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別墅,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誰也不敢亂說什麼,只能靜靜地等著訊息。

突然,許文魁的手機響起,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許文魁接通電話,就迫不及待地詢問,“怎麼樣了?秦修他們死了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家主!我們發現秦修他們已經回到了老街的隆裕酒樓了,他們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啊。”

“你說什麼?”

許文魁滿臉驚愕,他怎麼也想不到,秦修他們竟然活著回到了陀螺老街。

也就是說,安排襲擊秦修他們的那一批殺手,已經全軍覆沒了?

許文魁不敢隱瞞,立即將此事彙報給了老爺子許裕德。

一下子,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震驚。

他們這派了第二批人,竟然還殺不了秦修他們?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許文幡眉頭一皺,連忙對許文魁提議道:“大哥,我看我們不如算了吧,秦修他們不簡單,我們繼續鬥下去,恐怕會令我們許家元氣大傷。”

這番話令所有人都是一怔,誰也想不到許文幡會提議罷休。

許文魁臉色瞬間陰沉,眼神凌厲地怒視著許文幡,厲聲呵斥:“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文幡訕笑一下,“現在對方實力如何,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如果我們繼續這樣鬥下去,真的會損失很大啊。”

許文魁輕哼一聲,臉色卻顯得十分猙獰,“那又如何?他們膽敢傷了我們家冠興,那就是該死。”

許文幡頓時不吱聲了。

因為他看得出,自己大哥這是決意繼續報仇了。

一旦大哥決定了,那自己也就改變不了大哥。

所以他立即轉身,看向了許裕德。

許裕德卻滿臉憤慨,直接聲援許文魁,“文魁說得對!他們就是該死!”

這時候,一個許家保鏢臉色慌亂地走了進來。

“老爺子!出事了!外面來了很多警車!”

眾人一怔,頓時都頗感驚訝。

然而很快,他們就傻眼了。

一大撥警員衝了進來,第一時間就上前抓住了許文魁。

“你就是許文魁吧?我們接到報案,懷疑你跟一樁謀殺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一個平頭警員厲聲道。

這一幕令許裕德瞬間惱火,厲聲怒斥。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誰允許你們進來抓人的?”

平頭警員看向了許裕德,冷聲道:“你就是許家老爺子吧?我們有逮捕令,任何人都不能阻擾!”

許裕德看到平頭警員揮出的一張逮捕令,他頓時傻眼了。

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開具了逮捕令,也就是說,對方已經掌控了實質的證據。

可是許文魁還是不甘心,對著平頭警員怒斥。

“你一定是搞錯了!趕緊讓人放開我,放開我!”

平頭警員搖了搖頭,“我們是不會搞錯的!”

突然,一個白西服男子走了進來,對著許文幡揮了揮手。

“二爺,我們少爺說了,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許文幡一愣,瞬秒蹙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對,你是誰?你們少爺是誰?”

眾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了白西服男子身上。

白西服男子呵呵一笑,“我是誰不重要,但是這一次,許文魁派人襲擊我們秦少爺,沒有你的幫助,我們秦少爺怎麼能躲過一劫?”

“所以我們秦少爺說了,他接下來也不會跟你作對了,當然,你也不能去保釋許文魁。”

“如許文魁這種人,那就只配去蹲牢子。”

這些話令許家人都震驚不已。

許文魁臉色一沉,眼神狠毒地看向了許文幡。

“許文幡,你出賣我?”

許文幡一看,連忙對著許文幡擺手,“大哥,我沒有啊!他這是在冤枉我!”

平頭警員卻沒有給兩人繼續聊天的機會。

“帶走!”

就這樣,許文魁被兩個警員給拖了出去。

許裕德眼神陰鷙地看向了許文幡,厲聲大吼道:“許文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文幡頓時急了,一臉委屈地看向許裕德,“老爺子,怎麼連你都不相信我?明明就是他汙衊我……”

然而,等許文幡繼續看向那個白西服男子,卻發現對方已經跟隨警員們退了出去。

一時間,許文幡百口莫辯。

但是,許家沒了許文魁,而許文幡又莫名成了“叛徒”,頓時有些群龍無首的感覺,比沈家情況還要糟糕。

因為許裕德不打算讓女人來擔任家主和董事長,所以他只能自己出山。

然而,許裕德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有人膽敢幫忙為許文魁說情,因為許文魁得罪之人可是楚展鴻。

他們可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與京城楚家作對。

何況掌控了許文魁僱兇殺手的證據,警署那邊禁止許家保釋許文魁。

因為許文魁被抓,許家也一下子就火了。

無數記者媒體前來堵門許家,也有大批記者媒體過去警署那邊,企圖採訪許文魁。

許裕德認定這是許文幡出賣,讓人將許文幡給軟禁起來了。

許文幡委屈萬分,不斷捶打著房門。

“老爺子,我這點沒有出賣大哥,他們這是冤枉我的啊,求求你聽我解釋。”

張玉麗看到許文幡如此,頓覺自己丈夫是被人冤枉的,連忙求情。

但是許裕德還是不肯釋放許文幡,“如果不是他出賣了文魁,那麼是誰出賣了文魁?難道是你?”

張玉麗連忙辯解,但奈何許裕德根本就聽不進去。

許裕德也沒有讓許文幡繼續大鬧,安排保鏢進去,將許文幡劈暈了,然後捆綁住了。

至於張玉麗,則是被許裕德攆回了醫院,繼續照顧許震玉。

當所有人都被攆開之後,許裕德則在大廳發飆了,不斷打砸著東西。

段奇看著許裕德如此,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規勸許裕德,只能在一旁低著頭。

一個保鏢跑了進來,一臉緊張地彙報。

“老爺子,那些記者還在外面堵著,他們說是想要採訪一下你。”

“採訪?”

許裕德臉色一沉,瞬間閃過了一抹狠色,“如果他們再不離開這裡,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保鏢看到許裕德如此樣子,也不敢再提議什麼,連忙轉身就退了出去。

這時候,段奇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到是一個陌生電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了秦修冰冷的聲音,“我是秦修,你現在給許裕德接聽電話!”

段奇一愣,他怎麼也想不到,秦修竟然膽敢打電話過來,而且還點名要與老爺子通話。

他也不敢耽擱,立即將這件事彙報給了許裕德。

許裕德也是一愣,隨即接過了手機。

“秦家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的秦修卻呵呵一笑,“當然是打個電話恭喜你了,許文魁派人截殺我們,也得到了你的默許,不是嗎?”

“你……”

許裕德頓時語塞,臉色也變得更加陰翳,他第一次被年輕人氣得想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