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秦國無儲君,必將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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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金屬交戈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又響起一道清脆的響聲。
那隻飛馳而來的箭矢被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匕擋住,並斬斷,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
符璽令事黎晰手握短匕,直接擋在了嬴政面前,高喝道:“護駕。”
畢竟發生在電花火石之間,太快了,一眾鐵鷹衛立刻反應過來,紛紛將嬴政圍在了中央。
隨著一聲聲尖銳的號角聲劃破長空,後方的鐵鷹衛也迅速脫離隊伍陣型,向前方趕來。
但一時間,很難全部聚攏,畢竟佇列太長,又有許多障礙。
暫時保衛嬴政的只有上百名鐵鷹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鐵鷹衛都會趕過來捍衛自己的君王。
可就在這時,兩側的葦草中,衝出來數百名手持利器的歹人,他們眼神冷漠,悍不畏死的朝著嬴政這邊衝了過來。
贏焯身為衛尉令,保護聖駕乃他的職責所在,立刻喊道:“魯詹,率你部護佑聖駕,其餘人隨本將殺敵。”
頓時原本上百名鐵鷹衛,直接走開了一半,只留剩下一半縮小了防禦圈,戒備的看著四方。
“不用了,給朕殺了這群亂賊。”
嬴政神色平靜,看著呼嘯而來的歹人,絲毫沒有慌亂,而是下令道。
“遵旨。”
贏焯見後方的大部隊很快就能趕上來,只能遵旨行事。
百名鐵鷹衛騎兵,一聲令下,當即分成十縱十橫。
最前方的兩排鐵鷹衛直接開始迅捷的裝弩瞄準,在一名將官的口令下,一支支弩箭瞬間飛了出去。
很快就有幾名倒黴鬼直接倒地不起,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但數百名刺客並沒有因為同伴傷亡倒地,而感到懼怕,反而更加悍不畏死的衝了過來。
第一排射完弩箭,立刻退了下去,開始裝填。
第二排弓弩手,立刻接替他們的位置,再次一輪齊射。
如此迴圈,短短百米的距離,刺客便付出的數十人的慘痛代價。
直到距離還有三十米左右,衛尉令贏焯直接一馬當先,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吼道:“殺……”
上百名鐵鷹衛騎兵直接扔下了弩弓,訓練有素的操起長戈,開始了衝鋒。
第一排的騎兵率先握緊了手中的長戈,直接向前加速衝刺。
大約衝出了五米之後,第二排騎兵方寸再次放下長戈,緊隨著衝了出去。
“不要管他們,哪怕全部戰死,也要殺了暴君嬴政。”
為首的那名刺客,大聲吼道。
“殺啊!”
人吼馬嘶,很快兩方人馬便衝撞在了一起。
雖然刺客人數眾多,但騎兵的威力更甚。
只是一個正面衝鋒,就將數百人衝的七零八散。
換作一般人,早就作鳥獸散了,但這些悍不畏死的刺客,卻不計代價的朝著嬴政的方向不斷髮起衝鋒。
雖然嬴政身旁此時又匯聚了不下百名鐵鷹衛騎兵,但三名落網之魚的刺客,卻依舊毫不畏懼的舉著刀劍,朝著這邊嘶吼著衝了過來。
“你們去幫衛尉令殺敵,一個都不許逃走。”
“這幾隻雜魚,讓他們過來便是。”
嬴政大手一揮,看著三名殺過來的刺客,眼神冷漠道。
一眾鐵鷹衛騎兵立刻領命,然後呼嘯駕馬衝了出去,刻意避開了三名衝過來的刺客。
原本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的刺客,突然大喜,這些騎兵都瞎了嗎?
天佑趙國!
“殺了嬴政,只有殺了嬴政趙國人才能過上好日子。”
“我要為父兄報仇,秦人都該死。”
三名刺客心中各有所思,眼見距離嬴政只有幾米了。
“滾開。”
嬴政看著擋在自己前方的符璽令事佰卓,溫怒道。
“遵旨。”
黎晰有些委屈巴巴的閃在了一旁,不敢再阻礙陛下。
三名刺客眼見就要近身嬴政,突然見秦人的始皇帝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手中突然多了一個黑疙瘩。
?????
這是武器嗎?
只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嬴政手中的黑疙瘩就冒著濃煙……
一聲聲劈啪,巨大的聲響,響徹天空。
一連三聲,戰馬驚慌失措,不斷髮出哀鳴。
每個人都不由怔了怔,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由於正在廝殺,沒人敢持續關注,很快就繼續廝殺在了一起。
那三名刺客難以置信的緩緩倒在了地上,他們三人的眉心都有一個血洞。
站在陛下一旁的黎晰,眼皮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己雖然實力不俗,但能躲過去嗎?
這是什麼暗器,竟然如此恐怖?
偷偷瞄了一眼陛下,見陛下正在打量著手中的黑疙瘩,看著那黑洞洞的口子,冒著青煙,黎晰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這是什麼玩意?
馳道遠處的一座小山谷上,一名白衣人與青袍人,眺望著遠方一邊倒的屠殺,眼神古井無波。
“張兄,我趙國所有死士都壓了上去,如果嬴政不死,張兄可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青袍人聲音透露著些許惋惜,又有些痛恨道。
“李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黔中李信大軍算算行程應該即將抵達黔城,相信他會發狂。”
“只要黔城數萬百姓慘死秦人的屠刀之下,山東各地必將人心惶惶。”
“屆時只要各家共同出力,推波助瀾,天下仇秦之日不遠矣。”
白衣人信誓坦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
“張兄可別高興太早,這一切的前提是嬴政要死在此次西行路上。”
“否則,他活著,就算天下人恨秦入骨,也不敢妄動分毫。”
“此次為了煽動黔中各地百姓,我李氏可是傾盡所有,不成功便成仁。”
青袍人聲音散發著無盡恨意道。
“李兄,這一次可不僅僅是你們趙國,嬴政盡誅六國王室,那些苟延殘喘,躲起來的王公貴族們,直接被嚇破了膽子。”
“這一次謀劃,是我們六家全部付出所有,只為誅暴秦,復我家國。”
“說起來還要多謝秦皇嬴政,他若不殺那些被幽禁咸陽的六國王室,那些人還真不一定敢出力。”
“倒是省了張某不少口舌之力,實乃自取滅亡也。”
白衣人搖了搖手中的羽扇,冷笑道。
“只要嬴政老兒一死,秦國無儲君,必將四分五裂。”
“那時,便是我等恢復舊山河的最佳時機。”
青袍人眼神閃爍著異樣的精芒,眺望著遠方逐漸恢復平靜的戰場,最終還是深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