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姐,我們聽說你之前曾經因為林總的事情和任小姐有過爭執。”

簡昉舒搖頭:“不能算是爭執。我們只是閒談了兩句。”

警察調出慈善晚宴上面的監控記錄:“您在宴會開始之前就已經接觸過任小姐,之後在還閒聊過一段時間。”

“這說明不了什麼。”簡昉舒擰眉,“要是所有和任自閒有過交流的人都有嫌疑那麼林青松應該是你們首要懷疑的物件。”

警察被她噎了一下,只能道:“抱歉,謝謝您的配合。如果有關於任小姐的一切訊息,請與我們聯絡。”

簡昉舒被送出來,剛好撞上出來秦依依。

兩人均是一愣,自從簡昉舒回國,兩人其實並沒有怎麼見過面。

秦依依是因為漆棺專案一直盯得很緊,她沒有時間。第二就是秦依依不知道如何向簡昉舒解釋任自閒和林青松的關係。

直到晚宴才是兩個人回國後的第一次見面。

秦依依是秦懷哥哥的獨女,秦董事長的哥哥早逝只剩下這個女兒。

秦懷是把秦依依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的。

而秦依依從小也是千寵萬愛長大,大學的時候突然任性說要去國外學油畫修復,雖然秦懷當時並不贊成,但是也沒有過多幹涉她。

所以秦依依雖然幼年失怙,但是也沒有過得悽慘。

難得的好天氣,兩人既然遇上了自然不會打一個招呼就走。

簡昉舒首先開口:“找個地方喝個咖啡逛逛街吧,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

秦依依點頭:“快走吧,大過年的來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好事。”

過年期間,只有幾家俱樂部還開著,簡昉舒驅車帶著秦依依離開。

而警察局的電子偵查科室,唐婉將之前那通虛擬電話的記錄交給警方。

電子科的警察利用網監裝置追蹤ip,不出所料的一無所獲。

“唐小姐您放心,我們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警察局長寬慰道,“一定儘快找到任小姐。”

這件案子不僅是引起了轟動,更是讓上級直接委派了專案組協助調查。

林氏是他們惹不起的人更別說祝家了。

林青松的女人在一個月內連續兩次被綁架,本就讓警察局長汗流浹背了。

而這一次更是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這下警察局烏雲籠罩,連夜加班加點四處搜尋。

林青松揉了揉眉心:“局長和警察同志們辛苦了,我理解的。之後我讓人送點夜宵來,等……我女朋友找回來,我一定給警局再捐贈一批裝置。”

警察局長連連說應該的,林青松離開之後,之前給秦依依做案情詢問的女警察推門進來。

“局長,虛擬電話號碼確實是沒辦法查,那我們應該怎麼查呢?”女警察問,“之前明明已經調查了監控,為什麼不告訴林總呢?”

局長嘆息一口氣:“你不知道,監控裡面並沒有那天的記錄。”

女警察一驚:“什麼意思?難道是被人做了手腳?”

“難說。”局長道,“這件案子就算是要查,那也不應該是我們來查,我寧願被罵兩句無能,也不能趟這趟渾水。”

女警察沒懂,局長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王琦載著林青松回林氏,他問:“警局難道沒有查出來資訊?”

“他們查不出來的。”林青松道。

“那林總還將記錄交給他們?”王琦一愣。

“這麼多天我們在民航局的審批一直沒有透過,但我們先斬後奏啟動了無人機和直升飛機卻沒人制止就很能說明問題。”林青松道,“審批沒有透過是因為上面的人不想我們查到任自閒的蹤跡。”

“什麼意思?”王琦有些疑惑,“林總的意思是民航局不透過稽核是因為民航局的人綁架了任小姐嗎?”

“這倒不是。”林青松看向窗外,“如果只是民航局他們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只能是在往上走的人想利用任自閒做些什麼。而沒有人制止第一是因為下面的人不好得罪我們,第二則是有人對我們找不到任自閒這件事很自信。”

“那這麼說來豈不是很難找到任小姐了。”

“但這也有一個好處就是任自閒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

簡昉舒和秦依依面對面坐著,秦依依低頭喝著杯子裡藍綠色的飲品。

她在想怎麼問簡昉舒和任自閒說了什麼才不會冒犯到簡昉舒。

而簡昉舒對任自閒又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把她當成情敵。

“我記得第一次在老師的研討會上面見你,你也是這樣欲言又止的。”簡昉舒開口了。

她和秦依依是同一所大學出來的,秦依依比簡昉舒小了五歲,簡昉舒剛剛讀導師的研究生的時候,秦依依才從國內過去讀油畫修復。

她們是一個導師帶出來的,當時秦依依跟著導師第一次進研究室,就一眼看見同為亞洲人面孔的簡昉舒。

她猶豫了半節課要不要問簡昉舒是不是華人,以至於她都整整一節課都在走神。

他們的導師是一個藍顏慄發的白人帥哥,他輕輕把書卷起來在秦依依的頭頂敲了一下,對著簡昉舒道:“來吧,這個小朋友想找你搭訕很久了。否則她是看不見我這個大帥哥的。”

秦依依瞬間羞紅了臉,餘光之中見簡昉舒也輕笑起來,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周遭的畫卷都黯然失色。

秦依依當時就想,這個女孩一定是天上的天使。

之後兩人順理成章變成了好友,簡昉舒幫著秦依依找租房,帶著秦依依出入圖書館,還告訴秦依依哪裡的中餐料理正宗哪裡是外國人瞎做的菜。

兩個人會吐槽外國人對華人的誤解,也會感嘆外國哪些制度是需要國內借鑑的。

而兩人第一次徹底交心,也是在一次春節,秦依依因為和秦懷鬧彆扭所以沒有回國。

簡昉舒也留在了學校,兩人逃了課,中午窩在出租屋裡面,有些不熟練地包了餃子,也算是給自己過了一次節。

她們看錯了酒精度數,醉呼呼地喝了一大瓶白葡萄酒。

簡昉舒才說起她為什麼要到國外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