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說道:“他們沒事,我就是不想浪費唇舌,直接用個小法術,定住他們而已,一會兒就沒事了。”

蘇青只是用靈氣封住了,幾個侍衛的穴位,時候一到自然就解開了。

柳總管被廣陵子冷淡的語氣嚇了一跳,感覺渾身發涼,完了,說錯話了,又忘記面前是個絕世強者了,捏死他跟捏死一直螻蟻沒區別。

他看一眼那幾個侍衛,吩咐暗中的人幾句,急忙追上蘇青兩人。

他發現廣陵子對皇宮的環境佈局瞭如指掌,這讓柳總管更加心驚,此人太厲害,要是不為陛下所用,必將是皇權的一大隱患。

有柳總管在,總算沒人在不開眼的阻攔,幾人順利走到了國師府,國師府的守門人看到,那個厲害的道長又來了,竟然沒敢攔,全當縮頭烏龜了。

蘇青帶著楊威就那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楊威我跟你說,國師的靈藥園,真有不少好東西,有些師父手裡都沒有,回頭看上什麼直接挖,師父的儲物器比皇宮都大足夠裝下。”

“是,師父。”楊威嘴上說著,心下卻腹誹老頭是在吹牛,世上哪兒有那麼大的儲物器。

不過跟師父在一起特別解氣,以前在國師府,雖然大家對他很客氣,可時間長了,他一直不能煉製出國師需要的丹藥,免不了被奚落,這次再回來,看到那些傲氣沖天的人,一個個縮著脖子,心裡就非常痛快。

國師的靈藥園,他去過幾次,有幾種特殊的靈藥,每次都需要國師親自採摘,不然會傷害到靈植的主體。

國師府的靈藥園可不小,要不然怎麼讓蘇青盯上了。

師徒倆一進去,同樣的兩眼放光,都是好東西啊,不花錢的靈植誰不喜歡,衝鴨!!

蘇青拿出兩把專業藥鏟,遞給楊威一把,兩人飛奔著衝進藥園,柳總管只能在身後跟著。

國師府的下人不敢攔他們,只能急匆匆去稟告能做主的人,此時程朗還在醫療艙裡泡著呢!

他的三個弟子倒是在,大弟子純銘只得壯著膽子過來看看。

當他看到在藥園裡亂挖的兩人,嚇得心神大亂,大聲喊道:“住手,你們不能隨便挖師父的靈藥,柳總管,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總管露出無奈的表情,“廣陵子這個祖宗,看上了你師父的靈藥,我有什麼辦法,為了攔住他,宮裡幾個侍衛都被定住了,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反正我怕死不敢阻攔。”

純銘見廣陵子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在乎,繼續採摘那些靈植。

純銘卻恐懼的心頭狂跳,他親眼見到師父在廣陵子面前毫無抵抗之力,但靈藥園是多少代國師的心血,是國師府的傳承命脈,他們就算拼死也要保護,不然對不起師父。

“眾位師弟,我們一起過去跟道長說下,不能隨便挖那些靈植。”

國師府的人紛紛後退,純銘回頭才看到,身邊只剩下露出輕蔑笑容的柳總管。

他是大師兄,只能鼓起勇氣挺身而出,冒著危險跑進靈藥園,大聲喊道:“道長,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我們國師府的靈藥園,你們不能隨便挖這裡的靈植。”

蘇青正指揮楊威吭哧吭哧挖一株千年靈植呢,一株靈藥能長到百年就已經是天價,千年的靈藥,除了那些人跡罕見山脈深處很難找到。

國師府也是歷經幾十代人的培養,才有這些寶貝,別說千年靈藥,上萬年的都有。

皇室可是帝國最大的勢力,佔有了帝國最好的資源,能給國師府提供無數的高階靈植,多少代傳下來不知有多少好東西。

蘇青淡淡的掃了一眼色厲內荏的純銘,問道:“你是程朗的弟子?”

純銘面對廣陵子非常恐懼,卻還是硬挺著說道:“我是國師的大弟子純銘,道長,你是前輩高人,肯定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拿。”

蘇青哈哈大笑道:“你膽子不小,你師父見了我都怕的要死,你竟敢對我說教。要說巧取豪奪,你們國師府做得,我怎麼就不能做,我只是挖點靈植而已,又沒有做絕,你師父可是想要楊威的身家性命,你也有臉說別人的東西不能拿,是不是很搞笑。

你師父被我俘虜了,他的東西全是我的戰利品了,在國師府裡我想要什麼隨便拿,你還是乖乖一邊站著吧!不然別怪貧道不客氣。”

純銘臉色先是通紅馬上又煞白,平常國師府得勢,欺負人的事確實沒少做,等他們被欺負還想道德約束別人,被廣陵子狠狠抽了一巴掌,要臉不?

邊上的柳總管都愣住了,心說:道長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你剛說完國師府是陛下的,怎麼又成你的戰利品了?

純銘努力挺直脊背,硬著頭皮說道:“那也不行,靈植園是國師府幾十代人精細呵護的心血,就算道長需要煉藥,也不能整株全挖走,我師父都捨不得那樣糟蹋。”

他知道攔不住廣陵子,怎麼也要保住師父部分靈植,這座藥園就是他們這一脈的命根子,沒有靈植煉製的各種藥劑丹藥支撐,他們更無法修煉了。

蘇青不在乎的說道:“你放心,我會把幼苗留下來的,然後催生下,跟原來差不多,你要是不放心,跟著一起挖吧,回頭貧道指導下你修煉總行吧?”

楊威跟純銘最熟悉,就是純銘去夢月星把他帶來的,

見此便勸道:“純銘,你不是一直聽不懂你師父講的功法嗎?不如讓我師父指導你一下,說不定你明天就進階了,這些靈植我師父都拿走也值得啊,東西沒有了可以再買,我師父要離開了,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遇到一個高階修士了。”

純銘看著廣陵子,心下有點意動,楊威說的沒錯,能讓廣陵子指導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他的臉皮沒有那麼厚,人家剛跟師父發生了衝突,他就厚著臉皮貼上去求指導,太厚顏無恥了。

純銘平時就是在國師府教導一些剛入門的小弟子們,要不然就是聽師父講課,生活雖然過得簡單,身處的大環境卻能影響人的個性,他可不是那種一根筋的人,不懂變通。

國師府的人各個自命清高,其實骨子裡早就學會了政客的那一套,純銘如此拼命,也是有他的打算。

柳總管見此也說道:“純銘,你師父國師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下一代國師會從你們師兄弟三人中選擇,誰的修為高選誰,你不如跟道長好好學習下,你不要想太多,你師父是師父,你是你,陛下不會混為一談的。”

純銘已經心動,卻還是堅持說道:“道長要是願意指導下我,我肯定萬分感謝,但靈藥園是國師府的命脈,你都挖走了,等於斷了國師府以後的傳承。”

蘇青有些意外,程朗那個軟蛋,竟然有個不怕死的徒弟,明知她很強大,還能堅持維護自身利益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