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榮就沒有懷疑,深吸了口氣,有些激動說道:“那個人現在在哪呢?這事情我們一定要謝謝他!”

他的兒子和兒媳幾年前出現意外,丟下他和自己老伴雙雙離去了,就留下了小東這麼一個孩子。這孩子就是他的命他的根,如果小東出事了他也活不了,現在對幾個人口中的救命恩人感恩佩戴,想要當面感謝。

“劉師傅送去醫院了。”

有人說道。

劉師傅就是那個巴士司機,錢榮立刻給他打了個電話,問清楚葉秋去了人民醫院之後,他就趕緊帶著孫子還有其他人去人民醫院那邊。

……

葉秋出了病房之後,就直接去了沈婧琪的病房,孫琴就在後面跟著。

病床上,沈婧琪仍舊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像是個睡美人,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葉秋聲音低沉:“婧琪,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我現在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思秋的事情,還有以前的事情……”

“她是葉秋的女朋友?那於老闆……”

孫琴眼神有些異樣,見到他對著一個女人說了那麼多話,心情不知道怎麼有點煩躁,陪了他一會兒就先走了。

葉秋就自己一個人,一直在病房裡面待了有3個小時,然後才握著沈婧琪的手,苦澀道:“婧琪,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麼嗎?我後悔那天不應該約你出來,我太自大了,自大到以為能夠保護你,婧琪,真的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葉秋說完替沈婧琪整理了一下亂髮,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裡面,又仔細地蓋好,然後才起身離開了病房。

沒有人看到的是,在他離開病房的時候,沈婧琪的心率突然波動了一下,然後又馬上恢復了平靜。

葉秋離開沈婧琪的病房之後,就直接去了另一個特殊病房。

夏傑的父親這段時間來身體狀況一直都很不穩定,根本沒辦法做手術,趙興國都沒有通知他,現在自己既然有時間正好可以看一下。

剛到門口的時候,就被兩個警衛攔住了:“站住,什麼人!”

這兩個警衛很不一般,身上流露出一種讓葉秋無法忘記的熟悉氣息,那只有接受過特種訓練的戰士才能夠擁有的氣息。

這也說明了這個房間內的病人身份很不一般。

葉秋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找夏傑。”

兩個警衛一怔,他們都是特種戰士,而且經歷過很多的戰鬥,身上自然帶有一種壓迫感,要是常人站到他們面前,多少會被影響。

可是眼前這個人非但沒有被影響到,反而讓他們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對方的身體裡面像是隱藏著強大的力量。

兩個警衛臉色嚴肅,然後警惕地看著葉秋:“稍等!”

一個人敲了敲病房的門,然後說了幾句,沒多久夏傑就從病房裡面走了出來,看到葉秋的狀態一愣,愕然道:“怎麼回事?你居然受傷了?”

葉秋苦笑:“說來話長,我這次過來看看老人家。”

“進來吧。”

夏傑說了一聲。

等兩個人進了病房,夏傑面色嚴肅:“到底怎麼回事?你居然受了那麼重的傷,是魂組還是西方黑暗世界有人潛進來了?不對,難道是司徒天的師傅無情道人來找你了?”

葉秋尷尬道:“都不是,不用猜了,這回我是遇到了山石滑坡。”他簡短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夏傑臉色愕然地看著他:“你用肉體去當山石滑坡?”

“隔了一輛巴士。”

葉秋苦笑了一聲。

夏傑伸出大拇指:“牛逼,你特麼的真的牛,就連我都不敢那麼做!”

葉秋笑了笑:“換做是你也會那麼做的。”

夏傑哈哈一笑,拍了拍葉秋的肩膀說道:“軍人的職責所在,我們都一樣。走,我跟我爸說過你,他倒是想要見見你,不過我知道你前段時間在對付司徒天也就沒有找你。”

兩個人走進病房當中。

病房當中,一個華髮老者正躺在病床上,連著氧氣機看起來不太好,但是老者的面容很精神,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如果有人在這個病房,就會吃驚地發現,以前經常在省電視上看到這位老人。

現在老人家正醒著,見到夏傑和葉秋進來,就直接一愣。

夏傑指著葉秋說道:“爸,我跟你說過的葉醫生,就是負責你手術的。”

老人家不說話,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葉秋。

夏傑還以為老人家懷疑葉秋的醫術,連忙解釋道:“爸,別看這傢伙年輕,不過醫術還是信得過的。”

老人家打斷他,搖了搖頭:“我當然信的過!”

夏傑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葉秋苦笑了起來,然後打了聲招呼:“夏老。”

“沒想到是你小子。”

夏正平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紅潤:“你怎麼會在這?”

葉秋說道:“天廣市是我老家。”

夏老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嘆了口氣說道:“當年葉勝他就是從這出來的,如今他不在了……”

說完他立刻知道說錯了什麼,看向葉秋。

不過葉秋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笑道:“對,我爺爺當年就在這裡落腳了,所以這裡也是我的家鄉。”

夏傑有些發懵,急忙插入話題:“爸,你們認識?”

夏老呵呵一笑:“認識,如果是這小子給我動手術,那麼我就放心了。”

夏傑疑惑道:“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以前認識。”夏老也沒有解釋,只是招呼道:“你小子有好幾年沒見了,現在混得怎麼樣?”

葉秋臉上一苦:“混得不好,被部隊開除了,現在就在一個小山村當村長,沒錢又沒物件,村民們都還吃不飽穿不暖的,今天我還被惡霸上門打了一頓,你看看傷的多重?”

夏老知道葉秋在想什麼,以這小子混世魔王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吃虧,肯定是在哭窮了,哈哈一笑:“你小子就是跟我哭窮是吧,可是我現在早就退下來了,我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你再要的話就只有我的棺材本了。”

葉秋走過去嘿嘿笑道:“夏老,以你的關係只要說句話,財政那邊還不是立馬點頭給我撥點款?”

夏老搖了搖頭,說道:“要是以前還行,現在就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