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您有什麼交代,可以儘管吩咐。”文良對韓三千的稱呼由兄弟變成了先生,這是他所表達出來的敬意。

文良的公司在華夏各大一線城市都有分公司,可是在燕京,他距離真正的上流社會終究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而類似於韓家這種存在,是他可望不可及的。

韓三千這是第一次用韓家的名聲狐假虎威,畢竟蓉市的事情是讓施菁幫忙,但是這次卻不同,心裡非常彆扭,但是這次不狐假虎威一次也不行了,如果是他一個人在基岩島,他大可以一人面對陸家,但是身邊還有蘇迎夏,他就不得不為此想一個更加周全的辦法。

“陸家你幫我敲打一下,但是不要暴露我的真實身份,我不希望有太多的麻煩。”韓三千說道。

“是。”文良說道。

“這次的事情,等到以後回燕京,我會想辦法感謝你的。”韓三千繼續說道。

“韓先生,這點舉手之勞而已,您不用記在心上。”文良說道。

韓三千笑了笑,他要不是有所求,又怎麼可能會主動幫忙呢,這種商人的心思,韓三千最清楚不過,文良的總公司在燕京,他肯定希望能夠被燕京真正的上流社會認可,以後有機會,帶他進這個圈子,也不是一件難事,而且這是韓三千註定要做的事情。

怎麼才叫做超越韓家?

並不只是在財力上超越,還有社會地位。

韓三千會讓燕京那些認為他已經死掉的人知道,韓家的小少爺如何一鳴驚人,如何將曾經看不起他的韓家踩在腳下。

他得讓韓君知道,花言巧語巧舌如簧並不是真本事。

這時候,陸勳已經回到了家裡,氣得面色鐵青,在整個基岩島,從來沒有人敢讓他丟過面子,誰見了不得叫一聲陸少爺,可是今天,一個不知名的傢伙卻讓他灰頭土臉丟盡了臉面,這個仇要是不報,今後陸勳兩個字就是基岩島的笑話。

“你這是怎麼了,誰還能惹你陸少爺生氣?”陸峰走到客廳裡,見陸勳臉色不太,笑著調侃道。

“爺爺,你孫兒今天臉都丟光了,你還有心情笑呢。”陸勳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陸峰笑得更加開心了,能夠看到陸勳吃癟,這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他在基岩島的威名,竟然還有人敢招惹他。

“當然要笑,這種機會可不多啊,給爺爺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能讓你吃虧。”陸峰好奇的問道。

“爺爺,我今天去拍賣會,準備買下永恆項鍊,送給你未來的孫媳婦,誰知道不知道從哪殺出了一個野小子,竟然跟我對著幹,出價到了三億,讓我在拍賣會上把臉都丟光了。”陸勳說道。

“這點小事也值得你生氣?”陸峰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已經不小了,怎麼就學不會沉住氣呢,而且花三億買一條項鍊,他也吃大虧了,你該高興才是啊。”

陸勳可不在乎項鍊值多少錢,他要的是面子。

“爺爺,我丟臉,可就是陸家丟臉,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陸家的笑話呢。”陸勳說道。

“你別給陸家帶帽子,這種事情怎麼還能跟陸家扯上關係。”陸峰知道陸勳故意這麼說的原因,就是想讓他報仇,但是競拍這種事情,價高者得,理所應當。

“怎麼就沒有關係,我是陸家未來的接班人,我丟臉,以後誰還會把我放在眼裡,而且劉章今天明顯偏幫那個野小子,還拿他老闆來壓我,我看文良那個傢伙,想在基岩島壓著我們陸家一頭。”陸勳說道。

陸峰皺起了眉頭,文良也到基岩島了?如果這件事情還有他出面的話,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陸峰告誡過陸勳不要去招惹拍賣公司的人,但是並不代表陸峰會怕文良,而且陸家在基岩島的地位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如果文良真的偏幫別人,這就是不給陸家面子,事情的意義就變得不同了。

“文良也在基岩島?”陸峰問道。

“我聽劉章說的,應該不假,爺爺,你為什麼要怕文良?”陸勳不解的問道。

“怕?”陸峰不屑一笑,說道:“我怎麼會怕他,不過是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而已,在基岩島,沒有值得我陸家害怕的人。”

“爺爺,你就不怕太給他面子,他不把你放在眼裡嗎?”陸勳挑唆道。

陸峰咬了咬牙,本意是不打算管這件事情,讓陸勳吃點虧,得個教訓,今後做事才能夠更加沉穩,但是現在文良參與了這件事情,他就不能不管。

基岩島是陸家的,而不是文良的,他想要在基岩島繼續發展,得看陸家的臉色,而不是敢跟陸家做對。

“這件事情交給爺爺,如果文良真不把我陸家放在眼裡,我會讓他的拍賣公司在基岩島消失。”陸峰冷聲道。

聽到這話,陸勳臉上露出了笑意,這事要是有爺爺出面,那就好辦多了。

“爺爺,你一定要給文良一個大教訓,讓他知道基岩島誰才是主,誰才是次,免得這傢伙以後越老越囂張。”陸勳說道。

“行了,爺爺知道了。”

韓三千回到酒店之後,蘇迎夏終於鬆了口氣,在回來的路上,老闆娘給她提起了陸勳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陸勳的種種惡劣行徑之後,蘇迎夏非常擔心,畢竟在拍賣會上,韓三千算是招惹了這個無良子弟,以他這種人的性格,肯定會想辦法報仇的。

“三千,要不我們還是回雲城吧?”蘇迎夏對韓三千說道。

“婚紗照還沒有拍完,這麼著急幹什麼。”韓三千笑著說道。

“怎麼能不急,你是不知道陸勳是什麼人,我聽老闆娘說過了,他是個非常無良的富二代,幹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和他搶項鍊,他肯定會想辦法報復你。”蘇迎夏擔憂道。

韓三千牽著蘇迎夏的手,牽手這種級別的親密舉動對兩人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這在韓三千看來,是兩人關係的巨大進步,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發展到夫妻之實。

“你放心吧,有我在,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韓三千說道。

“我當然相信,可是……”

“聽我的,拍完婚紗照之後再離開,陸勳搗不出什麼浪花。”韓三千打斷了蘇迎夏的話。

蘇迎夏見韓三千底氣十足,似乎真的有把握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這世上,唯一能夠給蘇迎夏安全感的人就是韓三千,而她也百分之百的相信韓三千。

另一個房間裡,洗完澡的老闆娘頂著溼漉漉的頭髮,瑩潤幾乎帶著沒有擦乾的水珠更顯誘人,裹著浴巾走到楊辰身邊。

“韓三千要是真的不走,你怎麼辦?”老闆娘用毛巾擦著頭髮對楊辰問道。

楊辰對待這個問題,遲遲沒有決定下來,因為不走,他很有可能會被殃及魚池,可是離開了,又有可能會錯過好戲。

“你覺得韓三千能笑到最後嗎?”楊辰問道。

老闆娘忍不住噗呲一笑,說道:“笑到最後,你的意思是,韓三千在基岩島還能比得過陸勳嗎?”

這種話說出口,的確顯得有些好笑,而且不會有人相信,畢竟陸家在基岩島紮根多年,底蘊深厚,怎麼可能是一個外來人能對付得了的呢?

“沒有半點機會嗎?”楊辰不放棄的問道。

“他要是真能對付陸家,要我給他當奴隸我都心甘情願,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麼多年,凡是想到基岩島發展的人,要是沒有提前給陸家打招呼,都血本無歸,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陸家在基岩島的影響力。”老闆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