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一請太皓至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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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阿爺一定在天上守護著我們。”菡菡說道,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們會努力成為他期望的那樣,我們會讓他在天之靈為我們所感到驕傲。”
太皓聽後,心中不禁感動。他看著這兩個年輕的生命,她們的決心和堅韌讓他感到震撼。他知道,她們的路還很長,但她們已經有了堅定的信念和勇氣,這已經足夠。太皓對她們微笑道:“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做到的。”
太皓不知道她們是否知道自己的父親畢絡井是一個叛軍頭目,也不知嬰玉有沒有向他們提起過,但是看到她們陽光開朗的內心和積極向上的態度,太皓是感到欣慰的。蔚蔚和菡菡,長相中雖明顯看出是異族的後代,但談吐卻與中原的女子無異。特別是那天真無邪、活潑好動的性格,更是令太皓喜愛不已。
此時,一名家丁來報,說門外有一位自稱從西方來的老者求見,並請太皓大人親自出門迎接。
聽到是一位從西方來的老者,太皓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師父“劍神”玖丘。他便急匆匆趕至門外,卻不想自己進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眼前一片漆黑,身邊全被烏雲籠罩。對於此景太皓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索魄陣”。看來,來者並非師父玖丘,而是闊札登巴。
太皓是知道如何解除此陣的,但他並沒有直接去解陣。而是站在陣中向闊札登巴喊道:“闊札大俠既然來了,為何不直接進入府中喝茶,還費盡心機給我擺出這道‘索魄陣’,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是要讓我再練習一下,如何解開此陣嗎?”
闊札登巴身處陣外看著太皓,大聲笑道:“那麼多年不見,你小子果然長大了,不過,你應該叫我一聲師父,我教會了你如何擺這道‘索魄陣’,在那之後,你是否用過呢?”
太皓道:“闊札大俠的陣法如此精妙,我當然是用過的,只是因為擺陣時要準備的道具過於複雜,我也很少用。但是,我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這‘索魄陣’的擺法與解法。”說著他思索著那解陣的機關會被闊札登巴放在哪裡,大約用了半炷香的時間,太皓終於將“索魄陣”解開了。
太皓繼續說道:“那麼多年沒有用過‘索魄陣’,我都有些生疏了。”
話音剛落,只見闊札登巴一個閃身來到太皓身邊,正欲一掌向太皓打去。太皓瞬間反應過來,用胳膊做了一個格擋,隨即用“遊俠奇功”與之相鬥,約戰兩個回合,闊札登巴便已氣喘吁吁,瞬間遠離太皓,站在與太皓距離一丈遠的地方,笑道:“你小子的武功見長啊,以前我用三成功力便可將你打倒在地,如今,我用了七成功力,都已不是你的對手了。”
太皓無奈道:“闊札大俠,你今年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想著打打殺殺的呢,你今天到這裡來,就是要和我比試武藝的嗎?”
闊札登巴再次大笑道:“你大概是忘了你在吐蕃時做的什麼了,讓你默寫《雪貓撲影》的秘籍,你是怎麼默寫的?”
太皓道:“我哪能將《雪貓撲影》的原稿一字一句全都記住呢?能順利默寫下來就已經不錯了。再說了,闊札大俠,我已證實過了,你所說的關於《貓祖神功》的奧秘,那只是一個江湖傳言而已,《貓祖神功》中並沒有什麼奧秘,因為每一卷的武功都是獨立的,毫無聯絡。闊札大俠,你現在已經是吐蕃的使臣了,在東方帝國就是代表著吐蕃的形象,你看你這樣打打殺殺的,小心擾亂了兩國的關係。”
闊札登巴道:“既然如此,你就不打算請我到府上坐坐嗎?”
太皓隨即擺出邀請的手勢,笑道:“闊札大俠您請!”
闊札登巴走到門口,抬頭看到匾額上“呈王府”三個字,開玩笑道:“曾經一個為東方帝國南征北戰的將軍,怎麼就只是借住在呈王的府邸呢?”
太皓道:“闊札大俠真是玩笑了,這可不是一處普通的府邸,這是當今皇上還在做呈王的時候住的地方,能借住此地是我太皓的榮幸啊!”
闊札登巴笑道:“我當然知道呈王就是當今的皇上,只是我為太皓大人感覺到委屈啊,你說你為了東方帝國的江山社稷,南征北戰、四處討伐,你說這東方帝國大大小小的戰爭,哪一個是你沒有參與過的。且不說北方的平叛、東南沿海的抗倭,你連到矩川城討伐夭思乙的戰爭都經歷了,但是朝廷呢,卻把你貶謫到了嶺南,我可真是對你感到不公啊!”
此時他們走到了前廳,太皓吩咐一名丫鬟,為闊札登巴倒了一杯茶。太皓向闊札登巴問道:“闊札大俠如今高壽啊?”
闊札登巴道:“我今年已年近八十了!”
太皓道:“從闊札大俠剛才給我說的那些話中,我敢肯定,闊札大俠一定有其他目的吧?”
