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二百五十五章：獻祭

沉浸在傷心與憂愁之中的趙凡，聽著耳旁傳來神秀的話語，並未說什麼。

而神秀不知道的是，他的憂酒對於趙凡來說，與白開水沒有任何區別。

終極聖祖的情緒，豈能被層次低微的食物影響？

趙凡只是藉著憂酒的幌子，釋放藏在內心的真正情緒！

“來，趙老弟，我再給你倒上。”神秀嬉皮笑臉的道：“再哭哭讓我瞧瞧。”

他倒一碗。

趙凡就喝一碗。

最後乾脆直接抱起木桶呼呼灌入口中，一飲而盡。

“太狠了這也。”神秀哭笑不得。

而趙凡臉上的淚痕，慢慢的幹掉退卻，神態復原如初，他側頭看向神秀，道：“你這憂酒真猛啊，催人淚下。”

“哈哈哈。”神秀笑的一對大耳亂顫，他站起身道：“我跟老六約了一架，先撤了啊。”

“嗯。”

趙凡微微點頭，目視著對方遠去，宅院又剩下了他自己一人。

“等到大劫過去，也會如此吧。”趙凡不敢想象那時的自己，將會面對多麼枯燥無味的生活日常。

……

聚散終有時。

九日過後。

林芊芊她們都以陪伴的方式，與各自的交集們告別了。

紛紛回到了宅院之中。

而知道真相的趙諾，站在院門外，沒有離開，也沒有進來。

他清楚自己阻止不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只能眼睜睜的望著。

趙凡看到了趙諾，沒有理會，而是目光一一從妻子們的臉上劃過，“你們，回來了。”

“凡凡。”林芊芊上來抱了抱他。

十七緊隨其後。

一個個擁抱過趙凡，他和她們的眼神，是那樣的不捨。

無聲的渡過了半個時辰。

“我怕忘了你們，就將自己的一切記憶，按時間順序，凝聚為文字。”

趙凡意念一動。

一本金色的書卷，在他的面前浮現。

第一個字……

第一萬個字。

一行行文字，飛快的在書卷上跳躍！

越來越多，一頁又一頁！

如此持續了整整一天。

超過千萬字的文字，形成了一本厚厚的書籍。

只是，沒有結局，截止到了因果獻祭前的這一刻。

“真厚的書。”趙凡呆呆的看著它，“以後，我會時常翻看的。”

“都是書了，就得有名字。”

林芊芊提議的道：“取什麼好呢？”

“終極聖祖和他的十個小嬌妻，怎麼樣？”十七笑問。

“不好不好。”陳純兒搖頭，“不如叫造化！”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功法秘術呢。”朵兒吐槽，“還不如造化回憶錄呢！”

“那我們的名字，都取一個字，連起來？”雲夢夨問道。

鏡玄偷笑，“這樣的話，恐怕一看名字就是本破書。”

甄苒、龍離苦思冥想。

“有了！”

汐言若有所思的道：“書名就叫九零後天師吧！”

“贊同！”桃子連連點頭。

關於書名的提議，十女一致透過。

一人拿著一根筆，在封面上都寫下了書名。

十個字跡字型不同的書名，定格於此。

……

此時。

造化青蓮顯化。

“開始吧。”林芊芊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她們便閉上了眼睛。

趙凡也閉上了，不忍心去看。

“主母們，請進入我的青蓮時空。”

造化青蓮聲音顫抖著說道。

“好。”

她們應了一聲。

便紛紛遁入青蓮時空。

眼下的青蓮時空，與過去不同，一眾蓮花瓣都化作了透明色，透過花瓣，只能隱約的看見其中十道模糊的身影。

“主上，我將進入你的本源。”造化青蓮道。

趙凡沒有阻止，任由對方遁入了自己的本源。

“因果獻祭，開始！”

造化青蓮一震。

趙凡的本源猶如翻江倒海一樣。

記憶猶如倒流的潮水！

而與妻子們的點點滴滴，彷彿存在著一隻手掌不斷的撈取，剝奪，捏碎！

不止如此。

趙凡此刻的意識，無比清醒！

無比清醒的感受著那些心上之人，一個個的從自己因果糾纏中消失！

“停下！給我停下啊！”

因果獻祭一旦開始，便是不可逆的！

不論趙凡的意識如何掙扎，想要挽回阻止，都無濟於事！

……

一天。

短短的一天。

透明的花瓣內，曾經十道模糊的身影，不復存在。

而此時的趙凡，意識回到了突破過程被阻斷的節點……

他也沒有了絲毫的難過，因為，都沒有關於妻子們的任何記憶了！

因果獻祭，會抹除她們在趙凡命運中存在過的痕跡。

所以，趙凡心無旁騖的專注突破，無縫銜接！

“超越第十檔次的規則列術……”

“近在咫尺的渴望！”

“掌握，便可庇護因果交集們渡過大劫！”

“只能成，不能敗！”

趙凡勢如破竹般，一步步的衝擊著彷彿不可逾越的壁壘！

而造化青蓮，將趙凡的宅院範圍封鎖，青光瀰漫，以免趙凡再次被打擾！

隨著時間的推移。

初始之地，除了核心圈在苦苦支撐外，盡皆淪為了新域界的狂暴樂園！

群龍無首的逆獸子種們，操控開闢的新域界相互碰撞。

毀滅！

只為毀滅！

……

核心圈。

一眾域界的域界之主，聖體都無法自控的發抖。

聖院。

聖院院長與四大規則聖祖相對而坐。

“我，只能庇護你們之中的一個。”聖院院長語氣充滿了無奈。

“生命吧。”死亡聖祖說道。

“我不。”生命生祖搖頭說道：“把命運帶走。”

“我覺得毀滅更適合。”命運聖祖開口說道：“因為造化是終極聖祖，是毀滅的親傳弟子。”

“我不會棄你們獨活的。”

毀滅聖祖直接拒絕。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身影降臨而來。

正是聖師趙諾。

“院長。”

趙諾的雙眼，噙著淚水。

“嗯？”

眾人都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波動，那是來自本源的傷心。

“怎麼了你？”毀滅聖祖不明所以。

“我父親可庇護大劫渡過大劫。”趙諾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按他的意思前來，通知諸位。”

“什麼？！”聖院院長不可思議的說道：“造化，規則列術又能突破了？”

通往規則列術的極致！

上次可是被逆獸阻斷了！

在聖院院長看來，需要無盡歲月也許才能尋覓到再次突破的希望。

沒想到，如此短暫的時間，竟然又有希望了……

這不符合常理啊！

不過，天才從來不在常理之中。

四大規則聖祖相視一笑，緊接著，毀滅聖祖忽然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