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動手不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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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胡銘晨剛上到三樓,來到301寢室的門口,就聽到裡面聲音很大,像是在吵架,而且,這個聲音還有些耳熟。
“你算什麼啊,你說有人就有人,人在哪裡啊?睡你的下面就夠窩囊的了,現在還嘰嘰歪歪,你以為是你家,你想霸佔就霸佔?”
“阿姨,不是霸佔,是真的.......”
“別叫我阿姨,誰是你阿姨,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晚輩。”
“我喊你一聲阿姨,只是尊稱,我也不會高攀,你自己想多了。”
“你小子沒教養,我特碼現在就想抽你......”聲音變成了一個粗獷的男聲。
胡銘晨這時候一把將房門推開:“喲,我看看是誰這麼張狂,動不動就想抽人。”
剛才從聲音,胡銘晨就分辨出來了,是郝洋正在與喻毅的父母爭執,而那個要抽人的,就是喻新武。
胡銘晨一進門,就看到寢室裡面或站或坐了好些人,讓原本就不算寬敞的寢室顯得更加狹窄。
郝洋就站在他和胡銘晨的上下床前面,而喻新武與他老婆兩人就成一個半包圍的形式堵著他,喻毅則是站在他爹媽的身後。
在胡銘晨的對過床上,還坐著一對母子,在生活區的衣櫃前,也站著一個大人和兩個同學,這幾個人就在旁邊,那兩位家長剛才倒也勸了兩句,只是沒啥效果。
“又是你。”喻新武瞪了胡銘晨一眼,向他的身後看了看,似乎是在尋找方國平的身影。
還好,方國平不在,頓時喻新武就放心了不少。
“對啊,就是我,怎麼就不能是我呢?我是住這個宿舍的,咋了?”胡銘晨說著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然後就將自己的行李扔到郝洋把守著的身後下鋪上。
“胡銘晨,剛才,郝洋非要睡這下鋪,我說有人了,可他們就是不幹,非要霸佔。”胡銘晨到了跟前,郝洋趕緊解釋了兩句道。
“到底是誰霸佔?我看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大家都看著的,是誰霸佔?這床鋪又沒有寫名字,誰來得早就是誰的,反而是你,硬要擋著,算什麼狗屁道理?”喻毅的母親張牙舞爪道。
“他吐不出象牙來,那你吐一個象牙給我們瞧瞧。”胡銘晨冷言冷語反擊道,郝洋是為了守護他的下鋪才與人做對的,現在自己來了,當然要替他分憂,自己頂上去,“還好意思說先來後到,我昨天就來了好吧,所以,這張床是我的。其他的床鋪,只要沒人的,你們還睡哪裡睡哪裡。”
“你糊弄誰呢,今天我們來,你根本就沒有睡這裡,是他爹在這裡借宿。我就沒搞懂了,這裡是大學,當然就只有學生能住,他爹怎麼可以,難道他爹也是這個宿舍的?”喻毅在父母的身後梗著脖子道。
“昨天你沒聽學生會的人說嗎?還是你聾了?現在報名期間,家長是可以的。照你這麼說,你爹媽幹嘛進來了,他們又是我們宿舍的?也是朗州大學的學生?你是打算你們一家三口讀一個班嗎?”胡銘晨抬手指著喻毅道。
本來都是同學,還是一個宿舍的室友,胡銘晨並不希望將關係搞得太劍拔弩張,可是,這喻家三口實在過分,別人是得理不饒人,他們是直接道理都沒有。
對於這樣的人,胡銘晨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現在不反擊回去,豈不愧對了郝洋的一番好心。
“老子讓你嘴巴噴糞......”喻新武罵著抬手就向胡銘晨打過來。
只要方國平不在,喻新武就覺得胡銘晨好欺負,結果,他自然是沒能如願以償。
喻新武的手剛從高處甩下來,胡銘晨就一巴掌將他的手給開啟,順便一掌推在他的胸口,當然了,其他人的眼裡,胡銘晨就是本能的要推開他而已,完全是一個正當防衛的動作。
喻新武頓時就覺得胸口一悶,緊接著腳上就站立不穩,趕緊後退兩步,這才穩住身形。
旁邊的兩位家長見此情形,急忙相勸,其中還有一個家長伸手去拉住喻新武。
“麻痺的,簡直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了。”喻新武一把將那位拉著他的家長給甩開,怒氣衝衝的就對著胡銘晨吼罵,“敢動手打人,我非要告你,讓你讀不成書......”
