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南迴到家的時候,張姨剛好端著一杯熱牛奶從廚房出來。

見她回來,張姨叫住了她:“少夫人,少爺在二樓書房,我不太方便進去,您幫我送一下過去吧。”

“好。”江南應下,端起牛奶就上了二樓。

陳嘉樹見到她來,不知怎的完全沒有白天面對維塔斯時的冷靜,陰道怪氣道:“好久不見呀。”

江南不知道怎麼接話,無助地撓撓頭:“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我心情不好嗎?還是你看見我心情不好?沒有跟維塔斯在一起時快活?”

這......她這要怎麼接啊。

江南抓耳撓腮,正想著措辭。

陳嘉樹看她半年憋不出一個字,冷笑一聲:“跟我在一起太壓抑了吧,話都不會說了?”

江南急了:“你要怎麼想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不說還好,說了徹底打翻了火藥桶。

陳嘉樹眼裡全是譏諷:“那你來這裡幹嘛,我這可不是什麼溫柔鄉!”

……

“那你忙,我先去洗漱了。”

面對這樣的陳嘉樹,江南毫無辦法,只好悻悻地走了。

見她話也不多說幾句就走了,陳嘉樹徹底冷了臉色。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明天陪我一起去參加酒會,衣服會有人送到你家樓下。”

早上江南起來的時候,看到旁邊的床單一絲褶皺也沒有。知道陳嘉樹昨晚根本沒有宿在主臥,不由得洩了口氣,收拾一下就去上班了。

“小南,我給你帶了早餐。”維塔斯看見到她,高興地揚了揚手中的包子。

被他的熱情感染,江南臉上也不自覺帶上笑容:“這麼厲害呢,你怎麼跟人家溝通的。”

維塔斯邊走邊手舞足蹈地跟她說自己是怎麼買到的,逗得江南哈哈大笑。

“我今天晚上要去參加一個酒會,不能吃大蔥味的包子。”

維塔斯可惜的看了手中的包子一眼,可憐巴巴地問:“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江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種酒會都是我和阿樹一起去的。”

以往都是陳嘉樹直接來接她,今天正好給他打個電話破冰。

“喂,阿樹,今晚的酒會你來接我嗎?”

手機傳來陳嘉樹冷漠的聲音:“今晚我有女伴了。”

“什麼?”

見她驚訝,維塔斯問道:“怎麼了,小南?”

那頭的陳嘉樹聽到維塔斯的聲音語氣更冷:“在忙,先掛了。”

江南錯愕地放下電話,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呆愣在原地。

維塔斯連叫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推了推她的手臂,心中著急。

“是不是陳嘉樹欺負你了?你說話呀!”

江南迴過神來,大大的眼睛茫然又委屈,眼中還有點點淚光。

“他有女伴了,他不跟我一起去。”

維塔斯心中暗喜,嘴上卻義憤填膺:“陳嘉樹真是太過分了!照我說,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把自己當回事兒!”

“那我該怎麼辦?”

維塔斯看她這樣,彷彿失了魂似的。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不就是一個女伴,你帶我去,我去幫你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