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樹回家的時候,看著二樓房間亮著橘黃色的燈,心裡一陣歡喜,不管是什麼方法,她還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他只是個平凡的男人,不是什麼聖人,只想把心愛的人留在身邊。

洗漱完,江南已經睡下了,側著身子蜷縮在床邊,不注意看的話,都看不出床上有人。

陳嘉樹一把把人扯到懷裡,對上她因憤怒而滿是水光的眸子,嘲諷一笑:“我要的是一個老婆,不是一個布偶公仔。”

江南劇烈掙扎著,想踹向某處。她還不能接受,明明他做了拋棄自己的決定,事後卻要當成沒事人一樣親親密密。

陳嘉樹眼疾手快抓住她纖細的腳腕,眼底欲色翻滾:“不要挑戰一個男人的耐性,不想發生什麼的話就安分點!”

江南怔住,忍不住問道:“這些日子你沒和宋悅溪在一起嗎?”

怎麼像憋了許久的樣子?

陳嘉樹咬牙切齒地問:“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容易變心嗎?”

被堵住話頭,江南心中一梗,自己確實利用過謝煒惹陳嘉樹誤會,此時也不可能拆穿自己,只好硬生生受了這罪名。

不過,這是不是說,他不喜歡宋悅溪?

陳嘉樹調整了姿勢重新把人抱在懷裡,偷偷嗅了嗅她的髮香,心裡一陣安定。有了別的男人又怎麼樣,只要他不肯成全,誰能從他身邊把她奪走。

“好好做回陳太太,我不介意你以前的事。”

男人自以為大度,把江南說得越發無語,忍不住譏笑出聲:“我都還沒原諒,你怎麼好意思說介意?”

陳嘉樹不明所以,看見她眼底清晰可見的恨意,以為是自己強迫留她在身邊引起她的不滿。

他也冷下神色,警告道:“想想你的江氏,好不容易闖出成績,你捨得?”

“哈!”江南氣笑了:“真是沒天理了!”

她掙扎著翻過身背對著他:“今晚我不想再跟你說一句話!”

陳嘉樹也氣悶得很,可還是捨不得鬆手,深呼吸了幾口,嗅著她的髮香閉上了眼。

“為什麼還不對陳嘉樹下手?”角落裡的男人隱藏在黑暗裡,看不清表情,語氣冷漠。

宋悅溪難堪地咬住下唇,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想這麼做,我愛的是你......”

“呵。”男人勾起唇角,語氣蠱惑:“你幫我毀了陳嘉樹,我就娶你。”

“當真?”宋悅溪上前兩步,眼裡閃著驚喜的光。

“當然是真的,我不介意你跟他發生什麼,我在意的是你這個人。”

男人站起身來,把單薄纖弱的女人擁在懷裡,在她耳邊輕喃:“我調查過了,明天晚上8點陳嘉樹和天啟科技在鳳城酒店簽約。我這裡有一種藥,你找個機會放到他的水杯裡。”

宋悅溪驀地抬起頭,淚光盈盈:“真的要這麼做嗎?”

“好女孩,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還有,記得帶上針孔攝像頭。”

......

酒過三巡,陳嘉樹感覺昏昏沉沉的,忍不住甩甩頭。或許是空調開得太高了,他現在渾身燥熱難耐,忍不住拿起水杯又灌了一口。

宋悅溪見狀,連忙上前:“學長,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下。”

鳳城酒店是陳嘉樹的發小徐子皓開的,在頂層給他留了一間VIP套房,陳嘉樹不回家的時候也經常宿在這裡。宋悅溪陪他多次應酬,也知道這回事。

“南南?”迷迷糊糊中,陳嘉樹好像見到江南在眼前晃,不自覺地跟她起身。

“是我。”

宋悅溪微微一笑,不枉她今天按照江南的形象打扮了一番。

陳嘉樹心中彷彿有一團火,急切需要抒發出來。一進房門,他就忍不住把宋悅溪壓在門後,大手撫上纖細的腰部。

不對,手感不對!

江南最近豐腴了不少,不似以前那麼纖瘦,整個人像豐盈多汁的水蜜桃,他無數次幻想過那種滋味,絕對不是這樣的。

他猛然清醒過來,對上了宋悅溪迷離的眼神。

“怎麼是你?”

宋悅溪驚詫地看著陳嘉樹,那個男人不是說過,這種藥效很強的嗎?他怎麼還能保持理智?

此刻陳嘉樹分明已經清醒過來,想起男人給的承諾,她咬咬牙,藕臂攀上男人的頸間:“是我,學長,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你......”

“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

陳嘉樹推開她,眼裡盡是冷漠:“出去!”

須臾間,宋悅溪的臉又變成了他心心念唸的江南的臉,他臉色鉅變,惡狠狠說道:“你竟然給我下藥了?”

宋悅溪抱住他的公狗腰:“學長,明明是我先愛上你的,為什麼你就不能看看我?”

她眼圈紅紅,我見猶憐地看著陳嘉樹,乞求道:“就給我一晚,誰也不會知道的,我不會告訴江總的!”

“我只要你一晚,往後我這輩子都不會糾纏你的......”

陳嘉樹神智越來越迷失,以至於都不太聽得清宋悅溪說的話,只覺得女人哭得令他心煩。

他掙開女人的雙手,開啟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