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看中了徐廣言的穩重,誠心邀請之下,兩人一拍即合。

談妥了工作待遇,徐廣言開口問道。

“老闆能跟我說說你到底用的是什麼技巧不?”

陸飛點點頭說道。

“你們看開窗料首先看的是翡翠的種水和成色,接著看皮殼的表現,對吧。”

徐廣言點點頭。

“的確如此,行內看開窗料幾乎都是這一套流程。”

“徐老您的方法也無可厚非,但是您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霧。”

“霧我也看了,白霧分佈的不是很細密,這種表現的確很一般。”徐廣言說道。

“我說的看霧不是看霧的分佈,而是霧的水頭。”

“看霧的水頭?”徐廣言疑惑的問道。

霧就是一種棉絮膜狀的晶體,給人的視覺感官就是朦朦朧朧,所以才稱之為霧。

可徐廣言還真沒注意到霧有水頭。

陸飛點點頭說道。

“沒錯,霧也有水頭。”

“我告訴徐老一個公式,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霧入水半分,翡翠則吃水一分。”

“再加上開窗翡翠種水深度,基本就是這塊兒翡翠的表現了。”

“通俗一點的說,霧入水半分,翡翠入一分。”

“如果翡翠入水兩分,再加上霧的一分,也就是說,這塊兒翡翠的種水應該在三分左右。”

“噝——”

“真有這麼神奇?”

徐廣言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陸飛的這種觀點,不由的有些懷疑。

陸飛淡淡一笑說道。

“翡翠必定是石頭,沒完全開解之前誰也不敢保證,但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規律。”

“這種規律的成功率在九成以上。”

“這麼準?”徐廣言驚訝的問道。

“的確如此。”

“剛才那塊兒料子,綠色入水兩分,霧入水一分多一點,按照這個規律,這塊兒料子至少四分水以上。”

“剛才的表現您也看到了,那塊兒冰種黃楊綠的種水剛好在五分左右。”

“我去,好神奇啊!”徐廣言無比震撼的說道。

陸飛把徐廣言拉到攤主那塊五十斤左右枕頭型的原石前說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徐老您不放自己看一看。”

陸飛這一說,徐廣言立馬來了興致,掏出手電蹲在原石前研究了起來。

徐廣言一邊研究一邊自言自語。

“蔥心綠入水一分半分左右,黃白霧入水能有半分。”

“老闆,這種表現要是按照您的公式來算,應該能入水兩分半左右,差不多能到糯種吧。”

陸飛咧嘴一笑道。

“我都說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記住您自己給出的結果,咱們開出來看。”

“老闆,這塊兒石頭我要了。”

“別,別呀老闆。”

徐廣言一聽陸飛說要解石趕緊攔住了陸飛。

“老闆,您可別衝動。”

“這塊兒原石是黃白霧,多數會有飄藍雜質。”

“要真是咱們算計的表現,最多也就是糯種綠飄藍,而且還有雜質。”

“而這塊料子標價一百六,真是那樣至少配五十啊!”

陸飛哈哈大笑起來。

“徐老您放心,我就是要讓您看看這個公式靠不靠譜。。”

“五十萬而已,能得到徐老的幫助,十個五十萬我都不在乎。”

“老闆......”

聽陸飛這麼說,徐廣言感動的眼睛都有些溼潤了。

“徐老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這對我來說都是小錢兒。”

“老闆,把這塊石頭解了。”

一百六十萬,陸飛眼睛都不眨一下,轉賬劃線過後把原石交給攤主。

一陣刺耳的轟鳴聲過後,橫截面呈現在大家面前。

蔥心綠飄藍,入水將近三分,堪堪達到糯種,跟陸飛告訴徐廣言公式計算的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接連幾刀將翡翠全部掏了出來,巴掌大扁平橢圓形的料子呈現在大家面前,引來圍觀群眾唏噓惋惜聲一片。

“哎呀,虧了,虧了。”

“一百六十萬至少虧二十萬啊!”

沒錯,這塊兒料子開出來虧損至少二十萬。

就算高手雕琢後也就堪堪持平。

但這都在陸飛意料之中,陸飛沒有一點兒心疼。

徐廣言震驚這個公式牛逼的同時,更加感激陸飛的執著。

為了讓自己看清楚公式的效果,明知道虧錢也要解石,這是何等的氣概呀!

俗話說一招鮮吃遍天。

就憑這道公式,陸飛毫無疑問在開窗料領域可以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利。

可是這樣牛逼的鑑定公式,陸飛竟然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這是對自己多大的信任啊!

打工一輩子的徐廣言突然發現,自己這輩子能遇到陸飛這樣的老闆,簡直就是自己的天幸。

此時的徐廣言激動萬分,恨不得肝腦塗地來回報陸飛,哪怕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徐老切記,將來您要是有了門生可以把這個公式傳下去,但儘量不要讓同行知道。”

“否則爛到大街上就不值錢了。”

“老闆放心,我不會亂說的。”徐廣言激動的保證道。

“既然這樣,我們在去別的攤位轉轉,看看能不能遇到高貨。”

“都聽老闆的。”

陸飛把翡翠穿起來,跟徐廣言有說有笑的準備離開,蘇禾卻攔在了陸飛面前。

“陸飛,你,你走了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逛你的我逛我的,我不已經說清楚了嗎?”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怎麼辦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飛,你混蛋。”

“我不就沒把我的事告訴你嗎?”

“你至於這麼小氣不?”

“大不了我把我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你,但你不許不理我。”蘇禾嘟著嘴說道。

“別,您千萬別說,我也不想聽。”

“我跟你說蘇禾,我現在見到你們想到你們這種不一般的人,我就渾身顫抖。”

“所以我不想跟你們這種人有任何交際,求你不要再跟著我。”

“不行,你要我怎麼解釋你才明白,你是我的恩人,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你的。”

“蘇禾我不是說你對不起我,我只是不想跟你們這種人交往,這並不代表我討厭你,你能聽明白嗎?”

“至於你說我救過你,其實根本不是那回事,我只是在保護我自己,所以你沒必要放在心上,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行嗎?”

“不行,我在這兩眼一抹黑,我跟定你了,你別想不管我。”

“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