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 上天降災群臣諷諫 鎌倉幕府遣使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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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更加好奇,自己的田產到底有多少?
雖說普天之下,若非王土,但皇帝也得有點私房錢不是。
淺雪主動交待道:“在御馬監改革之後,皇室名下,有地六萬餘頃,其分佈遍及全國,御馬監名下用來養兵養馬的土地另算。
咱們齊王府名下也有六萬餘頃,主要集中在北直隸。
加在一起接近一千三百萬畝,每年產出我們都是賣出去多一半,另一小半儲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朱祁鈺聞言,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這些地說多很多,說不多也不多。到了明末,一個福王就四萬頃地,我又當皇帝又當齊王,也不過才頂三個福王而已。
這時候凝香又在一旁提醒道:“若是夫君明年換太子,今年就應該讓芳哥兒接任齊王了。”
朱祁鈺琢磨了半晌,方才回道:“也對,老是世子世子的,確實不大方便。我已經把皇位坐穩了,用不大到齊王的名號了。”
朱祁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如果京城沒有太子,那在京親王就是非常有競爭力的皇位繼承人。比如朱祁鎮沒立太子,在京的郕王成功被擁立;又比如天啟的兒子屢屢夭折,在京的信王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儲君。
淺雪笑道:“那我們姐妹三個就不能再當王妃了,得改任皇貴妃了。”
朱祁鈺點點頭:“那幫子佞臣,又該吵著立皇后了。”
林香玉在一旁笑道:“誰想當這皇后,我就把芳哥兒過繼給她,求求大臣們了,別再找我這長子生母麻煩了。”
“好了,誰也別當了,再有大臣唧唧歪歪,我就殺了他們。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對你們姐妹五個不偏不倚,一視同仁。
以後三位齊王妃都改成皇貴妃,就徹底一樣了。”
“我們五個?”
寵妃們立即就找到了語言漏洞。
朱祁鈺嘆了口氣:“我把感情分給五個女人就已經夠累了,另外十個姐妹,我對她們更多就是責任而已。
肯定也疼愛,但也就僅限於疼愛了。”
五位寵妃聽了,倒沒有再挑毛病,五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肯定比十五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要好的多。
至於獨享自己的男人,倒是沒人感興趣。主要整個齊王府上上下下的事務過於紛繁複雜,一個人操持的話,再能幹的女人都會被折磨到發瘋,抱團取暖才是唯一正確的道路。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朱祁鈺剛起床,陰陽怪氣攻擊皇帝的奏本就像雪片般飛來。
這些奏本直接把朱祁鈺看傻眼了:“好傢伙,泰山不就是地震了一下嘛,至於這麼激動。
看這些人義憤填膺的樣子,應該是忍我好久好久了。
又是什麼我荒疏怠政、不敬天地祖宗;又是窮兵黷武、苛虐百姓。
就這調調,一看就是宣廟忠臣的作派。
可惜啊,老天開眼,他們的好聖孫也就活了三十多,就去見太宗了。”
淺雪笑道:“太子請辭的奏本在朝野傳開了,人們敢怒而不敢言。正好泰山地震,給了群臣攻擊您的由頭。
自古以來,人們就信奉泰山,泰山地震,還傷及百姓,自然是上天對夫君不滿,要降下災禍示警了。
聽說整個京師有不少人被鼓動了起來,夫君打算怎麼回擊他們?”
朱祁鈺想了想,然後回道:“大明門外的棋盤街,是百官上朝的必經之路。用三天時間,你派人在棋盤街正對大明門的地方,整理出幾間房室。
我要建立一個臨時衙門,衙門緊臨棋盤街,正對大明門,我要讓來往人等都能看到。”
淺雪好奇的問道:“建個什麼衙門,夫君想幹什麼?”
朱祁鈺冷笑道:“這個新衙門叫做奉天靖難籌備署。這些大臣不是能解讀上天的旨意嗎,他們不是說我獲罪於天了嗎。
好啊,我建個衙門,你們這些大聰明組織在一起,代天行誅、奉天靖難吧。
如果我真是失去了天心與民心,伱們可以代表上天滅了我啊。”
淺雪笑道:“夫君又開始荒誕不經了。”
“一直以來,我就是太溫柔了,以至於這幫大臣沒完沒了地蹬鼻子上臉。這次我要殺他一大批,省得給朱文芳留下一大堆隱患。
我想明白了,我就殺了他們又能如何,太宗都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再往前數,太祖一下幾萬幾萬地殺,殺文臣就像殺狗一樣,也沒見有什麼事情。
文臣就跟韭菜一樣,割一畦還有一畦,過不了多久又長得滿滿當當。”
淺雪笑道:“您別覺得殺女人跟割韭菜一樣就行。”
“那不能,告訴玲瓏,今天就吃韭菜雞蛋的餃子好了。”
“好好好,咱們自家養的母雞,從小喝著玉泉水,吃著京西稻,下的蛋就是好吃。讓玲瓏包餃子時放二十個雞蛋,夫君吃完好好幹。”
朱祁鈺堅定地點點頭:“行,只要你們讓我吃飽吃好,我一定好好幹,伺候得五位皇貴妃娘娘舒舒服服的。”
淺雪笑盈盈地將一封奏本遞了過來:“夫君看看這個,鎌倉幕府的足利成氏遣使至釜山聯絡安國公,希望派使者到北京來談判。
如果等夫君批准,訊息一來一回又得一個多月,所以安國公就自己決定,命人護送足利成氏的特使進京了。
如今特使住進了會同館,夫君見還是不見?”
朱祁鈺聞言,撫掌而贊曰:“好,我早就在等足利成氏的特使了。他們終於扛不住,要求我幫忙了。
晾他們個四五天,然後讓何宜帶著朱文芳去跟特使談判吧,我就不出面了。”
淺雪回道:“安國公還附了一份軍報,說足利成氏起先打得關東管領上杉氏節節敗退。
上杉氏無奈只得築城固守,足利成氏久攻不下,被室町幕府派出的援軍內外夾擊,據說敗得很慘。
足利成氏若想堅持下去,夫君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朱祁鈺笑道:“到時候足利成氏、足利義政這兩人都會哭著喊著求我幫忙,就跟劉邦、項羽哭著喊著求齊王韓信幫忙一樣。
沒想到我的齊王之位應在這裡了,坐擁山東、挾持天下,要做就做真齊王。”
喝了口茶,朱祁鈺繼續說道:“嶽正不是要求我配合他嗎,等到秋收之後,我要派十萬大軍從釜山出發,到加賀去登陸了。
日本的沿海防線並不是無懈可擊的,加賀的海岸南北長一百五十多里,平坦開闊,岸邊沒山。
當初大元攻不過去,是因為加賀距釜山近一千五百里,大元的水師艦船不行,沒有能力如此遠距離地運輸主力。即使運過去,登陸成功,大元也保障不了後勤。
但是寡人不一樣,寡人花費幾百萬兩造的那些大船,只要避開夏天風暴多發時段,一口氣運送幾萬大軍,毫不吃力。
對馬島之敗,進攻博多港受挫,這都是迷惑敵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