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你覺得這小子靠譜嗎?三十三歲,就掌握十個億的資金量,會不會有點冒險了呀?”張友生走了之後,吳懷思就問胡銘晨道。

“覺得他太年輕?怕他不夠穩重?”胡銘晨喝了一口茶,輕笑一聲反問道。

“是有那麼一點,就怕他沉不住氣亂整,到時候,就白白浪費錢。”吳懷思也不藏著掖著,怎麼想就怎麼說。

這也是長時間以來吳懷思與胡銘晨相處之後總結出的經驗,胡銘晨並不是個有架子的人,反而是扭扭捏捏的會讓他所不喜。

“如果說年輕,那我豈不是更年輕,呵呵。”胡銘晨自嘲的笑了笑道。

“那不一樣,他怎麼能跟你比,這簡直不具有可比性嘛,像你這樣的,多少年才會出一個,百年難遇。”吳懷思對胡銘晨一陣猛誇道。

“你再誇,我就飄起來了。”胡銘晨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張友生是年輕,可正因為年輕,他才會敢想敢幹。在投資領域,經驗固然重要,可是,把握年輕人的脈搏一樣很重要。而且,他肯動腦子,想問題挺周全,面試的時候,他的回答,明顯就要比那姓秦的來得詳實。再者說了,每一個有經驗的人,也都是從傻白甜過度來的,我看好他。”

吳懷思點了點頭,算是認可胡銘晨的這套說法。

而且,吳懷思想了想自己,當初跟隨胡銘晨乾的時候,不是一樣年輕,就連讀研究生的費用還是人家給出的呢。由己及人,張友生升任這個職位也不是不可以,何況,他不是在羅冠聰的身邊歷練過嘛,能得到羅冠聰和胡銘晨兩人的認可,相信不會差到哪裡去。

.......

第二天,胡銘晨上了一天的課之後,就與郝洋兩人去食堂吃飯。

在學校讀書,在食堂吃飯,有一點好就是生活會很有規律,到點就起,到飯點就吃。

隨便吃了一份自助之後,胡銘晨就與郝洋道別。

“你自己先回宿舍或者自己去自習室自習吧,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校外嗎?幹嘛去啊?”郝洋疑惑的問道。

胡銘晨去校外,當然是去赴約的,那個崔志不是讓康堯給他下了挑戰書嘛,這種約胡銘晨是一定要去的,否則,豈不是讓人鄙視看不起?

他們這次相約,已經有點超出了對王慧雪的追求範疇,已經變成了男人的尊嚴和麵子的維護。

古有鴻門宴,崔志此次相約,雖說不是宴會,但是性質應該與鴻門宴差不多。對於這種有一定危險性的事情,胡銘晨就打算自己去得了,沒必要將郝洋也牽扯進來。

“我就是到處逛逛,一會兒就回來了,怎麼?我去哪裡,去幹嘛,還要找你打招呼報備嗎?”為了打消郝洋的好奇心念頭,胡銘晨還將他擠兌了兩句。

“不用,當然不用,我就是問問而已嘛,至於嗎?”果然,被胡銘晨擠兌之後,郝洋立刻就退縮,“行吧,那你自己去逛,我到自習室上自習去。”

出了校園,胡銘晨就沿著清溪河邊的步道往上游走。

胡銘晨不僅沒有打算提前去等崔志他們,而且,他還故意的掐了掐時間,就是要刻意遲到一點,晾一下他們。

要說胡銘晨是單刀赴會,那也算不得是,至少,胡銘晨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一個人,實際上,負責按著他照顧他安全的那些兄弟,可沒有閒著。

胡銘晨一個人走了兩三百米後,身上的手機發出了收到資訊的聲音,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資訊,嘴角咧開一笑,又把手機揣回到兜裡。