闊札登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還是那麼聰明。我的確有其他的事,既然你問了,我便開門見山。我想請太皓大人到吐蕃做官,其俸祿一定會超過在東方帝國的,地位也是如此。”
太皓聽後,大笑著回應道:“闊札大俠怎麼會想到要請我到吐蕃做官呢?難道吐蕃缺少能臣武將嗎?”
闊札登巴道:“你說得沒錯,我吐蕃王國東有東方帝國,西有尼婆羅國。曾在兩處邊境都有過征戰,導致吐蕃王國的子民逐年減少,更是沒有真正可以帶兵打仗的能臣武將。所以,我便想到了請你到吐蕃去,說實話,這並不只是我的意思,作為吐蕃使臣,在這裡我是聽命於吐蕃贊普以及王后命令的。其實,是雕棠王后讓你去往吐蕃。”
太皓沉思片刻,說道:“多謝雕棠王后和闊札大俠的真切邀請,但我是生在東方帝國,長在東方帝國,土生土長的東方帝國子民,無論朝廷待我如何,我都不會辜負朝廷。想我太皓本是來自西域邊陲的一座小城,沒有太大的學識,亦沒有高超的武藝,更沒有顯赫的背景。幸得先帝玄禺皇上賞識,我才能一步步走到現在,怎能輕易背叛祖國呢。更何況,吐蕃王國地處高原,那裡空氣稀薄,也不是我能適應的地方。”
闊札登巴道:“如今,我吐蕃贊普揚烏榮贊,突然仙逝,我已聽說東方帝國朝中有一部分官員,想要趁此時機,征伐吐蕃。如若真的開戰,吐蕃的百姓將會陷入一場無法挽回的災難之中。”
太皓道:“皇上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征伐吐蕃。”
闊札登巴道:“即使他沒有說過,但是他並沒有反對。”
太皓道:“闊札大俠,我會盡力說服皇上,不要輕易動兵。昨日皇上的壽辰慶典之上,皇上還要再派一名使臣去往吐蕃,你也是聽到的吧,怎麼會輕易開戰呢?”
闊札登巴道:“但願如此!”
太皓道:“你要知道雕棠王后,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女兒。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在吐蕃,怎麼會不顧骨肉之情呢?依我看,吐蕃現在應該儘快選出一位新的贊普,以穩定民心。”
闊札登巴道:“此事尚在吐蕃進行著。”
太皓道:“那就好,你且放心,兩國是打不起來的。”
闊札登巴道:“我還是想要邀請太皓大人能夠到吐蕃任職,雕棠王后說,倘若你能到吐蕃,其職位肯定會超過你現在的城主之職,甚至會封你為大相。”
“大相是什麼官職?”太皓好奇地問道。
闊札登巴道:“大相相當於東方帝國的宰相,職權在贊普之下。”
太皓道:“我可不是做宰相的料,闊札大俠可向雕棠王后告知,讓她另請高明吧!”
闊札登巴道:“我都已經八十了,還要在東方帝國做吐蕃的使臣,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我雖然是吐蕃的使臣,但我也曾在東方帝國生活了半生,我對這兩個國家都有一種深深的感情。太皓大人,你是我在東方帝國遇到的最出色的武將,也是我最敬佩的一個青年男子。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如果你願意到吐蕃來,我保證你會有一個顯赫的地位和富裕的生活。”
太皓聽後,沉思半晌,然後說道:“闊札大俠,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還是不能接受您的提議。東方帝國才是我的家,我的父母、兄弟、朋友都在這塊土地上。我對我的祖國有著深深的感情。我不能背叛我的祖國,即使有再高的官位和再多的財富,我也不會動搖我的決心。”
闊札登巴聽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太皓,我理解你的決定,我不再勸你了,只願東方帝國的皇帝,不要意氣用事,要顧及兩國舊情,以免百姓遭難。”
闊札登巴在言辭之間,便向太皓道出了別離。他走出了呈王府的大門,太皓親自將他送到門外,並深情地囑咐他務必珍重自己的身體。
闊札登巴的離開之後,太皓心中萌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困惑。他無法理解,為何這位曾經的江湖對手,會在他們的對話中避擴音及任何關於武術的話題。即使他們在呈王府門外的短暫對決中,自己也僅用兩個回合便將闊札登巴擊敗,但他也沒有向太皓詢問那套奇特武功的名字。那種淡漠的態度,彷彿已經看透了世事的繁華,不再被世俗的慾望所牽絆。
太皓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修煉的武功太過於深奧,使得闊札登巴無法理解?還是說,這位曾經的對手,已經看透了武功的本質,知道無論修煉何種武藝,最終都無法逃脫生死的輪迴?這種想法讓太皓感到一陣寒意,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修煉之路是否正確。
然而,他也明白,闊札登巴現在已經活到了八十歲,肯定是因為他已經看透了一切。他知道,在短暫的一生中,武功再高強,也無法抵擋歲月的流逝。因此,他選擇了放下,選擇了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