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今天的這個事,你恐怕要多費心了呀。”在鵬博電子這邊工業區旁的酒店裡,胡銘晨和方國平坐在房間裡面談事情。

胡建強本來也想和胡銘晨聊點事,但是被胡銘晨給找個藉口打發回房間去了。

“你是說,在路上被攔截的事?”

“嗯,背後的那個人,一定要挖出來,否則的話,我睡覺都不安穩,他們能夠動用槍來對付我們,那麼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胡銘晨眼神犀利,語態堅決的道。

“小晨,其實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了,今天在車上,我要說,你卻不讓我說。”方國平點上一支菸道。

“這種陰暗的一面,我不想讓我三叔他們摻和,對他們不見得好。”胡銘晨解釋道,“至於懷疑的人,我思來想去,我們的罪過的人就那麼幾個,龍國賓、閔玟,還有涼城那邊被處理的幾個幹部。”

“小晨,那幾個幹部不至於,他們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門路。至於龍國賓和閔玟,倒不是沒可能,他們有錢,對我們也夠恨,不過,我覺得還有一個人更加可能。”方國平道。

“你是說......那個姓蔣的,蔣永通?”胡銘晨也不傻,方國平的眉毛一抖,他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嗯,蔣永通這回丟了大面子,甚至還連累到家裡面,他的可能性也不小。”方國平說出他的猜測道。

“我之所以沒有提蔣永通,是我覺得,他就算要恨,也應該先恨羅皓才,畢竟那些手段都是羅皓才使出來的,而最終的好處大頭也的的確確進了羅皓才的腰包,從這個角度來說,他要是找我們,有點文不對題。”胡銘晨微微搖了搖頭道。

“這倒也是啊,小晨,說起來,羅皓才下那麼大的力氣功夫將那些土地給弄過來,是不是他提前知道了蔣兆麟會調走,而他認識的人會從烏西省調任朗州?”

“呵呵,還用得著說嘛,一準是,像那種級別的幹部調動,絕對不會是突然襲擊的臨時決定。羅皓才高啊,饒了一大圈,大好處全部被他得了,怪不得他願意送我家兩棟房子。”胡銘晨自嘲自己的後知後覺道。

胡銘晨的確是後知後覺,就在羅皓才將那些土地重新弄回來之後一個多月,蔣兆麟就從朗州調離,去了江南省,而新接班的領導卻是從烏西省調過來,並且人家羅皓才還認識。

有了大拿的罩著,羅皓才手裡的那些地想要開發或者賣出就完全不是問題,並且胡銘晨已經聽說,省裡已經在討論觀音山區的開發方案和模式,打算將之前的辦法調整過來,從而讓觀音山區可以進入發展的快車道。

所以現在羅皓才是奇貨可居,身價大漲,那些地他想要自己開發,可以找到合作伙伴,想要賣出,相關的手續也完全沒有問題。保守估計,就算羅皓才不自己開發,選擇賣出,他在觀音山區的投資起碼也能獲利二十多億。

也正因為如此,提到借錢,胡銘晨一下子就把主意往羅皓才的身上打,相信自己開口找他借個幾千萬,他不會打咯噔。

“他就算再送兩棟也是應該,要不是你,他能賺那麼多錢?”方國平有點提胡銘晨打抱不平道。

“算了,那是人家的本事和實力換來的,要不是人家能擺平新任的省領導,我們拿著那些地,也是雞肋。所以,說來說去,我們就算也算有錢了,但是底蘊還是差很大。”胡銘晨揮了揮手感慨道。

胡銘晨說的沒錯,和人家比起來,他家就是個暴發戶,人家那些在商場上浸淫幾十年的,要人脈有人脈,要資金有資金。相比之下,胡銘晨有什麼,就是有一些股份和幾家半大不小的公司。

以前有句老話,三代才能出貴族,胡銘晨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呢。胡銘晨家父母都是大老粗,親戚朋友幾乎都在農村,雖然他也認識像張偉東這樣的高階領導,然而相較而言,他們家還是很拿不出手,還不容易讓人敬重和看得起。

“對了,小晨,我之前在那小子的身上摸到了這個。”方國平不想胡銘晨繼續自嘲,掏出一個錢包來轉移話題道。

胡銘晨將錢包開啟,看到裡面有一張身份證,有幾張銀行卡,三千多的港幣現金。

“這傢伙張大寶,雖然是從澳門入境的,可是卻是**人,有了他的這些資料,要想再找到他,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方國平道。

