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下一趟到站的火車是哪裡來的?”胡銘晨坐在火車站廣場對面搭建的一個迎接點遮陽扇下問體育部的張震道。

鎮南的夏天相比起其他火爐城市來說,要涼快很多,可是,在這夏季,尤其是沒有太多遮擋物的火車站廣場上,太陽暴曬下,還是顯得很熱的。

就在胡銘晨他們的這個區域,密密麻麻的搭建了各個大學的迎接點,有些拉橫幅,有些豎旗幟。

朗州大學作為省內的最高學府,唯一的重點大學,其區域是最好的,就位於正中間。

這個區域分配並不是胡銘晨他們搶佔的,而是火車站這邊給劃分的。

要在火車站廣場搭建迎接點,自然需要火車站方面給與一個備案,方便他們的管理。而火車站這邊也是根據各個學校的名氣和重要程度來劃分位置。

朗州大學在這裡擺放了三張長條課桌,打了兩把遮陽扇,還拉起了一塊醒目的橫幅。

雖然如此,但是每次有車輛到站,各個學校還是要派人去出站口舉牌,給一些新同學指路。

作為新生,許多都是沒有來過鎮南的,尤其是省外的同學,如果不給與一個周到細緻的迎接,有些同學怕是路都找不到,甚至還有可能會著一些黑車司機的道兒。

“下一趟車是魔都那邊開過來的特快,不過相隔十分重,乾亮那邊開過來的普快也會到站。”張震拿起礦泉水灌了一口之後道。

“嗯,那你安排你們體育部的去接從魔都來的特快,一會兒我讓我們外聯部的去加入,接乾亮這邊來的火車,你看如何?”胡銘晨分配任務道。

既然王健鵬讓胡銘晨負責火車站這邊,那胡銘晨就是他們兩個部門的最高領導。當然了,胡銘晨的權威也不是王健鵬一句話就可以的,沒那樣的事情,關鍵是,在溝通的過程中,胡銘晨自己本身贏得的張震的好感與信任。

甚至張震還給胡銘晨提出,這個學期他們體育部打算組織一次全校範圍內的武術比賽和一次以院系為單位的足球聯賽,希望可以得到胡銘晨的鼎力支援。

對於這種活動,胡銘晨當然是很帥快的答應下來,表態沒問題。

學生會體育部最重要的工作除了校運會之外,就是組織各種全校範圍內的體育活動了。這種大型體育活動,除了像類似宣傳部門的配合之外,胡銘晨他們的外聯部的作用勢必不可少。

越是這種大型活動,需要的贊助就更多,不說別的,光是那麼多場比賽需要的飲用水,就是一個了不得的數字,更何況,比賽還要有各種獎勵獎品。這些都需要外聯部從校外找來企業贊助。

一往的外聯部重要性可沒這麼強,但是自從胡銘晨主導了外聯部之後,他們這個部門重要性就得到了凸顯。畢竟那些活動可以一次比一次隆重和正規,這都與外聯部息息相關了。

喝了水之後,張震就點了幾個同學扛著朗州大學的牌子去出站口占位置。而胡銘晨也在分配留守的人和將要加入出站口迎接的人,畢竟那麼多天南地北的同學彙集之後,還需要有人引導他們去搭乘學校安排的大巴車以及幫助提行李。

半個小時之後,火車陸續到站,原本人流量就大的車站廣場,一下子更顯得人多人雜。

為了幫助大家分擔壓力和任務,就連胡銘晨也沒有再繼續坐著了,他也加入到幫助一些同學引導和提行李的隊伍中去。

“同學們,各位新同學,先到我們的迎接點匯合.......”

“朗州大學的新同學,大家別走亂了,這邊來......我們的迎接點在正中間.......”

“同學,你是師大的,我們這裡是朗州大學,師大的在隔壁那邊......”

胡銘晨剛把一名師大的新生指引去朗州師範大學的迎接點,立刻就有一個女生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胡銘晨,胡銘晨,還記得我嗎?”

