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們得罪不得罪得起陳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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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新婚,陳家另置有新房,但是時間太短還沒裝修好。江南和陳嘉樹就還住在他外面那套房子。
地處市中心的一套三層小別墅,有個小花園,鬧中取靜。
婚禮結束,送走了客人,江南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昏昏欲睡。
結個婚真是太累了。
“上去洗漱了再睡,主臥的浴室有給你準備有護膚品,你看合不合用。”陳嘉樹領著江南上了樓。
江南掃了一眼,都是她用慣了的牌子。
拉開衣帽間的門,裡面只有一小部分屬於陳嘉樹,大部分都是各種女士衣物,各個格子掛好,足以見用心。
江南選了一條保守一點的真絲睡裙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裡明豔動人的自己,卻莫名犯起了彆扭。
陳嘉樹跟誰結婚都會做到這種程度嗎?那個人僅憑陳太太這個稱謂,就可以橫著走,耀武揚威嗎?
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陳嘉樹正拿著一本書躺在床邊看。柔軟的碎髮微微擋住眼簾,少了平時的一絲不苟,多了幾分隨性,像個青澀的大學生,十分養眼。
她心中糾結許久,還是跪坐上去,囁嚅道:“衣櫃的衣服都是你置辦的?”
陳嘉樹沒發現她的小心思,頭也不抬道:“管家讓各個品牌送了最新款過來,你不喜歡就讓他們換一批。”
“......不用,現在的就挺好的。”
江南心裡一陣尷尬,差點表錯情。好在陳嘉樹沒發現她的窘況。
她慢慢滑進被窩裡,側著身背對著陳嘉樹。
“啪”,陳嘉樹關了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身旁的床墊一凹,一個熾熱的胸膛就貼了上來,大掌撫上她的腰部。
“別......”話還沒說完,就通通被堵了回去。
事後,江南得累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迷迷糊糊地想——
他體力真好!
因為結婚,江南給自己放了幾天假,現在卻無比後悔這個決定。
陳嘉樹這幾天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知饜足,回門的時候也說要陪她一起去。
江南面上無奈,心一下底卻一湧起一陣隱秘的歡喜。
準備好禮品,兩人驅車到江南老宅。一進門,江南倏地拉下臉來——
季曉野和季澤霖兩人端坐在沙發上,人模狗樣地看著她。
她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感受到她的躁動,陳嘉樹微微握緊了她的手安撫。
“南南,怎麼結婚也不請舅舅,讓我們看看外甥女婿啊。”
“南南,前幾天我就想說你了,舅舅是自己親人,怎麼可以不請他喝一杯喜酒呢?”季曉雲也附和道。
“你來這裡幹嘛?”江南繃著臉,不讓自己露出厭惡的神情。
“姐,你聽聽,這是該對長輩說的話嗎?讓女婿聽見了笑話咱們家。”季曉野話中帶刺,揚起惡劣的笑容看著江南。
鉅富之家最在意禮儀。陳嘉樹在,看她敢不敢當著她丈夫的面不孝敬自己的親舅舅!
“南南,給舅舅道歉,都結婚的人了,還沒大沒小的。”季曉雲一聽,怕陳嘉樹看不起,皺著眉頭催促道。
看著女兒臉色不虞,女婿面顯嘲弄,江景川感覺老臉火辣辣的,呵斥道:“都少說兩句!”
季曉野完全不在意江景川說的話,反正說到最後還不是聽老婆的。
季曉野從季曉雲嘴裡知道二人是閃婚,看陳嘉樹不出聲,認為他對這個閃婚妻子沒什麼感情,說不定是被家裡逼迫結的婚。
便繼續肆無忌憚,大有讓陳嘉樹評評理的意思。
“前段時間我們去南南的辦公室,她居然讓保安把我們扔出來!女婿,你說說,誰家好女孩這麼對長輩的。”
“有這回事?”聽見寶貝弟弟被如此對待,季曉雲也緊盯著江南,要她給一個解釋。
陳嘉樹淡淡開口,語氣卻冷得像冰箭:“我知道這事兒,你們去找江南要錢,她不給還要在她辦公室住下。我看江南還是做得不夠,應該讓保安從22層就把他扔下去。”
江景川聞言氣得火冒三丈:“什麼!你敢去騷擾我女兒,季曉野,你憑什麼這麼做?”
季曉野也跟著大聲嚷嚷:“那不是沒錢了嗎!姐,我這過得段時間過的好苦啊,你看我都瘦了姐,澤霖的臉都小了一圈。”
季曉雲聞言心疼地左看右看,忍不住責怪江南:“南南,你長大了,多孝敬舅舅是應該的,你小時候舅舅還老帶你玩兒呢。”
江南氣笑了:“所以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該給他揮霍?”
季曉雲不喜女兒忤逆她,高聲呵斥:“你掉錢眼裡了?賺錢不是為了家人是為了什麼?”
陳嘉樹玩笑道:“我倒不知道岳母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大的兒子,開了眼了。”
被女婿下了臉,季曉雲卻諾諾不敢反抗,只解釋道:“這是我弟弟。”
“原來是弟弟,不知道還以為是您兒子呢,這麼逼自己親生女兒。江南是您的親生女兒沒錯吧?”
江景川看著眼前的鬧劇,羞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指著季曉野和季澤霖吼道:“出去!從我家滾出去!”
季曉野又使用老招數,往地上一趟:“好啊,給我一千萬,以後我再也不來你家!”
季澤霖也慢吞吞地在父親身旁躺下。
陳嘉樹走上前,渾身氣勢散發,居高臨下地看著父子倆:“好啊,一人一千萬,買你們的命。”
季澤霖一骨碌爬起來縮回角落裡。
季曉野也被他陰狠的眼神嚇住了,回過神來哭天喊地鑽進季曉雲懷裡:“姐!他想殺我,他想殺我!”
季曉雲剛想說什麼,剛對上陳嘉樹狠戾的眼神就嚇住了,怯懦地低下頭。
江南冷哼一聲,愣的怕橫的!
陳嘉樹環視一圈,看著眾人各異的表情,冷冷說道:“以後再這麼逼迫江南,就是打我陳家的臉,動點腦子,想想你們得不得罪得起陳太太!”
說完不再停留,牽著江南的手扭頭就走。
季曉野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阻攔。剛才他真的感覺到,陳嘉樹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