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感受到身體機能的變化,劉佩文淚流滿面。

此刻,他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自己決心一死,可陸飛卻連死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眼看生命即將流失殆盡,陸飛卻給自己注射了抗生素。

而且還要給自己注射葡萄糖,讓自己繼續苟延殘喘的煎熬,實在太缺德了。

感受著劉佩文那筆怨婦還要怨毒的眼神,陸飛卻付之一笑。

“老二,你不用感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放心,有我這個神醫在,絕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話說,你們的裝備還真不錯嗨!”

“醫藥包中不但有抗病毒血清,葡萄糖,還有抗生素。”

“這倒是給小爺省去了很多麻煩,否則小爺只好進山採藥了。”

“謝謝哈!”

噗......

劉佩文若不是沒有力氣,絕壁會一口老血噴出來。

缺德!

太缺德了。

尼瑪!

此時,劉佩文悔恨萬分。

進山之前,劉佩文考慮到原始森林中會有很多潛在危險,所以準備的相當充分。

特別是抗生素這種急救神藥,更是準備了好多。

結果之前在幻陣都沒有用上,這會兒卻成了自己求死不能的最大障礙。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食其果嗎?

無比惡毒的看了陸飛一眼,劉佩文虛弱的說道。

“陸飛,你卑鄙。”

“是個男人,你就弄死我。”

陸飛聞聽連連擺手。

“老二,你這麼說就錯了。”

“生命誠可貴,我們要尊重生命。”

“再者說了,我也算是一位神醫吧!”

“作為醫者,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是我們的宗旨。”

“我一項恪守醫德,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踐踏生命。”

“這,是我的原則。”

噗.......

無恥!

無恥至極啊!!

不光是劉佩文,在這一刻,所有能喘氣兒的人,心中都是這麼想的。

一代鑑寶大宗師,神州著名企業家慈善家,神州首富名揚四海的陸飛,竟然是這樣的無恥。

簡直顛覆所有人的三觀。

不要碧蓮啊!!

陸飛也不著急詢問劉佩文寶貝的藏匿地點。

再給他喂下一小口淡鹽水,拍了拍劉佩文的肩膀微微一笑。

“老二,你好好休息,哪裡不舒服馬上叫我哈!”

說完,在劉佩文殺人般的眼神下,陸飛跳上土坑繼續喝酒吃肉。

“陸總,給我們一口吃的吧!”

“陸總......”

餓得要死,看著美食卻無法得到,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種情況更操蛋的了。

在這種情況下,面子,尊嚴,地位,簡直狗屁不如。

九門後裔繼續苦苦哀求,可陸飛卻是充耳不聞,自顧自的享用。

煎熬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白霧漸漸散去,日頭從東方冉冉升起。

又是嶄新的一天,可在這荒山野嶺之中,除了陸飛之外,其他人的心情都是一團糟,甚至是無比的絕望。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大家緩緩睜開眼睛。

環視一圈兒,所有人的心頭再次抽搐起來。

經過這一夜,兩個九門後裔變成了屍體。

陸飛檢查了一下,確認翹了辮子,繼續充當志願者,將兩具屍體掩埋。

九門後裔雖然經常跟屍骨遺骸打交道。

但是一天一夜的時間,五條鮮活的生命在他們面前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這種恐懼和心裡壓力,還是讓他們徹底崩潰了。

不一會兒,一個憨憨的笑聲傳出來,一位九門後裔心態崩潰,徹底瘋了。

不過,這種狀態只維持了兩個小時。

由於不停憨笑和過於興奮,快速的消耗了他的生命能量,兩個小時後,笑聲戛然而止,四人坑中又多了一具屍體。

見狀,已經崩潰的鄭榮淚流見面。

“陸總,您太狠了。”

“這麼多人因你而死,你於心何忍啊?”

“陸總啊!”

“您就不怕報應嗎?”

“啊?”鄭榮拼盡全力大喊道。

陸飛吐出一口煙霧,平淡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鄭榮,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和狠厲。

“報應?”

“你們這幫作孽無數的墳蠍子跟我談報應,你不覺得可笑嗎?”

“不瞞你說,我陸飛也下過坑子,但是,我有我的底線。”

“不像你們這幫禍害,拿寶就算了,連棺材都不放過,你們簡直就是九門的毒瘤。”

“向你們這種人,死了就是報應。”

“我好心幫你們收屍,這是積德,你懂?”

“不要想太多了,這個時候,你應該放鬆心態迎接屬於你那一刻的到來。”

“要是想,你應該想想,你這輩子的罪孽,到了下邊坦白交代,爭取一個好的態度,早點進入輪迴比什麼都強。”

“噗......”

鄭榮聞聽,一口血霧噴射出來,身子一挺氣絕身亡。

“嗚嗚嗚......”

“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鄭榮身邊的幾位九門後裔嚇得魂飛魄散,慘絕人寰的哭嚎起來。

陸飛充耳不聞,跳下土坑再次給劉佩文灌水,注射抗生素和葡萄糖維持他的生命。

抬起頭對視陸飛的眼神,劉佩文感覺眼前人不是自己最熟悉的陸飛,而是來自魔界的九世修羅。

只是一個眼神,便讓他渾身戰慄不能自已。

拍了拍劉佩文的臉蛋,陸飛呵呵一笑。

“老二,繼續享受吧!”

“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記得喊我哈!”

劉佩文張了張嘴,最終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劉佩文繼續堅強,可常宇飛卻徹底崩潰了。

“陸飛兄,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求你了!”

“你的大恩大德,宇飛結草銜環永世不忘,給你做牛做馬都行啊!”

“呵呵!”

“你一個老外,對神州成語的理解還滿深奧的嘛!”

“不過,在我眼中,你說的這些都是屁話,狗屁用處都沒有。”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什麼時候想清楚了,記得通知我。”

陸飛說著,給他也注射了一隻抗生素,跳上土坑撥通了郎麗靜的電話。

一天後,土坑中僅僅剩下兩個還能喘氣兒的生命,這兩個當然是陸飛故意留下的劉佩文和常宇飛了。

到了這天中午,常宇飛再也堅持不住,徹底的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