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坐一下,我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聽到外面有吵鬧聲,李洪傑頓時就皺眉,請胡銘晨到湖上會館來就餐,圖的就是一個安靜,不會被人侵擾,誰知道,最終還是不得安寧,“著湖上會館是搞什麼玩意嘛,什麼人都往裡面放。”

信任湖上會館,可是湖上會館偏偏還就出了狀況,搞得李洪傑都不得不抱怨兩句。

“李總,我和你一起去吧。”胡銘晨跟著站了起來道。

“你是來的客人,不必了,我去瞧瞧就來。”李洪傑委婉的攔住胡銘晨。

“呵呵,今天你我皆是客人,而且,說不準,我還會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狀況呢。”胡銘晨淡淡的笑著道。

臉上胡銘晨是掛著笑容的,可是他的內心,其實並沒有那麼開懷。

胡銘晨說他知道是什麼狀況,並不是無的放矢。

剛剛胡銘晨去上洗手間與兩個年輕人發生了摩擦,這事回來他並沒有告訴李洪傑。

而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出現並鬧事,那麼基本上不用想,應該就是那兩個年輕人呼了幫手之後找上門來了。

胡銘晨猜的沒錯,站在養心齋門口帶頭吵鬧的正是那位張恆,而那位權少就站在他的身後,在他們的旁邊,矗立著好幾個身穿西裝的彪形大漢,那些人一看就是跟班和保鏢的角色身份。

“滾開,滾開,我告訴你們,今天就是惠子來了也不好使......”見張恆被兩個服務員給攔住不得而進,權少就很不滿意,上前兩步,頤指氣使的道。

權少所說的惠子,正是這所湖上會館的主人柳惠子,名字聽起來像是個東瀛人,而且似乎有一定的年紀。其實不然,柳惠子是地地道道的當地人,而且,其年紀並不大,三十歲都還不到。

能夠如此年輕就開其諾大的一間私人會館,可見這個女人的背景和實力是相當了不得的。而權少能夠這麼正大光明的說不給惠子面子,側面也說明他有一定的來頭。

而那兩個服務員承擔的是服務養心齋客人的角色,其中就包括不能讓人打攪。

這兩個服務員此時顯得又為難又焦急。按照公司規定,要是客人在這裡得不到滿意的服務,那麼他們就會受到懲處,輕則扣除獎金和部分工資,重則直接開除。

要知道,湖上會館由於是當地的最頂層消費水平,因此這裡挑選員工很是嚴格,同時給出的待遇也很是誘人,即便是服務員的角色,其薪水也不會比一個大的服裝專賣店店長低。

服務員不敢輕易將張恆他們放進去,反過來,他們也曉得權少的身份,這公子哥隔三岔五就會來會館裡一趟,同樣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招惹的人,因此兩人在透過對講機將情況上報的同時,也是左右為難。

“滾開,不要給臉不要臉,別以為我們就不打女人,要是你們再遮遮掩掩,那老子們就不客氣了......”有了權少的放話撐腰,張恆的膽氣就更足,說著就上前去要拉扯兩個服務員。

“幹什麼,幹什麼?這是你們隨便可以撒野的地方嗎?你,要進來是想幹什麼?”恰在此時,李洪傑從裡面走了出來。

胡銘晨沒有急著發言,他就站在李洪傑的旁邊,而他們兩人的保鏢和工作人員也統統起身,成一個半包圍的形式圍住兩人。

剛剛的吵鬧方國平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有胡銘晨和李洪傑的發話,他們沒有采取任何舉動措施。

“你是......李總?”張恆見到李洪傑出面,果然就動作為之一滯,兩眼盯著李洪傑不自然的問道。

李洪傑與他們沒有直接打過交道,然而因為李洪傑經常出現在一些媒體上,所以認識他的人不少,張恆將李洪傑認出來就不足為奇。

因為李洪傑的突然出現,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旁邊的胡銘晨就有點被忽視了。

“是我,怎麼了?我在這裡就餐,你們......幹嘛要闖進來,意欲為何?”見對方將自己認出來,語氣中還有點點恭敬,李洪傑就帶著氣勢問道。

李洪傑的話不僅是問張恆,也是在問那位權少。因為從氣勢上,李洪傑已經看出來了,那位權少才是他們這幫人的主腦。

“我們就是為了他,李總,今天不關你的事,你最好站在一邊少管,否則,弄不的今天要駁你的面子了。”面對李洪傑的問話,張恆語塞不曉得如何回答才好,於是,權少就出了頭,站出來很有底氣的指著胡銘晨回應李洪傑的話道。

