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1章 我們是文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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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鵬舉一瞬間就被胡銘晨給震懾住了,捂著疼痛的肩膀驚愕的看向胡銘晨。
這傢伙怎麼脾氣那麼火爆,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剛才不是還文文靜靜的嘛。
而在胡銘晨這裡,那是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
“現在如何?明白點過來沒有?”胡銘晨走到衛鵬舉跟前,又甩了一個巴掌。
“明白,明白......”衛鵬舉懵逼的本能如搗蒜般點頭。
“確定明白了?不裝糊塗了?”胡銘晨撇了撇嘴。
“明白,明白......不,不了......”衛鵬舉臉上火辣辣的,憋屈得都要哭了。
“你說你賤不賤啊,好好和你說,你特碼給我裝瘋賣傻,非要給你來幾下,你才舒服。”胡銘晨鄙夷的罵道。
發洩了兩下,胡銘晨心裡面稍微平靜了一點,一屁股坐在了衛鵬舉的不遠處。
他這邊坐下,陳熊就從旁邊冒了出來,還親手將一杯水端放在胡銘晨的面前。
看著幽靈一般出現的陳熊,衛鵬舉傻眼了,這傢伙從哪裡冒出來的,剛才沒發現這屋子裡還有人啊。
衛鵬舉茫然的扭頭四顧,這才發現,屋裡哪裡只來了陳熊,還有好幾個彪形大漢呢。
秘書現在也是腳肚子打顫,目光中充滿了畏懼。
胡銘晨既然擺出這個架勢,那就不會是簡簡單單談幾句話那麼容易。
“認識他嗎?”胡銘晨指了指陳熊問道。
衛鵬舉點點頭,可緊接著又搖搖頭。
“你特碼這算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又皮癢了,要鬆鬆骨?”胡銘晨一個白眼丟過去。
“我沒打過交道,不過......好像在湖山見過。”衛鵬舉畏畏縮縮的道。
“看來衛總有點貴人多忘事啊。”陳熊戲謔了一句。
“熊哥,既然衛總有點腦子不太好,那請你幫他清醒清醒,這人老了,不動一動,腦子會固化。”胡銘晨端起水喝了一口,淡然的對陳熊道。
“好的。”陳熊坦然的應了一聲,就朝衛鵬舉走去。
衛鵬舉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準不是好事,連忙躲閃的驚呼:“別,別,不要,我都好了,我都明白......”
可陳熊根本不管那些,胡銘晨沒讓他停,他就只能繼續往前。
陳熊到了衛鵬舉的跟前,左手揪住他的衣領,右手左右開弓,啪啪啪的就賞了衛鵬舉幾個大嘴巴。
陳熊沒有惜力,並未因為衛鵬舉是他的前僱主,就手下留情。
他每一下皆是重手。
“好了,好了,再打下去,他怕是說不了話了。”胡銘晨餘光瞄了一眼,見衛鵬舉臉頰已經腫了起來,嘴角也流血了,這才怡然自得的制止住陳熊。
衛鵬舉羞憤不已,在他的記憶中,從小到大就沒有遭受過這種事。
“你看,犯賤真的是沒好處,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居然不明白,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發家致富,怎麼好端端活到現在的。”胡銘晨揮手讓陳熊站到一旁,打量了快成豬頭的衛鵬舉道。
照理講,衛鵬舉也是個富豪,同樣是有身份的人,胡銘晨對他多少要有些面子上的照顧。
可胡銘晨偏偏就不。
別人打人不打臉,他就要反其道而行。
對於衛鵬舉這種小人,不將他的臉面狠狠的蹂躪一番,不讓他明白他在胡銘晨的面前屁也不是,衛鵬舉就不會真的老實。
更何況,他能讓陳熊對羅筱婷下手,這算是觸及到了胡銘晨的逆鱗,你能做初一,老子更是要做十五。
也幸好找的人是陳熊,這傢伙盜亦有道,沒有對羅筱婷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事情來,要不然的話,胡銘晨簡直無顏見人,他今後還怎麼面對羅皓才?
