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初試牛刀

林四頭頂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即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傳聞，頓時四肢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如同一隻待宰的鵪鶉。

於是，就在林四瑟瑟發抖，向飛羽一臉不解中，李義開始了試驗。

以下是李義對於這一次特殊試驗的記錄。

三月十五，溫度四十三攝氏度，溼度適中。

本次試驗目的為測試意識對人類的影響可否由主體施加附著於普通個體。

普通個體數量：一人。

試驗個體並無不良嗜好，沒有不良反應，試驗時間持續不到十分鐘時間，施加到試驗個體上的效果開始顯現，由於試驗主體還無法隨心所欲控制能力，因此試驗客體出現了些許意外。

本次試驗記錄到此結束。

......

這麼說可能有些晦澀難懂，簡單來說，就是李義透過與源質灰霧的接觸，確實獲得了一項新能力，不過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異能覺醒，嚴格來說，算得上是一種感悟。

只不過試驗的結果，說不上壞，但也不算好。

向飛羽有些無語的看著倒地不起的林四，目光轉向一旁的李義。

“你剛剛到底幹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瘋了？”

李義此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心虛的看了一眼對方，說道：“出了一點差錯，給我點時間，我能處理。”

“你處理個屁啊，你看看這傢伙都成啥樣了？”說著向飛羽將已經癱在地上的林四拎起來遞到李義面前，質問道：“我就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的他，還是不能理解剛剛發生的一幕，原本好好的一個人，突然發瘋似的在地上打滾，打著打著，就將自己的身體無限的扭曲起來，完全不受控制，而奇怪的是，對方那看似強壯的身體，被他自己很是輕易的，如同麵條一樣，輕易的扭曲成了一團，無論全身的骨骼發出再刺耳的折斷聲，也完全不受影響。

在那一刻，這位廚子，似乎堅定的認為自己成為了軟體動物，能自由的扭曲自己的身體，而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而當呆立不動的李義睜開眼睛後，這位可憐的試驗客體直接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顯然超限的疼痛阻止了他哪怕一絲清醒的時候。

“我只是用意念影響到了他，並且將這片廣場變成了一片海洋，而他則是一隻章魚。”李義一攤手做無辜狀。

“你是說，精神控制？”向飛羽好歹是從他話中品到了一點意思。

“不算是吧，不是那種普遍意義上的精神控制，這麼說吧，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罕見病症叫幻肢症的？”

見向飛羽似懂非懂的點頭，他權當他理解了，繼續說道：“按照醫學解釋來說，就是大腦錯誤的認為自己多了，或者少了一隻手，或者腿，每當大腦認為這條多出來或者少了的肢體受到傷害時，就會不可抑制的發出指令，讓自己的意識感覺到真實的疼痛。”

“所以呢？”

“一般情況下，主體的意識是無法影響到客體的嘛，除非意識足夠強大，我就想試試，看能不能達到另一種層面的意識控制，或者說叫意識佔據要更為妥當一些。”

“意識...佔據？”向飛羽斟酌著話語，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義卻渾然不覺，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進入了某種奇特的狀態，沒有了以往的敏銳觸感，更多的是對未知探索的興奮。

“對啊！本來我想拿你試試的，後來想了想，你意識這麼強，估計沒戲，就讓你找個普通人先試驗一下唄。”

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種不合常理的話，向飛羽不禁打了個冷顫。

有邏輯性的瘋子，確實很...變態。

“然後你就試成這副德性了？”

“呃，我這不是不熟練麼，再讓我試試，我肯定能行。”不知為何，進入了這種狀態的李義，變得十分的執拗，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

偏偏現在這傢伙強悍得一批，自己完全沒信心用武力制服他，何況他老師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幹，可他總覺得讓他這麼瘋下去，說不定會造成什麼預料不到的嚴重後果。

“我說你啊......”指示衛兵將已經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林四抬了下去，向飛羽嘆氣。

“你就不能先去找動物試試？或者開發一下你的這項'異能'別的用法？你在城裡這麼搞，我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嗯？”李義聞言一怔，隨即自言自語。

“動物？別的用法？不在城裡？對啊！”猛然一拍大腿。

“我怎麼沒想到呢！”

“哎，你去哪啊？”

無視了向飛羽在身後的大喊，李義直接跑得沒影了。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東衛附近的秘境，人跡罕至的荒野，動物聚集的叢林，甚至是鮮為人知的地下城，到處都留下了一個神秘的傳說。

一個不求任何回報，只是為了“幫忙”而來的怪人。

等到下一次向飛羽再次看到李義時，看到的是他滿臉笑容的一張臉，同時還有一股若有若無，如同半年沒洗澡般的酸臭味。

“啊呸，你這都是什麼味啊！”

“嘿嘿，沒顧得上。”

“趕緊去洗洗，噁心死我了，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

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李義才身心輕鬆的走了出來，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至於那套穿了一個多月的衣物，由於過於噁心，已經被某人丟棄了。

“怎麼？我看你笑那樣，似乎收穫挺大的啊。”向飛羽笑笑，看著不說話只是一直在笑的李義。

“嘿嘿。”

“笑啥啊，說話啊，讓我也見識見識您老人家新開發的能力唄！”見他遲遲不開口，向飛羽倒是被他弄得有些心癢癢，止不住開口。

李義神秘一笑，說出來的話，既讓人一頭霧水的同時，細想又讓人毛骨悚然，尤其是事件的全程參與者向飛羽。

“你到現在都沒發現嗎？那看來，試驗成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