“為了他?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或者認錯人了?他可是我的客人,而且,才來臨安沒多久。”李洪傑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胡銘晨後向權少問道。

“他來多久我不管,反正,今天我就是為了他,他是你的客人也罷,是你的下屬也好,我現在,就是要拿他出氣。”權少很是囂張,面對李洪傑,竟然一點示弱的意思都沒有。

“他是我的客人,你們要找他麻煩,到底是為什麼?此外,你是誰?”李洪傑見權少一點不給他面子,臉色就沉了下來。

“因為什麼找他,他很清楚,這點不必對你做什麼解釋,你只需要站在一邊別管閒事就行。至於我......”權少抬手指了指胡銘晨,然後又指了指他自己。

“李總,這是權少,他父親是霍德培。”權少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而張恆卻顯得很狗腿,以一種相當神氣的口吻將權少的身份顯擺出來。

“哦,原來是霍sj的公子。”李洪傑嘆了一口氣道。

霍德培是省裡的三把手,同時兼任臨安的一哥,在省內話語權是相當重的。怪不得這小子那麼有底氣,面對李洪傑都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我就勸你少管閒事,今天的這個事,你也管不下來,我必須收拾他,要不然這口氣我咽不下。”權少鼻孔朝天,正眼也不看李洪傑的道。

在我們的傳統中有那麼一條,就是民不與官鬥。即便李洪傑已經是全國知名的企業家和富豪了,但是面對霍德培的兒子,他也是有些為難。

“權少是吧,權少,不知道胡先生與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你看這樣,我代替他向你道歉,向你賠個不是,你看這樣行不行?”李洪傑不能硬抗,那就只有退半步,替胡銘晨做了道歉。

“你代替不了,你說的不行,閃開吧,否則,一會兒有什麼損傷,可就別怪我們了。”權少愈發得意忘形。

如果是霍德培在這裡,他或許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還會對李洪傑禮貌三分。可是偏偏出現的是沒有任何分寸的霍加權,與這樣的公子哥講道理論進退,就有點點多餘和浪費口舌了。這種人如果聽得進去,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惹是生非了。

“李總,你就站旁邊去吧,這事我來解決。”見李洪傑擺不平,胡銘晨乾脆就不為難他,自己挺身而出來面對。

儘管聽起來這位權少的身份很了不得,但是胡銘晨並不懼,當年,他可是與蔣永通都對幹過的。

而且,與這種公子哥打交道,往往同和他們的父輩打交道方式並不一樣。論年紀,胡銘晨比他們還小呢,所以他身上並沒有李洪傑的那種負擔。況且,胡銘晨的事業重心並不在這裡,即便把那位霍sj給得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胡先生......”李洪傑十分為難和尷尬。

“沒問題的,多大個事啊,相信我吧。”胡銘晨衝李洪傑淡淡的笑了笑道。

“喲,你丫是豬八戒打噴嚏,口氣不小啊,一會兒,一會兒有你丫哭的時候,希望到那時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們幾個,別愣著了,開始收拾人吧。”霍加權本就囂張慣了,看到胡銘晨沒將他放在眼裡,這時候還擺臭屁,他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一揮手,就衝帶來的那些跟班下命令道。

一看要打起來,那兩個服務員也顧不了是不是會受到公司懲罰了,急忙躲到一邊去,現在還是保住自己的安全要緊。

面對咄咄逼人的氣勢,胡銘晨昂然挺立,巋然不動。

霍加權的那些跟班得到命令,摩拳擦掌的就朝著胡銘晨撲過去。

而胡銘晨不動,不代表就沒人動。方國平他們跟著胡銘晨出來,可不是來吃乾飯的,這種關頭,恰好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剛剛有門框擋著,霍加權和張恆他們並沒有看清楚胡銘晨他們的身後站了那些人。現在李洪傑退到一邊,方國平他們竄了出來,霍加權才看到,人家的實力絲毫不比他弱。

霍加權帶來的這些人也算是有兩下子的,只不過與方國平他們那些見過血的比起來,就有那麼點不夠看了。

劈里啪啦一陣打鬥,沒一會兒,霍加權帶來的人就一個個被放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與之對應的是,霍加權和張恆一再的向後退,畏畏縮縮的,生怕自己也被殃及。來時的意氣風發和囂張跋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害怕。

霍加權生怕胡銘晨那些人會不管不顧的也把他當成那些下屬一般,在洗手間他可是吃了一回苦頭了,再吃一回,好像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