所以啊,胡銘晨此來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瀉火。
“說吧,我可不想再問了。”
秘書想要給衛鵬舉看看傷勢,擦一擦嘴角的血漬。可是聽胡銘晨這般一說,她伸出去的手連忙縮了回來。
胡銘晨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傷害這位女秘書,可並表示他就不會。
因此女秘書很識趣,她不能做出任何引起胡銘晨不滿的事情來。
“對,對不起,我......我不該針對你們......給我個機會吧,我可以賠錢......”衛鵬舉痛苦的囁嚅道。
“等等,賠不賠錢另外再說,想必你也知道,我這人不缺錢。我首先想知道的是,你不該針對我們是具體什麼意思?”胡銘晨抬手擺了擺,打斷了衛鵬舉的話。
“意思就是......就是......我不該找小熊......綁,綁架那位羅總......”衛鵬舉一說話,嘴角就痛,可是他也得說。
如果不說,不知道會不會有要做出什麼對他傷害性的事情來。
“我還以為你要否認或者扯謊呢,看來,你還是識時務的嘛。”胡銘晨撇了撇嘴道。
衛鵬舉心中憋屈的暗忖:我特碼再否認的話,你會和我好好說嗎?你動不動就抽,老子還隱瞞個毛線啊。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再不識時務,就真是蠢到家了。
“我與你無冤無仇,從未謀面,你為何要那麼做?給我解釋解釋吧。”沒等衛鵬舉說話,胡銘晨又進一步問道。
衛鵬舉心裡面真的是膩歪死了。
因為什麼你能不知道?別再玩了好吧,何必喜歡明知故問呢?那有意思嗎。
然而儘管很膩歪,衛鵬舉也不敢說出來,並且還得老老實實的回答。
“洪山冶金廠,就因為......這個。我知道你要收購重組洪山冶金廠......正常競爭,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因此就出此下策......胡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求你放我一馬吧,我再也不敢了......”說完,衛鵬舉就可憐巴巴的看著胡銘晨。
然而衛鵬舉那豬頭三的樣子,一丁點也提不起胡銘晨的惻隱之心。
如果你們隨便傷害,隨便打主意,等被逮住了就求放過,那法律何在,尊嚴何在?
“衛總,我聽說,你以前還弄死過人。不應該啊,你那麼心狠手辣的人,也會求饒?的確有點讓我刮目相看哦。”胡銘晨繼續道,“給我說說,你當初是怎麼弄死人的,我很感興趣。”
“這個......這......”衛鵬舉遲疑畏懼了,那種話哪能隨便輕易講。
“我能問得出來,你覺得我在乎的是你說不說嗎?難不成,你又要吃了苦頭,再逼不得已講出來?”胡銘晨半詐半威脅的道。
胡銘晨的這個話,就像是他對弄死了人瞭如指掌似的,之所以問你,就是要你一個態度,看你老不老實。
衛鵬舉看了看胡銘晨和陳熊,又掃了一眼方國平他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說吧,當年我做銅礦生意,競爭激烈,因為行業暴利,不少人都想從中大賺,有一個人叫夏德才......爭搶不過,我就想,乾脆將他給解決了......他死了之後,我就獨佔了較大的市場,賺了第一桶金。”衛鵬舉慢慢的回憶起當年的一幕幕,緩緩的將那件塵封多年的舊事給說了出來。
也不知怎麼的,衛鵬舉將這件事說出來,居然有一種輕鬆,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種謀財害命的事情,深深的壓在心裡,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有時候,衛鵬舉做夢夢見那個場景,還會驚出一聲冷汗。
“那個人的屍首被你如何處理了呢?”胡銘晨又問。
“你,你不知道我如何處理?”衛鵬舉恍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胡銘晨給陰了。
“你覺得我知不知道?”胡銘晨似笑非笑的凝視著衛鵬舉。
“你......”衛鵬舉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他不知道?說他知道?好像不管怎麼說都會惹怒對方。
“算了,你先別說了。”衛鵬舉沉吟權衡的時候,胡銘晨乾脆不想聽了,“陳熊,交給你,這回我希望不再是皮肉之苦。”
你特碼還不想說?老子還不想聽了呢。
“好嘞!”陳熊活動了兩下腕關節,利索的又要動手。
“不,不,別,我說,我說,他被我灌道水泥漿裡面,封存到銅礦山的馬路邊了。”衛鵬舉嗓子以咕嚕,趕忙結束猶豫,脫口而出。
“呃......”所有人都為這個答案神色一滯。
我草,那麼狠,把人灌水泥漿封存路邊,這種事也幹得出來。
女秘書也是吃驚不已,他知道衛鵬舉幹過違法的事,卻沒想到會這般兇殘。
一想到自己與他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女秘書就脊背發涼,自己是倒黴了呢還是走運了?
“胡先生,他已經說了,還動手嗎?”陳熊進退維谷的請示道。
“人家都說了,還動什麼啊,我們是文明人,沒那麼無人性。”胡銘晨搓了搓手道。
你丫的你還是文明人?文明人會動不動就打,動不動就罵?
你可真夠大言不慚的。
衛鵬舉被胡銘晨的這個自我評價給氣得哭笑不得。
“好了,咱們談談賠償的事宜吧,你剛才說,讓我放過你,你願意賠錢。那麼我們就好好聊聊,你願意賠多少錢啊?”胡銘晨轉移話題問道。
胡銘晨答應給陳熊至少一個億,上不封頂,陳熊才願意那麼聽話和配合。
然而胡銘晨並不打算這筆錢就由他全部出,有衛鵬舉這個冤大頭在,他惹出來的事情,當然要負責,出點錢是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