“呵呵,記得,你是周嵐,周嵐,你也考了鎮南的大學嗎?”胡銘晨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初中同學,頓時也顯得十分高興。

而就在周嵐的旁邊,還站著喻毅呢,喻毅的手裡提著的正是周嵐的大箱子。

周嵐是胡銘晨的初中女同學中長相最漂亮的,再加上胡銘晨到城裡讀書之後認識的一個女同學就是她,因此自然留有不一樣的印象。

喻毅見周嵐竟然與胡銘晨認識,臉色就有些垮。

剛才在出站口,他可是競爭過了兩個同學才得到給周嵐提行李和獻殷勤的機會。一路上,喻毅都在盡力的賣弄,就是希望可以獲得這個美女的青睞,哪知道,這個女生一下子就到了胡銘晨的面前不走了,這不止讓他感到尷尬,而且還覺得自己的希望似乎消失了一大半。

“是啊,我也讀鎮南大學,又和你做校友了。”周嵐笑吟吟的道。

“歡迎,歡迎啊......咦,你一個人來學校報到?叔叔和阿姨沒陪你來嗎?”胡銘晨在周嵐的身旁沒看到一個家長的影子,就看到幫她提箱子的喻毅,頓時就感到好奇。

通常情況,新生報到,大多數的家長都會最少有一人陪同前來,一方面是對孩子出遠門不放心,另一方面當然也想看看孩子讀的學校怎麼樣。像胡銘晨那種沒有家長相送的,還是比較少的。

“嗨,別提了,我爸媽本來要送我來的,可是前天,我媽媽摔了腿,沒辦法,我爸爸要照顧她,我就自己來了,好在鎮南也不算遠,以前我爸媽也帶我來過兩次。這不,遇見了你,我就更沒啥可擔心的了。”周嵐解釋道。

“原來這樣,那可真是不巧,對了,阿姨傷得嚴重嗎?”既然周嵐說她媽媽摔倒了,出於禮貌和基本的關心,胡銘晨就得問一聲。

“骨折,住十幾天的院就行,醫生說沒大礙的。”

“那就好,走,我們朗州大學在這邊......喻毅,這是我初中同學,將她行李給我吧,我負責她。”胡銘晨說著就伸手去從喻毅的手裡接行李。

喻毅不太甘心,還想爭一爭的,但是周嵐馬上就說話了,讓他不得不將行李給胡銘晨。

“同學,謝謝你了,有胡銘晨幫我,你去看看其他同學有沒有需要幫的吧,我正好可以和他說說話敘敘舊。”

胡銘晨先幫周嵐把行李提到迎接點,之後又親自送她上了學校的大巴車,同時還給車上負責的同學做了交道,希望可以照顧一下週嵐。

大巴車啟動,看著車窗外的胡銘晨揮手,周嵐心裡暖融融的,也喜滋滋的。

以前在班上,胡銘晨就是最優秀的存在,中學期間,有不少人追求她,可是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將那些人拿來與胡銘晨做比較。

這貨比貨的扔,人比人得死。每次比過之後,周嵐就覺得那些人沒有一個瞧得上的,不值得她投入感情。

這次一個人來學校報到,周嵐原本心裡還有些隱隱的遺憾,可是下了火車就第一時間遇到了胡銘晨,並且胡銘晨對她還無微不至,周嵐就覺得這樣實際上也很好。

大巴車開出十來米遠之後,胡銘晨才往迎接點走。

各個學校的迎接大巴車距離迎接點的遠近程度並不一樣,朗州大學的大巴車因為要避開車站廣場的公交車線路,因此距離迎接點就算近,也有差不多三百來米那麼遠。

胡銘晨和同學們還沒走到迎接點,就看到他們朗州大學的迎接點似乎出了什麼事,圍了不少的人。

見此情形,胡銘晨急忙加快腳步。

“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得給我拿出來,否則,老子一定對你不客氣。老子不管你們是不是學生,照打不誤。”來到人群外圍,胡銘晨就看到兩三個社會上的人將他們外聯部的兩個男生圍在中間指手畫腳。

其他同學也有發聲的和相勸的,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當回事,對自己的人少劣勢根本不以為意。

“我根本沒拿你的錢,你可別血口噴人。”一個被圍住的男生爭辯道。

“你特碼說沒拿就沒拿,老子親眼看到就是你這小兔崽子拿的,就是你,還特碼想抵賴?”那三個社會人中的另一個罵咧咧的道。

“明明是你們想要偷其他人的錢,被我破壞了,你們就藉機生事。要做賊的是你們,不是我們,哼,還惡人先告狀,還有沒有王法?”被圍住的另一個男生義憤填膺的道。

“還特碼嘴硬,看老子不抽死你個王八羔子。”正中間那個社會青年很生氣,掄起手掌就要打下去。

而旁邊的兩個也做好了準備加入戰團。別看他們人數少,可是對付這些學生娃子,他們壓根就沒放心上。

然而那人的手剛揮下一半,就停在空中動彈不得了。

“想逞能,那也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胡銘晨將他的手甩到一邊,雙眼放光的凝視著他道。

“是你?你......還真的是冤家路窄啊!”那人被人捏住手,正要暴怒,可是一看到胡銘晨,整個人就有點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