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小弟也不疑有他,就將秦國耀他們帶進了水果批發市場後面的一棟小樓。

“耀哥,你們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海哥在上面與人談事情,一會兒就下來。”將秦國耀他們招呼到一間客廳坐下後,那名小弟就要走。

“等等,你們海哥在和誰談事情?”胡銘晨忽然叫住了他。

“呵呵,你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啊,等一會兒海哥來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問他。”小弟不屑的笑著對胡銘晨道。

這也就是當著秦國耀的面,否則,他的話恐怕會更加難聽。

你老大都沒問,你一個跟班,問個毛啊。

“是嗎?好啊。”胡銘晨反譏笑道。

胡銘晨的才說完,方國平就動手了,一招就將那傢伙放倒,順便一把捏住他的脖子,讓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小弟此時才面露驚恐,同時也疑慮重重,怎麼耀哥帶來的人還主動動手了呢?

“秦國海在和誰談話?”胡銘晨蹲下來,沒有絲毫憐憫的盯著仰天躺在地上的這名小弟。

“咳咳......”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胡銘晨眼神示意方國平,方國平稍稍鬆了點力氣。

“咳......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啊......”秦國海的這名小弟說著就想叫出聲來,結果方國平的手也很快,一拳就將他整個人打暈。

胡銘晨既然到了這裡,就不可能被動的乾等。

他是真的迫不及待要找到孩子,找到那個極有可能是他後代的孩子。

晚一分鐘,孩子就有可能會多一分的危險。

將那傢伙打暈之後,裴強他們就推門進來。

“這棟樓裡面的一個人也別放跑出去,他說秦國海在樓上和人談話,我很好奇,他和誰,又是談什麼。”胡銘晨對大夥兒道。

“胡先生,那我......”秦國耀站了起來。

“就麻煩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了,我去會會你弟弟。”胡銘晨平淡的道。

秦國耀也深知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能力和籌碼,只能忐忑的坐回去,祈求和希望弟弟秦國海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胡銘晨的事情,否則,那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胡銘晨出了門,就朝樓上走去。

在他的前面,已經有其他人打前站開路了。

這是一棟自建房,總共有四層,不過房屋結構卻也有些複雜,因為他是一個7字形的,有兩條樓道,互相還是通的。

胡銘晨剛上到二樓,就聽到三樓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旁邊的裴強急忙閃身上前去支援和檢視情況。

等胡銘晨走到三樓的樓梯口後,看到秦國海的兩個小弟已經被按跪在地上無法動彈,而走廊裡間的一個房間門開啟,一個男的罵咧咧走出來。

“尼瑪,吵什麼吵?信不信老子......”可等他看清楚外面的情況後,聲音就卡住了。

那男子急忙退了回去,想要將房門給關上。

可胡銘晨身邊的都是什麼人,能讓他輕易得逞嗎?

房門才關了一半,王榮飛就一腳蹦在房門上,將門後頭的男子也給反彈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房間裡還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

王榮飛撲進去,先將地上的男子控制住,緊接著進去的孔令龍則是把那個女人逼到牆角。

胡銘晨進了房間裡,已經一切在他的控制之下。

“你是秦國海?”胡銘晨乜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問道。

“你,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幹嘛找我麻煩?”地上的男子仰望著胡銘晨,言語慌張。

“無冤無仇嗎?也許吧,可......也有可能是大恨深仇。”胡銘晨停頓一下之後,目露兇光,語氣冷森,感覺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小刀紮在他的身上。

“告訴我,孩子在哪裡?”胡銘晨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俯視著地上的秦國海問道。

胡銘晨之所以不等他回答是不是秦國海,是覺得沒那個必要了,這傢伙的長相,與秦國耀就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甚至說雙胞胎恐怕也有人信。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孩子,我不懂。”秦國海倔強道。

“看來你沒有你哥瞭解我,既然他不懂,那就讓他懂,我沒那個耐心與他磨蹭。”

胡銘晨話音剛落,王榮飛就抓起秦國海的左手,咔的一下,將他食指掰斷。

“啊!”疼得秦國海慘叫一聲,王軍趕緊將一塊椅子上的布塞進他的嘴裡,不讓他發出太巨大的聲響,以免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秦國海疼得緊咬著那塊布,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告訴我,孩子在哪兒?”胡銘晨繼續問道。

“嗚嗚嗚......”嘴巴被塞住,秦國海講不出話來。

王榮飛拔掉他嘴裡的布。

“嗯呀......我......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秦國海疼得面目扭曲的道。

