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不是瞎了!這地方不準備站!”一道怒吼聲響起。

這兩個女人急忙道歉道,臉色靦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讓開!”一個年輕人走過來撞了一下兩個女人,然後就沖沖離去了,來到一處小巷當中,摸出手裡面的兩個布袋,把裡面的錢全部挖了出來,數了一下罵道:“艹!兩個窮光蛋,才6000塊錢!”

說完就把那兩個布袋扔到了垃圾桶裡面去,然後拿著錢去瀟灑去了。

“天廣市變化真大,去年火車站還沒那麼哈。”那兩個女人還全然不知道自己的錢已經被偷走了。

“豔秋姐,咱們先別待在這,先回村子去。”一個女人說道。

趙豔秋點點頭,摸了摸口袋忽然臉上一變,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口袋上有個破洞,而自己的錢袋子已經不翼而飛了,慌張道:“春苗,我錢被偷了!”

嚴春苗一愣,然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慌張道:“我的也被偷了,肯定是剛才那個人!”

兩個女人在慌張的在火車站找了起來,可是火車站人海茫茫,這時候想要找到一個小偷怎麼可能。她們只好去火車站派出所報案,不過問了一下被盜的金額,做了一下筆錄就沒下文了。

“同志,能抓到嗎?”

“回去等著通知就行了。”

“同志,這錢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能不能幫忙找回來?”趙豔秋哀求道,像他們這種山村外出務工的人,沒有什麼能力只能夠賣苦力,一分錢都是血汗。

“回去等著通知就行了。”一名協警不耐煩說道,然後嘀咕了幾句,大意就是才6000塊錢而已。

兩個女人都是老實的農民,膽怯地沒有多問,出了派出所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又沒有錢,肚子餓得直叫。

趙豔秋苦著臉,沒想到剛剛回來錢就被偷了:“拿錢我還是想給朵朵買點好吃的呢。”

嚴春苗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先回村子去吧。”

“你還有錢嗎?”

“還有十塊錢零錢。”

“要不給家裡打個電話吧,聽說村子現在有車隊。”嚴春苗說道。

趙豔秋說道:“還是不要了,讓他們擔心。再說了村子裡真的有車隊?那條山路可開不了車。”

嚴春苗一想也是,那條山路要是能開車要花多少錢,漁山村再有錢也辦不到啊。

兩個女人在車站問了半天,才有一輛願意栽她們,不過剛剛開到城外就把他們兩個放下了,收了十塊錢直接走人。

趙豔秋和嚴春苗不敢作聲,只好順著公路往村子的方向走去。幾十裡公路就算是騎著腳踏車都要累得半死,何況是兩個女人走山路,而且還提著東西,沒多久就累得滿頭大汗。

嚴春苗看著前面蜿蜿蜒蜒的山路,嘆口氣道:“唉,還有好遠的路啊。”

趙豔秋臉上抑鬱,說道:“春苗,我還是在想我那錢,你說派出所能夠幫我們找回來嗎?”

嚴春苗看著趙豔秋的臉色不,猶豫了一下說道:“肯定能夠找回來的。”大家都是外出務工的人,都知道幾千塊錢存下來不容易,嚴春苗不好打擊趙豔秋的信心。

“我就是在想,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趙豔秋心裡很不好過,一想到家裡的女兒還有公公婆婆,心裡面就發緊,原本想帶著這些錢來改善下家裡的生活條件的,可是現在被偷了。

接著她又想起來自己老公趙吉,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件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跟他交代,那可是兩個人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啊。

越想她心裡就越悶,走著走著忽然眼前發黑,然後覺得頭裡面暈乎乎的。

嚴春苗揹著東西,說道:“豔秋姐,咱們看看能不能攔輛車……”

沒等到趙豔秋的回應,她就聽到嘭的一聲,回頭一看趙豔秋已經倒在了地上,急忙慌張的跑過去:“豔秋姐,你怎麼了?”

趙豔秋臉色發白,雙目緊閉,臉上都是虛汗,簡直像是死人的臉一樣。

嚴春苗嚇得差點暈過去,忙大喊道:“救命啊!”

連喊了幾聲,跑到旁邊去攔車,不過開過的幾輛車見到這種情況都是直接加速開過去,這也不能夠怪他們見死不救,只能夠怪現在社會上的一些現象,要麼怕她們是碰瓷的,要麼怕她們是打劫的,反正沒一輛車願意停下來。

“豔秋姐,你怎麼樣了?”

嚴春苗自己也嚇得臉色發白,見沒有車願意停下來,趙豔秋的臉色又越來越難看,心中焦急的不行,比熱鍋上的螞蟻急得還要團團轉。

這時候遠處轟隆一聲,又一輛車行駛了過來。

嚴春苗心裡一喜,抬頭看過去發現是一輛跑車,心裡面就咯噔一聲,然後就不抱希望了。她也知道大青山這邊的盤山公路上經常有富二代飆車,那些富二代沒逼死別人就算是好了,根本不可能停下來幫她。

“怎麼辦?”嚴春苗低下頭去,正焦急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剎車聲,抬頭看過去就立刻愣住了。

只見那輛紅色的跑車停了下來,然後一個年輕人跑過來問道:“怎麼了?”

這人正是從警局回來的葉秋,看到她們兩個女人在這邊好像遇到了什麼事,就下車過來看看。

嚴春苗立刻回過神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忙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豔秋姐她面色很難看,然後走著走著就突然暈過去了。”

說完,她又看了葉秋一眼,然後心裡面有點嘀咕,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

不等她細想,葉秋伸出手去探了探趙豔秋的脈搏,然後撐開對方的眼皮看了看,安慰說道:“不要緊,她是太累了,而且中午沒有吃東西,血糖可能偏低。對了,剛才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心情不好?”

嚴春苗張大了嘴巴,原本是想讓這個年輕送趙豔秋去醫院的,沒想到他居然說中了:“是,是啊,我們之前在車站被人偷了錢,豔秋姐可能沒順過氣。”

葉秋伸手在趙豔秋頭上按了幾個穴位人,然後把真氣渡入進去:“行了,等等吧。”

“這就好了?”

嚴春苗疑惑地問了一句,不過葉秋已經回車上去拿吃的了,幸好王偉明這傢伙在車上放了一些吃的。

“嗯。”趙豔秋呻吟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