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偷潛入宗門,又進了牢獄乃至血色牢獄,還灑脫的離去,一點尾巴都沒留下,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止如此,更是將關乎著震宗能否從七大超級勢力之中鶴立雞群,崛起到整個域界最巔峰的關鍵,也給掐斷了!

血長老不甘心的在虛空之中發洩著。

以他為中心,周圍廣闊的時空都下起了瓢潑大雨。

而雨水,卻是血色的。

範圍之內的生靈,根本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也猝不及防。

一沾到血雨,身體就直接腐爛成了血水……

一個呼吸間。

便有著超過十億的生靈,隕落!

並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的暴增著!

血長老俯視著那些驚恐、絕望的生靈,心情略微好轉了些許。

三個呼吸。

因為這場血雨隕落的生靈,就突破了百億之數!

旁邊的震祖,一樣怒火中燒,默默的看著,別說勸了,沒有加入發洩就已經算剋制了。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

一隻大手,遮天蔽日的大手,破開虛空伸了出來。

朝著正在欣賞自己傑作的血長老,瞬間就拍了下去!

轟隆隆!

身為祖境高等的血長老,祖身直接落入重創的程度。

旋即大手消散,一道聲音迴盪在他們的耳邊,“別以為我鎮守太古魔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縱使域界絕大多數的生靈終將會死於將來的浩劫之中,我也不允許爾等如此屠戮。”

“下不為例!”

“否則,我不介意真身降臨,殺一儆百!”

……

聲音消失。

震祖和血長老相視著,眼中充滿了震撼。

毫無疑問,那是衍息聖祖的聲音!

血長老臉上的瘋狂之色,更是消失不見,此刻的他,被大手拍到重創之後有些虛弱。

“血師叔,你……沒事吧?”

震祖忍不住問道。

“還行。”血長老心有餘悸的說道:“重創倒是其次,真正損失的是……祖身湮滅了三成。我……和衍息聖祖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那,那只是隔著遙遠虛空的一掌啊!”

震祖呆滯的說道:“就直接湮滅了您的祖身三成?換成我,豈不是湮滅五成了……”

過去,衍息聖祖只是象徵性的出手過兩次,但是並未讓一眾祖境感受到太過於懸殊的真正差距。

而這一次。

讓震祖和血長老,頭皮發麻。

非但如此,衍息聖祖降臨的一掌,也驚動了一眾超級勢力以及屈指可數獨行的祖境們!

“聖祖的那一掌……”

“太恐怖了!”

“距離那麼遙遠,威能至少削弱了一大半,都能湮滅震宗那太上長老老至少兩成的祖身?”

“這可比上次他出手時,威能至少強了數倍啊!”

“我們還是安分些吧,上虛宮那事,也全撤回來,畢竟再過不到一億年衍息域界不復存在了,身為祖境,以後前往其它域界依然大有前景,在此之前千萬別因為觸怒了聖祖,被滅掉,那可就不值得了。”

……

隨著衍息聖祖的出手,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

入駐上虛宮的六大極境長老,其中五位分別接到各自宗主的命令,立刻撤離,不敢再針對上虛宮和那個消失已久的造化。

那一拳,就如同一潑冰水般,澆在了一眾祖境逐漸瘋狂的心頭!

而唯獨剩下的極境長老,卻是來自於御光城的。

御光城主還沒有被嚇到死心,因為,試練塔的誘惑,太大了!

在他看來,其中極有可能蘊含著聖祖層次的機緣,不然為何當初自己和奧古傾盡全力都無法奈何塔身分毫?

……

幻心幽谷。

有九域塔隔絕。

裡邊的趙凡和百香宮主,都沒有遭到幻境的影響。

“造化。”

這個時候,玄祖聯絡到了趙凡,“哈哈,聖祖出手了,把另外六大超級勢力,給嚇退了五家,就剩下一個御光城,還在那又慫又貪的蹲你呢。”

“聖祖出手?”趙凡疑惑不已。

“對了,方才聖祖出手的位置,正是震宗和幻心幽谷的直線之間。”

玄祖不禁問道:“應該是你得手了吧?”

“對。”

趙凡點了點頭。

接著,玄祖把衍息聖祖一手拍到血長老重創的事情,告訴了他。

趙凡聞言之後,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都不用現身,隔著遙遠的時空,近乎大半個衍息域界,就碾壓的血長老重創且湮滅了十分之三的祖身?!

也太強了吧!

“話說回來,你也真夠厲害的。”玄祖讚歎不已的說道:“縱使有我的順逆之眼隔絕探查,卻隔絕不了黑刺環,竟然能真的把百香宮主從震宗帶到幻心幽谷,而且還沒暴露最終目的地。”

“您知道我沒暴露?”趙凡詫異不已。

“當然。”

玄祖笑著分析道:“聖祖為何出手?正是因為震宗那個太上長老無差別的屠戮大量生靈洩憤,之所以如此,除了失去了對百香宮主的追蹤定位,沒有第二種可能。”

“屠戮……”趙凡皺起眉頭。

“是啊,至少死了一百億生靈。”玄祖感慨。

趙凡愧疚不已,因為自己的中轉,導致那裡附近的百億生靈遭到池魚之殃。

“別想太多。”玄祖若有所思的道:“他們的隕落,兇手是血長老,事先你也想不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那、先這樣吧,回頭我安頓好百香宮主,就回去歸還順逆之眼。”

趙凡中斷了傳訊。

他此刻的心情,挺難受的。

雖然知道玄祖說的對,可是,起因終究是自己。

“血長老……”

趙凡牙齒磨動,若是將來自己達到祖境,定會為百億無辜去和血長老清算一下!

隨後。

他深呼了口氣,側頭看向百香宮主。

望見她那痛苦不堪的神色,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龐,“這種痛苦,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