崔志約的這個樹林,距離上次胡銘晨與白小帥他們搶位置的那個燒烤點並沒有多遠,也就是拐個彎,百來米就到了。

只是這裡已經沒有了遊覽的石板步道,又處於清溪河比較沒有什麼遊覽價值的地段,所以,這個地方平時是沒有什麼人來的,那個燒烤區基本上就是遊覽的頂點了。

又由於隔著一個彎,在燒烤區看不到這邊,這邊也看不到那一面。

胡銘晨離開石板路,就像是一個心情鬱悶想找個清靜地獨處的小青年似的,順著河邊走上那泥巴路。

一段泥巴路後,拐一個彎,相約見面的那小樹林就出現在了眼前。

清溪河邊種的都是高大的梧桐樹,可是這個小樹林卻不是,就是普通的杉樹,這應該是當地人為了佔住這塊地方而專門種下的。

“喲,膽子不小嘛,還以為你會帶著你們宿舍的那幾個一起來給你壯膽,沒想到,還真的是一個人呀。”胡銘晨剛靠進小樹林,崔志就從一棵樹後面冒了出來。

在崔志的身邊,還站了六七個人,那個康堯也在人群中。

“有那個必要嗎?再說了,我膽子大得很,還不至於被幾隻耗子就給嚇住。”胡銘晨瞟了他們一眼,用譏諷的語氣回應道。

“胡銘晨,你可別太囂張,那天著了你的道,今天可沒那麼走運了。”聽到自己被胡銘晨諷刺成老鼠,崔志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胡銘晨上前了兩步,然後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起崔志:“呵呵,著了我的道?哎喲喂,臉皮像你這麼厚的,還真的難得遇到。我們到底是誰不按常理出來,你比誰都清楚,對了,你旁邊的康堯也是清楚的。幸好我沒那麼好拿捏,要不然的話,倒黴的估計就是我了。我沒想到你的大局觀會那麼差,明明是你準備的節目,結果你寧願毀了它,也要拿我出氣,想想,我都覺得與你一起上臺是一種恥辱。”

胡銘晨嬉笑怒罵起來,不用動手,對方就會被他給氣個半死。

還是那句話,論鬥嘴,胡銘晨怕過誰來?

崔志被胡銘晨氣得咬牙切齒,他已經不願意和胡銘晨再說什麼了,要找回面子,非動手不可。

“呀......”的咬著牙叫喚一聲,崔志就衝著胡銘晨衝上來,而且在中途,還沒忘了給他的那些夥伴發出號召:“大家一起上,一定要他。”

於是乎,在崔志撲向胡銘晨的時候,跟著崔志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也從兩翼衝了上來,打算用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那一招,快刀斬亂麻的將胡銘晨給放倒,就連那個康堯也沒有守望,一樣是跟著一起上的。

看著他們就這麼大咧咧的撲上來,胡銘晨不僅不懼,嘴角還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崔志到了胡銘晨的跟前,抬手就是一拳。而胡銘晨當然是有所防備的,所以崔志的這一拳打了個空,胡銘晨在躲開他的這一個直拳之後,向前一挺,順勢一拳側擊在了崔志的胸口。

這回崔志沒有因為胡銘晨的這一拳就後退,反而是咬著牙撐住之後,另一隻手就向著胡銘晨的耳朵扇過來。

崔志一是報仇心切,其二就是將胡銘晨給拖住,為其他人贏得時間。

崔志與胡銘晨交過手,他清楚,要是一對一的單挑的話,他們這幾個人中恐怕沒兩個是他的對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群架,大家沒有什麼規矩的一起上,讓他顧頭不顧尾。

只不過崔志卻忘了,這是一片樹林,並不是一個狹小的空間,這麼大的一片地方,胡銘晨的迴旋餘地是很大的。

所以在胡銘晨擋開崔志扇過來的那隻手後,進攻方向就突然發生了變化,一個側踢就向著康堯而去。

康堯壓根就沒有想到胡銘晨會如此變換,他覺得他今天就是來湊人頭和痛打落水狗的。

看到胡銘晨的那一腳踢過來,康堯想著的不是要怎麼應戰,而是最先想著怎麼躲閃逃開。

崔志學過點功夫,康堯可沒學過啊,他就是塊頭大點而已。

康堯那一躲,不僅門洞開啟給了胡銘晨可乘之機,而且還將邊上一個要進攻胡銘晨的同伴給擋住了。

“砰!”胡銘晨的那一腳速度挺快,康堯根本躲不過去,被胡銘晨一腳踢在腰部,整個人就向著側面撞去。

藉著這個空擋,胡銘晨一個跳躍和轉身,人就到了所謂包圍圈的外圍。

看到胡銘晨兩招就逃了出去,而且他還捱了一拳,康堯著了一腿,崔志就氣得頭冒煙。

“嘿,哈,嘿嘿。”崔志嘴巴里面一邊吼著,一邊轉身手腳並用的向胡銘晨發起了進攻。

而胡銘晨藉著樹幹的遮擋,就與他們周旋起來。

崔志的進攻算是凌厲,不過看在胡銘晨的眼裡,也就那樣。所以胡銘晨不僅己招就將它化解,而且一把揪住崔志的後面衣領,將他甩去撞在一棵樹上,當場就讓崔志眼冒金星。

與崔志來對付胡銘晨的那幾個,出了康堯之外,其他的似乎也有那麼兩把刷子。有個小子,因為靈活,利用偷襲,還趁機讓胡銘晨的大腿捱了他一下。

只是胡銘晨反應過來後,他就倒黴了,一個翻轉的飛踢,就讓他飛出了兩米遠,臉上留下了一個髒髒的腳印。

胡銘晨就這麼利用空間和樹幹,周旋著與他們對戰,每次與胡銘晨交手的,被他控制在了不超過兩人。

於是,幾分鐘過後,崔志他們就一個個皮青臉腫的偃旗息鼓了。

“崔志......你不是說還有人的嗎?怎麼......就我們幾個在打?”一個被胡銘晨弄了兩拳,胸悶靠在一棵樹上的男生瞪了崔志一眼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