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遇到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飛僵暴揍我的事情,我明明快被飛僵打死了,怎麼會醒來後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我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給司珩講述一遍。

講完之後,我又道,“九嬰說是我腦子出了問題,錯把噩夢當成了現實。可我知道我躺在馬路上,壓根不是在睡覺,我也沒有做噩夢,我是真的經歷過與飛僵的戰鬥。司珩,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我期盼的看著他。我知道這些話聽上去有多荒唐,可我依舊希望司珩能相信我,而不是像九嬰一樣,懷疑我腦子出了問題。

司珩低頭看我,陽光下,他深邃的眸中含著細碎的亮光,“小唐寧,我相信你沒有撒謊。”

聞言,我又趕忙道,“那我為什麼醒來後,身上會一點傷都沒有?飛僵也不知了去向。還有,你剛才給我把脈,我的身體有問題嗎?你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才會給我把脈?”

聽到我的問題,司珩低笑出聲,看向我的眸光帶著些無奈,很有寵溺的感覺,“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你哪個?”

看到他這幅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要轉移話題了,一個問題,他都不想回答我!

話都說到這了,我哪能什麼都沒問出來就放過他。

我忽略他態度上對我的曖昧,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問道,“那我一個一個的問,先回答我,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司珩淺笑著,“你的身體沒問題。”

他的眼眸很黑,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一塊浸在溪水中的黑曜石,當他關注的盯著一個人的時候,眸光帶著淡淡的壞,給人一種自己被紈絝子弟看上了的感覺。

柳家大奶奶說司珩不會討女孩歡心,一輩子都容易找不到老婆。依我看,柳家大奶奶這些話算是說錯了,司珩的臉加上他的氣質,比冷硬的朔白討女人喜歡多了。

我死死盯著他,與他對視一會兒,然後鬱悶的哼了一聲,扭開了頭。

好生氣!

他神色一點變化沒有,我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在撒謊!

果然,我這個只活了是十八年的人類,跟他們這些老妖精鬥還是太嫩了。

擺明了他不想說,我就問不出來。於是我也不再浪費口舌,冷著臉不再理他。

見我鬧起彆扭,司珩笑著問我,“生氣了?”

“我的身體情況,你不告訴我,我沒辦法。”我鬱悶的道,“現在我難道連生氣都不能自己做主了嗎?”

被我懟,司珩也不生氣。他伸手過來,手指戳了下我的臉,“鼓鼓的,像只小老鼠。小唐寧,你知道蛇最愛吃什麼麼?”

說著話,他突然湊近我。唇貼近我的耳邊,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朵上。

有點癢,有點熱。

他剛才故意對我態度曖昧,就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不再追問他。我看出了他的意圖,所以只顧著生氣,也就沒生出其他的心思。

但現在話題已經結束了,再加上他突然靠近我,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氣息,我這才感到有些緊張。

“小唐寧。”他貼著我的耳朵,輕聲叫我的名字。

我在他的懷裡,雙手抵在他的胸腔,手掌下是他肌肉緊實的胸肌。他的體溫透過襯衫輕薄的面料傳遞給我。

曖昧似是讓周圍的溫度都變高了,我臉頰有些發熱。

不等他再說其他的話,我急中生智,側頭看向司珩,叫他道,“哥,距離到你家還有多久?”

司珩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叫他,他愣了下,隨後深邃的眸半眯,眸光一寸寸的變冷。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反應過來了,自顧自的解釋,“我是朔白的媳婦兒,朔白是你親弟弟,那我就是你親弟妹!哥,我以後拿你當親哥看,你要是孤獨了,弟妹我幫你介紹物件。”

我把關係挑明,清楚的說給司珩聽。

司珩何其聰明,當然懂我的意思。他眯著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移開目光,聲音冰冷,“小唐寧,你的聰明全用來惹我生氣了。”

我扯了扯唇角,本想說些好聽話哄哄司珩,可轉念一想,我又閉了嘴。

與他的關係,爭吵疏遠比親密無間要好,對他對我都好。

一路無話,最後司珩帶著我落到一座大山上。

現在是冬天,東北的山上除了冰就是雪,樹木的葉子早掉光了。

可司珩卻帶著我落入了一片山林之中,茂密的樹林,剪碎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在司珩的俊臉上留下斑駁的影。

“哥……”

我剛開口,司珩就冷聲打斷我,“不想被我扔回酒店,就把你的稱呼改過來。”

聽這語氣,這是氣得不輕。

我穩了穩神,重新開口,“司珩,這裡為什麼會有山林?你該不會帶我到南方了吧?”

動物仙是東北地區特有的文化。南方盛行道術,茅山弟子,魯班門人等等。動物仙到了南方,在這些人的眼裡,他們屬於妖。所以出馬仙裡才有動物仙不過山海關的說法。

怎麼想,柳家大宅也應該在東北,畢竟誰會把家安在一個不安全的地方。

司珩似是還在生氣,沒理我。鬆開我後,轉身朝山林外走。

我趕忙追上他。

跑出山林,我就看到一座建在大山裡的大宅子。

大宅建的十分氣派,硃紅色的院牆,牆頭鋪著碧色的瓦片。這院牆看上去都跟皇宮的宮牆似的,足見修建有多精美。

硃紅色釘著金色鉚釘的大門,門兩旁掛著兩個大紅燈籠。

此時大門沒開,只開著旁邊一個偏門。

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看見司珩從山林裡走出來,小男孩大眼睛一亮,“三哥!”

小男孩撲進司珩懷裡。

司珩把小男孩抱起來,見我跟過來,司珩懶懶斜我一眼,“這是柳家大宅,普通人類豈可看到?”

說完,司珩抱著小男孩往大宅走過去。

他雖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但我也聽懂了他的意思。

這座山是東北的大山,而我看到的柳家大宅和山林皆是普通人類看不到的。在普通人類的眼裡,這座山上的樹木依舊是光禿禿的。

我跟著司珩從偏門走進大宅,穿過走廊,一路走到後院。

我和司珩到的時候,紅姑已經在一個小院裡佈置好了陣法。

與酒店書房裡的陣法佈置相同,地上用硃砂畫出陣法圖,鎖魂棺擺在陣法圖的中央。

紅姑站在陣法中,柳家大奶奶和貓臉婆婆站在陣法外面。

看到我來了,紅姑對我道,“事不宜遲,唐寧,我們現在就開始。”

「葉子:男主!喂,你別離家出走啊!陣法都開始了,明天!明天你肯定支稜起來。

朔白(懶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