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張琳、葉心儀和安然打車離去,喬梁打了一輛出租,和邵冰雨回去。

路上,喬梁因為心情不爽,沒怎麼說話,邵冰雨也保持沉默。

到了公寓小區門口,兩人下車,喬梁衝邵冰雨點點頭,接著就要走,邵冰雨叫住他:“等下。”

“什麼事?”喬梁停住看著邵冰雨。

邵冰雨試探道:“我看你似乎挺在意心儀去琳姐家去住。”

喬梁眨眨眼:“你還挺細心,這都注意到了。”

“那是。”

“你很好奇?”

“有點奇怪。”

“沒啥好奇怪的,我是關心她們。”

“關心她們?”邵冰雨微微一皺眉頭,“這話怎麼說?”

喬梁一本正經道:“我擔心她們倆老這麼攪在一起,會不會是性取向發生了問題,特別是葉心儀。”

邵冰雨一聽頭大,這傢伙想的可真多。

喬梁看著邵冰雨:“難道你不這麼想?”

“不。”邵冰雨果斷搖頭,“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心儀有話想和琳姐聊,去她那裡住不是很正常?”

“嗯?”喬梁直勾勾看著邵冰雨,看得邵冰雨有些發毛,“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喬梁一副認真的樣子道:“你的性取向沒有問題吧?”

邵冰雨登時懵逼,尼瑪,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對這方面有過任何懷疑,這傢伙怎麼如此問?

“你胡說什麼,當然沒有。”邵冰雨不快道。

喬梁做鬆氣狀:“很好,這我就放心了。”

邵冰雨皺皺眉頭:“你放心啥?”

“放心你性取向正常唄。”喬梁道。

邵冰雨繼續皺著眉頭:“這跟你有關係嗎?”

“你說呢?”喬梁嘿嘿笑起來,笑得有些膩,聽得邵冰雨渾身不自在。

接著邵冰雨正色道:“喬科長,雖然我參加了你們的聚會,也喜歡你們圈子裡的那些人,但我希望你不要多想什麼。”

“你以為我能多想什麼?”喬梁道。

“這個要問你自己。”

“你是覺得我想打你的主意,對你心存不軌,是不是?”喬梁直接道。

邵冰雨不語,心道,自己知道你還問我?

喬梁接著道:“你看我周圍那麼多美女,現在忙都忙不過來,還有必要有精力有興趣打你主意嗎?”

邵冰雨翻翻眼皮,尼瑪,這小子說話不地道,按他的話,如果他周圍沒那麼多美女,就會打自己主意了。

同時,邵冰雨又似乎從喬梁這話裡覺得,在喬梁眼裡,似乎自己沒有那些美女對他吸引力大。

這讓邵冰雨心裡有些憤憤,靠,自己哪一點比那些美女差了?喬梁分明是藉此打壓自己。

越想越不痛快,邵冰雨轉身就走,邊走邊扔下一句話:“花痴。”

“多謝邵部長誇讚。”喬梁在身後道。

邵冰雨繼續走,又哼了一聲:“喬科長客氣了,不謝。”

喬梁無聲笑了一下,看著邵冰雨進了樓道,然後回宿舍。

葉心儀去了張琳家,兩人坐在沙發上喝茶。

葉心儀看著張琳:“喬梁似乎不樂意我來你這裡住,這小子真愛管閒事。”

張琳心裡有些遺憾和無奈,自己好不容易回江州一趟,本想今晚和喬梁好好快樂一番,不想葉心儀又要來自己這裡住。

張琳知道,喬梁有些日子沒和自己辦事,他現在應該很想。

而自己同樣也是,每次一想起喬梁在床上的威猛,張琳就不由心動。

想到這裡,張琳乾笑一下。

看張琳笑得有些乾巴,葉心儀道:“怎麼,你也不願意我來你這裡住?”

張琳忙搖頭:“怎麼會?”

“那我怎麼看你笑得乾乾巴巴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葉心儀道。

張琳哼了一聲:“怎麼著?還得我用八抬大轎歡迎你才滿意?”

“這倒不必,我只是覺得……”葉心儀停下來。

“你覺得什麼?”張琳有些心虛。

葉心儀皺皺眉頭:“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和喬梁關係有點不正常呢?”

張琳一怔,隨即更加心虛,但在葉心儀面前還是要裝作無事的樣子,一瞪眼:“莫非是我以前懷疑你和喬梁,你現在要反戈一擊?你懷疑我和喬梁關係不正常,我還懷疑你呢?”

聽張琳這麼一說,葉心儀也心虛了,艾瑪,自己和喬梁有過那種事,這事可不能讓張琳知道。

葉心儀隨即嘴硬:“我們啥關係都沒有,你休要亂猜。”

“你亂猜我,我為什麼不能猜測你?”張琳似笑非笑。

“我猜測你是有根據的。”

“那我猜測你就沒有根據了?”

“啥根據?”葉心儀好奇。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和他不經意的眼神和表情。”張琳隨口道。

葉心儀一愣,我擦,張琳是辦案出身,她很注意細節的,莫非她真的是看出了什麼?

葉心儀心裡不由再次發虛,辯解道:“我看你是職業病,啥都懷疑。”

張琳呵呵笑起來:“喬梁看你老來我這裡住,他懷疑我倆有那種關係呢。”

“呸,那小子是神經病。”

“其實有又何妨?”張琳一副正經的樣子道。

葉心儀一怔:“你說什麼?”

“脫了,我看看。”張琳忍住笑。

“去你的,你先脫。”

“嗯?不聽本縣長的話?”

“聽你個頭,你先聽本部長的。”

“不聽話好說……”張琳說著就撓葉心儀癢癢。

“哎,哎……別……”葉心儀邊往躲閃邊伸手撓張琳,“我看你癢不……”

“哎,癢……”

兩個女人在沙發上嬉笑著鬧做一團……

喬梁回宿舍洗完澡,靠在床頭,邊吸菸邊琢磨今晚呂倩告訴自己的事。

喬梁隱隱有一種預感,一場超級風暴正在江州官場暗地醞釀,這場風暴一旦開始,將會在江州官場引發強烈地震,不但波及到下面,甚至會驚動上面。

而這場風暴的引子,似乎是方正泰的死,之後又摻雜進了其他元素。

而這場風暴的醞釀,似乎和安哲密不可分。

當然,如果沒有某些人的作死,安哲是沒有動機和理由醞釀這風暴的。

想到安哲一步一步的運籌帷幄,喬梁不由覺得他實在是官場鬥爭的高手,他做的每一個步驟,似乎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的深思熟慮,既有高度,又有深度,關鍵還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

既然安哲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那麼,他運作起來自然就大義凜然理直氣壯。

而隱藏在陰暗角落裡的作祟者,因為做賊心虛,自然也會密切注意著周圍細微的異常和變化,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心驚。

既然心驚,就會猜疑。

既然猜疑,說不定就會想到搗鼓什麼。

如此一想,喬梁覺得形勢雖然樂觀,但又嚴峻。

喬梁正琢磨著,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