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不會讓寧北真的幫自己將十方宮的人打發走了。

如果是寧北去說,指不定說出更加不利於她的話。

南枝嘆息了一聲,露出了悵然的表情,對寧北說道:“十方宮的人來了,麻煩你告訴我一聲,雖然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你可別到十方宮的面前逼逼賴賴的。

寧北看著南枝眯了眯眼說道:“十方宮可是詭譎殘忍,對於出賣宗門的人雖遠必誅,你確定你想見到他們。”

南枝:……

他們為什麼誅我你難道不知道原因嗎?

寧北怎麼又逼臉說出這樣的話。

南枝只是說道:“我總歸是要去面對的,我雖然想依靠你,大家都說我跟你之間有點什麼事,但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信任誰。”

寧北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可以依靠,這一點你可以相信。”

南枝:!!!

如果不是被掛成了臘肉,天天被老鼠啃腳指頭,我就真的信了。

南枝模稜兩可道:“或許吧,如果你真的值得汪星人,那我就會信任你。”

寧北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高興,他甚至伸出手,溫和替南枝將鬢邊的碎髮別到了耳後。

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盯著南枝,“宮紅,你現在這樣我很高興,之前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談話。”

南枝在寧北抬起手的時候,就差點後退,但生生忍住了。

南枝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說的我都不記得了。”

寧北不甚在意地說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可以重新開始,你放心,我不會十方宮的人傷害你。”

被穿琵琶骨,隱隱作痛!

寧北的另一隻手還拿著情花盒子,他說道:“以後情花還會開的。”

南枝可以無比確定,情花永遠都不會綻放了。

因為她不喜歡寧北。

喜歡寧北的宮紅現在不知道在哪裡?

情花就好像是測謊儀一般,這種東西還能存在呢?

專門為了鑑定情的存在。

南枝好奇,只能鑑定愛情麼,其他的情能夠鑑定嗎?

寧北拿著情花的盒子頓了頓,“情花是你送給我的。”

南枝:……

晦氣!

早知道就不問了。

以前或許這種東西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但現在,就覺得這東西還是扔了比較好。

寧北看到南枝的表情,笑了笑說道:“以後會開的。”

南枝:“呵呵……”

或許吧,或許有開的時候,說不定是寧北和其他人綻放了,比如寧悅。

南枝覺得,寧北和寧悅之間可能才是故事的主角。

寧北走的時候留給了南枝不少修煉的資源,囑咐南枝一定不能離開青峰。

南枝將這些東西都收下了,利用仇人的東西強大起來,然後扇腫仇人的臉,簡直不要太棒了。

寧北一走,南枝立刻將門關了起來,躺在床榻上,立刻就睡著了,人事不知。

身體太疲憊了。

“師尊。”

寧北出了房間,就看到寧悅正靠著窗戶,一副偷聽的模樣,此刻訕訕地叫著師父。

寧北擰著眉頭,神色看起來非常嚴肅:“你在做什麼?”

寧悅的表情看起來非常不安,眼含淚光,“師尊,你真的和宮紅是道侶嗎?”

寧悅聽到房間裡兩個人的談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是我的師孃嗎?”

寧北直接說道:“這件事很複雜,以後你會知道的。”

這樣的話,寧北也說給宮紅聽了,可寧悅聽到同樣的話,心裡止不住的難過。

“師尊,你會和宮紅舉行道侶大會嗎?”寧悅眼圈都紅了,執意要跟寧北要一個答案。

寧北看著她,“你偷聽就算了,還要管到為師的頭上來了?”

寧悅心痛如絞,“師尊,我不能知道嗎?”

寧悅不明白,高高在上的師尊怎麼會和宮紅那樣的妖女有糾纏呢?

而且,師尊似乎真的對宮紅念念不忘。

為什麼呀?

宮紅不過是十方宮裡的一個妖女,估計多端,煙視媚行的妖女啊!

一點都不正派。

師尊是容陽宗的強者,是被所有人敬仰的人。

寧北看到寧悅這樣,嘆息了一聲說道:“我不會和宮紅舉辦道侶大會。”

寧悅的神色這才鬆了鬆,忍不住問道:“師尊,你和宮紅到底怎麼回事,是宮紅逼迫你了嗎?”

寧北盯著寧悅看,看的寧悅惴惴不安問道:“怎麼了嗎?”

寧北只是說道:“沒什麼,就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的,以後快快樂樂地生活。”

寧悅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在師尊的身邊,悅兒就是最高興的。”

臉上笑著,但寧悅的心裡是苦的,師尊有喜歡的人,還是宮紅那樣的妖女。

以後師尊還會對她這麼好嗎?

會嗎?

師尊會更加在意宮紅,宮紅還失憶了。

寧悅非常想知道師尊和宮紅的過去,但在師尊這裡是問不出來的,而宮紅又失憶了。

即便沒有失憶,宮紅也不會告訴自己。

寧悅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焦躁,心裡好像有一頭野獸正在瘋狂嘶吼,企圖從心牢中跑出來。

看到寧悅失望的表情,寧北安慰道:“你永遠可以放心,我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

寧悅破涕為笑,撒嬌道:“我就知道,師尊永遠都會對我好,師尊,我們永遠不要分開好不好。”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寧北只是如此說道。

寧悅有些不滿,但也忍住了,她不想看到師尊不高興的樣子。

她回頭看了看宮紅的院子,也不知道宮紅會在青峰住到什麼時候,如果一直住下去,宮紅會不會重新愛上師尊。

寧北開口道:“今日我教你劍訣。”

“好呀,好呀。”寧悅高興起來,她的天賦差,實力弱,明明很簡單的劍訣,可是寧悅的腦子裡好像糊了漿糊一般,就是開不了竅。

就連很多動作都做不到規範,寧北很多時候都不得不上手帶著寧悅練劍。

落英繽紛,參天大樹下,俊男美女衣角如同翻飛的花朵,如此浪漫。

女子羞怯地回頭看,帶動著自己胳膊練劍的男人。

曖昧的氣息浮蕩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