“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敢罵一句,那麼今天你就會很難看。”胡銘晨瞳孔收了收,冷冷的道。
“你打了人你還那麼囂張,告,非要告你,兔崽子,不學好......”喻毅的母親也夫唱婦隨的對胡銘晨恐嚇的辱罵。
“兩位家長,兩位家長,別動氣,他是孩子,何必與孩子一番見識呢。不就是個床鋪嘛,何必那麼較真,在哪裡不是睡。”坐在胡銘晨他們對床上的那個家長站起來從中勸道。
“哼,你家就睡在窗邊,你當然那麼說,這裡沒你的事,你少管。”喻毅的母親絲毫不領情道。
兩句話說得這位家長翻了翻白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既然這家人那麼不講道理,那人家也乾脆就真不管了,就坐在旁邊看熱鬧就得。
“愛告不告,喜歡去哪裡告就趕緊去,免得一會兒人家下班。真是的,一丘之貉,就你們兩口子的這兩張嘴,還好意思說別人,我爹媽要是像你們一樣,我乾脆一頭撞死了得。”胡銘晨無所謂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像是驅趕兩隻可惡的蒼蠅似的。
“你不要一葉障目,誰一丘之貉,你們兩個才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聽見胡銘晨那麼損他的爸媽,喻毅也聽不下去了,跳了出來道。
“呵呵,哈哈哈,還一葉障目呢,你就站在後面看熱鬧。自己報個名,住個宿舍還要欺人太甚的要爸媽搶位子,虧得你。我要是你,我都無地自容了。大家今後是一個宿舍的室友,我本不想將關係給弄僵,可是你家真是蹬鼻子上臉,真當自己是盤菜了嗎?”胡銘晨對喻毅不假辭色道。
“你有種就給老子等著,你打人,我非要找你們學校的領導告你,到時候我看你還橫不橫,馬勒戈壁的......”
胡銘晨趨步上前,想著喻新武逼近過去,喻新武還以為胡銘晨是要和他幹架,張牙舞爪的就對胡銘晨先下手。
像喻新武這種貨色的體能,哪裡是胡銘晨的對手啊。胡銘晨到了跟前之後,攘開喻新武的手臂,“啪啪”兩個耳光就甩在他的臉上。
胡銘晨這時候才不管他是不是長輩,他已經提前告誡過了,可是他還是滿嘴的罵人髒話,胡銘晨是忍無可忍了的。
從三年前開始,是沒有人能夠在胡銘晨的面前問候他父母了的,胡銘晨也絕對不允許和不容人。
既然道理他不聽,那胡銘晨就只有動粗了,對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或許這就是與他打交道的最佳方式。
“你還打,得寸進尺了......看我不撕爛你......”現在胡銘晨主動進攻,喻新武的老婆就不坐視旁觀了,她竟然要從胡銘晨的身後偷襲他,打算在胡銘晨的臉上脖子上撓幾下狠的。
胡銘晨一般對女人是忍讓三分的,不輕易對女人動手,可是這不等於胡銘晨就永遠不會動手。
喻新武的老婆還沒碰到胡銘晨的臉呢,胡銘晨就反手一巴掌抽過來,這一巴掌沒有打到臉,就拍在肩膀上。不過胡銘晨手上的力氣很大,他這一巴掌下去,要不是喻毅急忙摻扶著,這位女人就要倒到地上了。
被胡銘晨打中之後,喻毅的母親就不幹了,立刻就撒潑起來。
“哎喲喂......打人了,打死人了......你個挨千刀的,女人你也打......朗州大學的新生打人了,又沒有人管的......哎呀,我手膀子斷了......”
“老婆,你怎麼樣?你怎麼樣?”喻新武也不管自己的臉上是不是火辣辣的,急忙繞開胡銘晨,就來到他老婆的側面摟住她。
“媽,你沒事吧?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喻毅跟著在另一邊關心道。
“還問我怎麼樣,喻新武,你個廢物,沒看到你老婆捱了打嗎?你就這麼忍了?”喻新武的老婆衝喻新武就是一頓發火。
“哪能呢,我不是先關心你一下嘛,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你放心,我要他被開除,從這裡滾出去。”喻新武氣粗豪邁的道。
“那你還不快點,你不是認識他們學校的領導嗎?趕緊,找領導,把這王八羔子給開除了,他要不開除,難解我心頭只恨......哎喲喂,不行了,不行了......哎呀.......”喻新武的老婆罵了兩句之後,就哀嚎起來。
“同學,你怎麼......打人總是不對的,你這樣,要是被學校給開除了,那多划不來啊。”
“同學,你趕緊陪個禮道個歉吧......這要是因為這樣而被處分,不值當,不值當的。”
那兩位家長見事情要鬧大,急忙勸胡銘晨道。
在他們看來,只要胡銘晨服個軟,然後再將床位給讓出來,那麼這個事情應該就會這樣過去,應該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