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陳嘉樹早出晚歸,閒下來的反而是江南,每天不是打卡網紅餐廳,就是逛街。

路過一家男裝店時,江南鬼使神差地邁步走進去。

陳嘉樹跟她同歲,也才25。幾乎每天都是西裝襯衫,鮮少穿休閒服裝。

想起高中時候鮮活恣意的少年,江南嘴角浮起笑意,按照記憶中的模樣給他挑了幾身衣服。

陳嘉樹進門時難得看見江南在門口迎接,打量了她一眼:“今天去哪兒玩了,這麼高興?”

只聽她輕快得像只討喜的小鳥:“給你買了幾身衣服,你去試試!”

陳嘉樹無奈,接過袋子拿出衣服看了一會兒,認出這是自己以前愛穿的風格。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嫌我老了。”

江南語塞......這人,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多智近妖。

“謝謝陳太太,看來是我做得的還不夠。”

陳嘉樹眼底溢位星星點點的笑意,看得她一時忘了反駁。

啊啊啊。她不是那個意思啊!

晚上,陳嘉樹就把她壓在溫泉邊,水花四濺。腦子空白間,聽見他低喃:“早就想這麼做了。”

江南睡夢中好像聞到了早餐的香味,迷迷糊糊睜開眼,沒忍住又睡了回去。

“江南,醒醒,吃了再睡。”

她拉高被子轉過身,不想理會床邊叫她的男人。

昨晚折騰到大半夜,現在還困得要命。

陳嘉樹三兩下就把人挖了出來,抱小孩一樣放在腿上。

“吃了再睡,我保證不打擾你。”

江南又氣又羞,趕緊從他身上下來,毫無殺傷力地瞪了他一眼,用力地插起一塊點心送進嘴裡,嘴巴鼓鼓地問:

“你今天怎麼不出去?”

往常陳嘉樹走的時候她都還在睡。

“工作做完了。陪你好好玩玩。”

江南翻了個白眼,陪她好好玩還是好好玩玩她?

陳嘉樹看她這樣忍俊不禁:“昨晚是意外,那不是太久沒有了嗎。”

回想起來自從結婚以後,他們的頻率就一直很高。

她好奇道:“聽說M國的女孩熱辣大膽,你之前在M國留學,沒有過女朋友嗎?”

陳嘉樹兩眼一黑,掐了兩把她的臉:“你的腦瓜子在想什麼!”

江南被掐得嗷嗷直叫,求饒道:“沒有沒有沒有,我知道你沒有了,鬆手!”

小兔子倒是挺識時務的,陳嘉樹滿意地想。

經過這麼一鬧睏意也沒了,兩人商定先去R國有名的情侶聖地——星光遊樂園。

星光遊樂園主打刺激專案,有著世界上最長的過山車,九曲十八彎,對於愛玩刺激專案的人來說十分過癮。

陳嘉樹抬頭看著彎彎繞繞的鐵軌,遲疑道:“我們要不要換一個專案?”

江南抓著他的手臂十分興奮:“就玩兒這個,別怕,我會保護你!”

他倒也不是怕,只是......

江南急匆匆地拉著他直奔最後一排,還振振有詞地說:“這是坐過山車的天選位置。”

陳嘉樹:......

呼嘯的風聲從陳嘉樹的肆虐而過,最要命的是江南的尖叫,猶如一把哨子,嘹亮且刺耳。

他剛想抬手揉揉耳朵,她卻死死地死的抓著他的手臂,橢圓的指甲陷進肉裡。

又菜又愛玩。

陳嘉樹無奈,早就想到了會是這個局面。

過山車終於停下,他攙扶著雙腿發軟的江南坐到長椅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江南被他看得臉頰通紅,眼神飄忽,嘴硬道:“我不是怕,是今天狀態不行,昨晚沒睡好。”

......真夠能掰的。

喝了一杯果汁,江南又恢復了元氣,指著遠處的鬼屋說:“我們去玩兒那個!”

陳嘉樹知道江南旺盛的生命力,不折騰到底是不會罷休的,遂任由她牽著自己去了鬼屋。

鬼屋的入口是一扇古舊的木門,門廊兩端掛著兩隻白色的燈籠,毛筆字寫著“太平”二字,對聯的紅色褪得乾乾淨淨,只剩一片慘然。

江南抱住陳嘉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往裡走。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舊的氣息,地上似乎鋪著稻草,每走一步就窸窣作響。遊客不由得屏住呼吸,除了踩在地上的沙沙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陰風陣陣,昏暗的燈光照射著大廳中間的一副棺材,異常詭異。突然,燈光蔓延至整個內室,眾人發現身旁立的全是棺材,嚇得尖叫一聲,往唯一的甬道跑去。

江南也不例外,要不是陳嘉樹死死牽住她,恐怕撒手就沒了。

甬道過去是一間婚房,房間貼滿喜字,窗邊兩支紅燭搖曳,身量纖細的新娘坐在床前。

江南有陳嘉樹撐腰,壯著膽子走近。

突然,新娘慘白的手握住她柔嫩的手,幽幽開口:“夫君,你是來與我洞房花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