。”
“你要是覺得地方不夠用，哥們兒再給你讓出一米。”捲髮男熱情的說道。
夠用夠用，謝謝老哥了！”陸飛笑著說道。
右邊的禿頂攤主更熱情。
“我這邊也沒問題。”
“你隨便擺，收管理費的是我朋友的表哥的朋友。”
“一會兒過來收費的時候我吱一聲，你連管理費都免了。”
“得嘞！”
“那就太謝謝了。”
捲髮攤主心情不錯，還借給陸飛一塊兒防潮墊。
防潮墊兒鋪好，冊子拿出來擺上，這就算齊活。
陸飛看了看左右兩位攤主的貨色，其中不乏有幾件開門兒物件。
其他貨色也是高仿居多，現代工藝品零星幾件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的質量，在潘家園或是小南門這樣的市場都非常少見。
“兩位老哥，你們這些貨都是下鄉收上來的吧！”
“看著質量很高啊！”
“嘿嘿！”
“一看你就是行家！”
“沒錯，我這些都是下鄉收上來的。”
“年輕的時候，跟鄰居老爺子學了點兒皮毛。”
“下崗之後，頭一次下鄉就收到一件光緒的單色釉賺到了甜頭，這不就跟這行耗上了嘛！”捲髮攤主說道。
“大哥厲害，這些年沒少賺錢吧！”陸飛恭維道。
“嘿嘿！”
“不多，不多！”捲髮攤主得意的說道。
另一位禿頂攤主跟捲毛差不多，同樣有一些基礎，這幾年混得相當不錯。
聊了一會兒，陸飛這邊還真就來生意了。
一個顧客蹲下問價，轉眼間就圍上來七八位。
“老闆，這冊子怎麼賣？”
“大小薄厚不同，價位不一樣。”
“您看中哪個指出來，咱們再說價格。”陸飛說道。
顧客拿起一冊一尺左右的賬本問道。
“這個多少錢？”
“五千！”陸飛毫不猶豫的說道。
“噗......”
“老闆，您窮瘋了？”
“五千塊誰買你這破玩意兒？”
“我看五塊還差不多。”
陸飛翻個白眼兒說道。
“懂行不？”
“誠心買四千八，瞎起鬨的你可以告辭了！”
“噯噯，你這老闆是什麼態度嘛！”顧客不悅的說道。
陸飛冷哼道。
“民國毛頭紙什麼行情？”
“我這是毛頭紙冊子，儲存完好，字型清晰，五千塊要多了嗎？”
“你開口就是五塊錢，拿我當小白呢？”
“爬！”
“你這真是民國的毛頭紙？”顧客問道。
“我不想跟你這晃事兒的說話，下一位。”陸飛不屑的說道。
“嘿！”
“有個性嗨！”
“我還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攤主，真是另類嗨！”
“呵呵！”
“不是我另類，是我好東西太多，沒時間給你逗悶子。”
“下一位！”陸飛說道。
顧客豎了個大拇指說道。
“行！”
“夠囂張！”
“我還就喜歡你這樣的個性。”
“四千八是吧！”
“我買了！”
噝——
頭一筆生意就以這樣的方式成交，兩邊攤主和圍上來的顧客直接懵逼。
有些人甚是懷疑這貨是陸飛請來的托兒了。
不過，行家一看，陸飛的冊子質量確實沒的說，轉念也就釋然了。
第一位掃碼成交，捧著冊子愛不釋手的離開，馬上又有人跟著問價。
“老闆，這個多少錢？”
“這個小，給兩千。”
“能便宜點兒不？”
“一千九。”
“噗......”
“才便宜一百？”
“便宜一百我都覺得虧！”
“好吧！”
“一千九我要了。”
“老闆這個多少錢？”
“兩千六，給你也優惠一百，兩千五拿走。”
.......
逛市場好扎堆兒。
誰的攤子人多，人們偏要往哪個攤子上湊，這是通病。
別看陸飛攤子不大，但卻是門庭若市，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一開始，大家嫌陸飛要的價高。
但隨著幾位順利成交，人們才明悟過來，陸飛這是真真的好東西。
唯恐錯失良機，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購買，到後來甚至都沒有還價兒的了。
不到一個小時，冊子全部清空，就連樟木箱子都以八百元的價格被搶走。
看著陸飛的效率，旁邊兩位攤主驚訝的瞠目結舌。
好傢伙！
連收管理費的都還沒上班兒呢，這邊就清空了。
這他媽是什麼效率啊？
簡直就是練攤兒的最高境界啊！
陸飛攤子清空，沒買到冊子的人們一臉遺憾，自然而然的看向旁邊兩個攤位。
一個老者瞟了幾眼，上手一件葵花洗看了看，眼中放出兩道精芒。
“老闆，這件葵花洗多少錢？”
捲毛攤主抬頭看了一眼剛要報價，陸飛率先插話道。
“咸豐仿汝窯葵花洗，三萬元。”
“噗......”
聽到這個價格，老者就是一皺眉，捲毛攤主一口老血差點兒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