臨走的時候,方國平在那小子的身上摸,原來就是摸到這個皮夾子。

“這傢伙住在屯門,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咦,這裡面有一張電話卡。”胡銘晨一抖,從裡面抖出一張小小的電話卡來。

“電話卡我插在手機上試過了,就只打接過兩個電話,可是我打回去,卻沒有人接。歸根結底還是要找到這小子才行,只有從他的嘴巴里才能撬出背後的人,像這種電話卡,路邊報刊亭隨便買,意義不大。”方國平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兩個就去**一趟。”

“別,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沒有必要跟著去。”剛拒絕,方國平馬上又想到了另一個隱藏的問題,“不過也不行,我要是去了,誰在你身邊呢,他們會在鵬城下手,誰也不敢保證就不會在涼城下手啊。”

“所以說嘛,我還是和你去,難道你覺得我沒有自保的能力嗎?放心了,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有我在,不是多一個照應嘛。”

“不用,他們雖然不太會對你痛下殺手,可是,畢竟也是存在很大危險的。等在鵬城辦完事,你還是會涼城去,那邊出於內地深處,他們這些人未必敢在那邊動手,再說了,還可以把孔令龍招回涼城,讓他保護你。”方國平對於胡銘晨的提議還是給予拒絕道。

“等等,方哥,他們不太會對我痛下殺手?你這話......今天都這樣了,還不算痛下殺手?”胡銘晨疑惑好奇,方國平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啊。

“小晨,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你不是讓我將那輛車處理了嗎?在處理之前,我前前後後看過打在車身上的那些彈痕,我發現一個微妙的地方。”

“怎麼微妙?”胡銘晨問道。

“那就是除了有一槍直接射中玻璃,具有很大的危險性之外,其實剩下的彈痕都是比較偏下的,就是彈痕大多數都在車身的下半部分,而且,主要是圍繞兩個後輪,看起來......他們像是要打爆輪胎,而不是要打死我們,因為我在一個輪轂上,發現了一個清晰明瞭的彈痕。”方國平解釋道。

“不是吧,就想打爆輪胎?會不會是他們槍法太臭了呢?難道就是想綁架我們嗎?如果是這樣,就沒有必要開槍啊,在哪裡不能綁架,一定要在危險的快速路上。”對於方國平的這個猜測判斷,胡銘晨有點表示懷疑。

“這只是我的推斷,是不是這樣,的確還沒法驗證,不過我認真想過,他們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可是三輛車將我們夾住的,如果是真的想殺人,那時候下手就是最合適的,三個方向突然動手,我們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反抗機會,總有人要受點傷。可是事實上沒有,而是在我開車闖出去了之後,他們才追上來開槍的。至於你說的槍法,也是可能性之一,只不過,那麼近的距離,即便加上車輛的運動,也不應該那麼集中在一個區域。所以我才覺得,他們或許真正的目的是要將他們攔下來,然後要綁架我們中的人,當然,是你從可能性很大,也不排除是胡總。”方國平分析道。

方國平這一說,胡銘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回憶起當時的事發經過。

梳理了一遍,還真的是和方國平說的差不多。

如果真的是想殺人,那什麼地方最好,當然是索菲大酒店的門口最好,那裡旅客進進出出,而且還沒有上車,缺乏物理保護。在那個地方,無論是想殺胡銘晨還是想殺胡建強,他們那多人,是可以輕易得手的。

“綁架我們?綁架我們?這綁架我們是為了什麼呢,一定是要有所圖謀,才有這個必要啊,難道就是簡單的圖財?要贖金?呵呵,我怎麼想也覺得荒謬。”胡銘晨走到床邊,轉過身來看著方國平道。

“真不好說,不管咋樣,過兩天,等你回涼城了,我去一趟**,將那小子弄出來,好好審問一番就明白了。不過,小晨,你剛才那麼一說,你還真的不能再回索菲酒店去住了,人家有可能就是從那個地方盯上我們的,如果企鵝科技那邊的事情沒有辦完,你還是叫馬家豪過這邊來吧。”方國平建議道。

企鵝科技那邊,胡銘晨的事情當然還沒有辦法,雖然費盡口舌,可是馬家豪他們沒有完全流露出被胡銘晨說服的跡象。

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就算胡銘晨不找馬家豪,馬家豪應該也會找胡銘晨。作為公司的最大股東,馬家豪不管是放棄還是繼續那個專案,總得對胡銘晨他們有一個說法和交代才行,否則關係弄僵了,對馬家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