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噁心想吐,不是懷孕的唯一標準。

朱祁鈺的十五個寵妃裡,什麼人才都有。暮雨、若兮、曦月三個人都是打小便研究藥理和醫術,如今派上了用場,朱祁鈺命三人一一過來給林香玉把脈。

三人把完脈,又商量了一番,便由暮雨給出了結論:“夫君,如果姐姐懷上的話,到現在最多也就二十天左右,時間還太短,透過把脈確定不了。

但是我們能確定姐姐現在的身體非常好,月事不會無緣無故推遲,反正我們傾向於姐姐已經懷上了。要不您派人去請御醫來看看?”

朱祁鈺聞言,連連擺手:“快得了吧,請御醫來看?我瘋了嗎,就算已經懷上了,御醫也得給你想辦法墮下來。

咱就當顰兒已經懷上了處理,先讓她好好養胎。過一個月是不是喜脈便能準確把出來了,咱又不著急,耐心等著就是了。

等到懷孕三個月的時候,胎兒穩定了,再讓御醫過來把下脈,在太醫院留份記錄,這就可以了。

至於太醫院想給我們配藥?別做夢了。”

寵妃們聞言,連連點頭,在場所有人都畏太醫院如虎,和大明那些大大咧咧的皇帝后妃們有天壤之別。

眾人達成一致之後,便迅速作出了調整。

林香玉被當成最重要的人物嚴密保護了起來。

而其他寵妃則陸續破身,開始真正的侍寢。

朱祁鈺發了狠心,明年至少要生五六個皇子、五六個公主出來,一舉超過朱祁鎮。

兩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八月十五日,中秋佳節。

一大早,朱祁鈺剛睜開眼睛,就開始長長地嘆氣:“從土木堡之變發生,到現在整整一年時間了。

現在再回頭去看,簡直就是恍如隔世。

一年前的今天,我還是大明倒數第一的親王:郕王殿下。

如今呢,我已經是執掌日月乾坤的景泰皇帝了。

再等到明年這時候,我都兒女成群了。”

林香玉聞言,由衷得稱讚道:“夫君這話可真不是吹牛,仙兒、妙月、玲瓏這個月都沒按時來月事。

也就是說短短兩個月時間,就有至少三個姐妹懷上了。夫君這效率,比太上皇可高多了。

這要是過個三四年,咱家裡就一大群人了。”

朱祁鈺謙虛地回道:“不是我比太上皇效率高,而是後宮之中,骯髒之事太多。如果沒有外物干擾,大家正常生,效率應該差不多才是。”

“夫君可著實是太謙虛了,您一敵十三,絲毫不落下風。太上皇絕對不可能有夫君這般堅固耐用。”

朱祁鈺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天母妃、永嘉大長公主、岳父大人、岳母大人都要過來,還有御醫也要來請脈。

咱們今天把你懷孕的喜訊公佈出去,明天召集一次大朝會,後天舉行鄉試。

大大後天貢院著火。

大大大後天,我要殺一批人。

大大大大後天,我帶你們去咱家的果園摘葡萄。伱們懷著身孕,多吃點酸酸甜甜的水果,對大人和孩子都有好處。”

林香玉聞言有些無語,自家這個荒唐皇帝,一會說殺人,一會說摘葡萄,談笑間就把別人的命運決定了,於是好奇地問道:

“夫君,你是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嗎?連貢院都要按照您的計劃著火?”

朱祁鈺笑道:“朕乃天子,口含天憲,說讓貢院著火,它就得著火。行了,不管那幫亂臣賊子了。咱們再睡會,然後去迎接母妃他們。”

時近中午,朱祁鈺帶著寵妃們在玉東園接待了太妃等人。

許多日子不見,眾人好一番寒喧。然後太妃便催著太醫趕緊來請脈。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為首的太醫院張院判與其他兩個太醫把完脈,相互確認一下,便一起跪在地上給皇帝道喜。

朱祁鈺擺擺手:“有賞,行了,你們回去吧。”

張院判卻毫無眼力勁地問道:“陛下,依例,臣等要為王妃配安胎之藥,另外需派三名太醫輪流值守。”

不等張院判說完,朱祁鈺便硬生生打斷了:“行了,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速速離去,無詔不得踏入齊王府半步,否則格殺勿論。”

開玩笑呢,把我王妃的身體交給你們調理,好好的沒事也讓你們治出事情來了。

大明的太醫們惡毒起來,十個窮兇極惡、殺人越貨的強盜加一起,都頂不上他們一根手指頭。

我怎麼可能給你們機會,讓你們禍害我的王妃,和她肚子裡的下任皇帝呢,想什麼好事呢。

即使朱祁鈺如此說,張院判心中還存有一絲幻想,希望有機會把齊王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治死。

可惜,劉昌的方法,顯然比朱祁鈺的話更實用,更有效。

只見劉昌站在太醫面前,用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寶刀,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張院判為殺氣所警醒,立時便恢復了理智,收斂了心中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劉昌作為將軍,上過戰場,手刃過無數敵人。身上的悍勇殺氣,哪是一個太醫能扛得住的。張院判只感覺那寶刀隨時都會出鞘,瞬間就能奪走自己的性命。於是趕緊帶著另外兩位御醫灰溜溜地走了。

三位御醫剛一離開,朱祁鈺便對自己著力培養的未來西廠提督王勤吩咐道:“雖說是中秋佳節,但這個張院判就不必與家人團聚了,今晚就送他上路吧。”

這也是嘉靖總結出來的經驗,對太醫院這幫人,必須一直殺,持續不斷地殺,才能稍稍令其有所收斂。

像成化、弘治、正德這爺仨兒,就是三個大傻子,從來不去思考太醫院的問題,結果呢,好好的皇帝,全都毀在了區區太醫的手上。

尤其是到了正德那裡,張太后和楊廷和直接命太醫做事,連裝都懶得裝了。

王勤倒不在乎皇帝是怎麼想的,皇帝讓做事,那自己就只管做事就對了。至於為什麼?無所謂,沒興趣知道。

處理完太醫,朱祁鈺這才換上歡快的表情,與眾人一起慶祝起來。

太妃笑著對眾人說道:“我和親家母就不走了,一直住在這裡,直到媳婦兒把孩子生下來。

親家也別走了,就負責護衛新齊王府吧。

這一胎實在太要緊了,絲毫馬虎不得。”

永嘉大長公主也連連點頭:“對,就得這樣,也就是我老了,不然我親自坐鎮,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下黑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