“嘴硬?那我就看你全身骨頭斷了會不會知道。”胡銘晨冷若冰霜的道。

胡銘晨說完,毫無疑問的,秦國海又有一個手指頭被掰斷了。

這傢伙痛得差點暈厥過去。

站在牆邊的那個女人被嚇得瑟瑟發抖,緊咬著牙關,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引起胡銘晨的不快和注意,將她揪來盤問。

“現在腦子有沒有清明一點?要是還不夠清楚,那就繼續幫你松骨,如果清楚了,就趕緊告訴我孩子在哪裡?”胡銘晨繼續森然道。

“國海,國海,你知道就趕緊告訴胡先生吧,你,你扛下去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此時秦國耀闖了進來。

秦國海紅著雙眼瞪著哥哥秦國耀,他恨秦國耀將他陰了,然而,秦國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呀。

“還不願意說?”胡銘晨瞟了秦國海一眼,“找個錘子來,將他兩條腿打斷。”

“國海......”

“別,別,我說......”秦國海終於懼怕了。

“別浪費我的時間,要說就趕緊,不說就閉嘴。”胡銘晨威脅著催促道。

“孩子,在她那邊,我,不知道她抱哪兒去了?”秦國海抬手指著牆邊的女人道。

“哦?”胡銘晨轉頭看向那個陌生的女子,“將她帶過來。”

那女子此時已是嚇得不輕,跌跌撞撞就來到胡銘晨的前面,兩隻腳始終在抖動。

“你們什麼關係?孩子呢?”胡銘晨問道。

“我,我們......我們是......情人,孩,孩子......”女子結結巴巴,始終沒有說通順一句話。

胡銘晨眼睛一瞪,站起來狠狠一巴掌甩在女人的臉上:“我沒工夫聽你瞎耽擱,你最好是給我一句話講清楚。”

女人被這一巴掌抽得趔趄幾步,差點摔倒,臉上也留下了紅紅的一片。

“嗚嗚......我......孩子......被賣了......”女子哭哭啼啼的道。

胡銘晨一股火猛然升起,一把扯住女人的頭髮:“你說什麼?賣了?賣到哪裡,趕緊說。”

此時的胡銘晨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嗜的老虎,似乎分分鐘要將這女的給吞下去。

女子頓時變得更加懼怕,驚恐的看著胡銘晨,一句話也說出不來。

胡銘晨右手往地上一按,一腳就毫不留情的踹出去,女人被胡銘晨的這一腳踹飛出去幾米遠。

胡銘晨一般不打女人,但是,憤怒難忍的情況下除外。

秦國海看到胡銘晨對女人都如此下狠手,他真切的明白,那個孩子是多麼的重要。如果找不到孩子,或者孩子受傷害了,他真不懷疑弟弟會陪葬。

胡銘晨身邊的人理解胡銘晨為何會如此憤怒,不瞭解的,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把她拖過來。”

“你就趕緊說吧,到底賣到哪裡去了,都這時候了,難道還不說嗎?”秦國耀真是替弟弟的這個情人著急。

女人被拖到了胡銘晨的腳邊。

“羅琴,說吧,賣到哪裡,快告訴他們。”秦國海也怕自己的女人被打死了,跟著勸道。

然而,這個女人不是不想說,她只不過是被嚇到了,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順暢表達。

不過,捱了胡銘晨重重的這一腳之後,她不顫抖了,儘管心裡面還是嚴重的忐忑不安,可起碼身體穩了不少。

“孩子被賣給了我一個朋友的老鄉,他們不會生......想要個孩子,所以給了我二十萬......”羅琴捂著肚子道。

“你那朋友的老鄉在哪裡?”出名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

既然對方是因為不會生才買孩子,那麼孩子賣過去,目前應該不會有什麼傷害。

“他們住在臨安遠東商貿城。”羅琴道。

“嗯?又被賣回了臨安?好,你到旁邊去,緩一下,然後帶我們去找。如果找到則罷,反之,你們倆都要被扔江裡去餵魚。”胡銘晨皺了皺眉。

“一定找得到,一定可以找到,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會這樣......”羅琴嚇得如搗蒜道。

“秦國海,現在又到你了,是誰讓你去劫持孩子的?”胡銘晨不搭理羅琴,開始追查幕後之人。

“沒別人,就,就是我,我自己想弄錢......”

胡銘晨將秦國海的話給打斷:“你可想好了再說,我現在給你機會,你要是不珍惜,那麼一會兒你就算想說真話,我也不聽了。”

“我......”秦國海神色一滯。

“國海,趕緊說吧,胡先生是惹不起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我帶胡先生來,就是想來救你的。”秦國耀反而顯得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