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太皓將打破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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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皓原本只是想置身事外,靜靜地觀察這場看似荒誕卻又充滿神秘色彩的替考事件,想要探尋他們背後更深層次的秘密。他並沒有任何期待或者奢望自己的名字會被鮑先掌櫃抽中,他寫下名字,僅僅是隨波逐流,順應這場遊戲的規則。
鮑先掌櫃站在駱家文試的碗前,緩緩伸出手取出了一個紙團,輕輕地展開。他的目光在紙團上停留了片刻,隨後抬頭看向眾讀者,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能為駱家替考文試的是——阿醜。”
這個名字在書肆中迴盪,引起了片刻的寂靜。緊接著,一名長相怪異的男子從讀者中走出,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和自豪,彷彿這個結果是他期待已久的。他走到鮑先掌櫃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多謝鮑先掌櫃!”
在眾讀者的議論聲中,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緩步走到阿醜面前。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解與惋惜,彷彿是在質問一個背離了初衷的友人。他沉聲說道:“阿醜,你可是曾經替羊家考出過全國狀元的,今年怎麼要替駱家考了,就為了那麼點銀子?”
阿醜的聲音溫和而低沉,如同一個性格靦腆的少女在傾訴自己的心聲。他回答道:“今年想要替考的太多了,我要是選擇其他家族,鮑先掌櫃也不會抽中的。”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認命,彷彿是在解釋自己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眾讀者聞言紛紛搖頭嘆息,他們的臉上流露出惋惜與不解的表情。其中一讀者嘆道:“可惜了,可惜了,你可是我們九土城裡最有學問的青年啊,本來有幾百兩銀子等著你去賺,現在選擇駱家,就算你考了‘城試’的第一名,也只能得到六十兩銀子。”
鮑先掌櫃終於來到了決定駱家武試替考者的關鍵時刻。他緩緩將手伸入那隻象徵著駱家武試命運的碗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彷彿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與此同時,太皓的內心也忍不住隨之起伏,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期待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跳略微加速。
鮑先掌櫃的手在碗中輕輕攪動,那唰唰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彷彿是在宣告一個重大時刻的來臨。片刻後,他從中取出一個紙團,輕輕展開,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隨後,他抬起頭,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莊重:“替駱家考武試的是——十二!”
這個名字在書肆中迴盪,卻像一塊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眾讀者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們相互交頭接耳,紛紛表示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一位讀者忍不住問道:“這個十二是誰啊?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啊。”另一位也附和道:“確實沒有聽到過,到底是誰呀?”
在眾讀者的議論聲中,太皓從容地走了出來。他拱手向鮑先掌櫃致意,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坦然與自信:“在下十二,謝過鮑先掌櫃!”這一刻,他的身份終於揭曉,他以“十二”這個名字,正式成為了駱家武試的替考者。
鮑先掌櫃的目光在太皓身上打量了片刻,似乎想要透過他的外表看到更多內在的東西。他緩緩開口問道:“你是我們九土城的子民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太皓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下剛搬來九土城不久,今日到書肆裡來讀書,見到有替考的買賣,便想參與一下。”
鮑先掌櫃微微點頭,卻又話鋒一轉道:“若要替考可都是要有些本事的,這些想要替考的讀者都是老面孔了,而你要考武試,你知道要考哪些東西嗎?”
太皓微微一笑,從容回答道:“在下當然知道,我東方帝國的武科考試,分內、外兩場。外場考的是跑步、舞刀、掇石,內場則需要默寫《非昔兵法》。”
鮑先掌櫃聽後笑道:“你知道就好!”他的笑聲中透露出一種認可與讚賞。隨後,他轉身對著眾讀者宣佈道:“諸位,今年的替考者已公佈完,被抽中者回去好好練習,等待著一個月之後的考試,沒有被抽中者就等著明年吧!”
書肆中頓時響起一片嘆息和抱怨聲。有的讀者懊惱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嘆息道:“哎呀,又損失了五兩銀子,怎麼每年都抽不中我呢?”有的則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嘲道:“唉!誰不是呢,就當這五兩銀子喝花酒了。”還有的讀者臉上露出愁容,抱怨道:“這銀子可是我借來的呀,這可怎麼還呀。”
太皓靜靜地聽著這些沒有被抽中的讀者的抱怨聲,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深深地意識到這種替考的不正之風對於社會的危害和對於真正有學識者的不公。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種不正之風治理好,為九土城乃至整個東方帝國創造一個公正、公平的考試環境!
太皓的內心如同被風吹動的湖面,波瀾起伏。他原本打算立刻離開書肆,將這場替考的秘密告知魚泓城主,揭露這不公之事的真相。然而,正當他準備轉身離去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阿醜,這位剛被選中替駱家參加文試的男子,走到太皓身邊,他的舉止間透露出一種謙遜與和善。他拱手向太皓致意,道:“十二兄,在下阿醜!恭喜你被抽中替考駱家的武試。”
太皓微微一笑,也拱手回禮:“阿醜兄,恭喜你被抽中替考駱家的文試。”他的目光在阿醜身上短暫停留,似乎在尋找著某種共鳴或理解。
阿醜接著問道:“十二兄,我們何時到駱家去呢?”
太皓略微皺眉,反問道:“為何要到駱家去?”
阿醜解釋道:“按照慣例,我們被抽中之後,要到對應家族中見一見那些考生,知道他們的一些基本資訊,不然真正要考試時,容易露餡。”
太皓當然不能去駱家,一旦去了,自己的身份很快將會暴露。於是,他向阿醜道:“阿醜兄,剛才聽說你曾經為羊家考出過一個狀元?”
阿醜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淡淡的回憶,他緩緩道:“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當時參加完‘城試’的考試,還可以到都城考‘京試’,主要是因為我和羊聰長得像。”他的語氣中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自豪或是得意,而是一種平淡的敘述,彷彿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太皓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他問道:“羊聰是誰?”
阿醜解釋道:“就是我替考的那位,現在羊家主事羊衛的堂弟。”
太皓繼續追問:“那考上狀元之後,皇上分給羊聰什麼官職了?”
阿醜回答道:“他現在可是一個大官,據說是在西南的一座城池做城主呢。”
太皓的內心突然湧起一陣慌亂,他彷彿看到了一個更為龐大和複雜的背景網路。怪不得這“四大家族”如此猖狂,肯定都是有背景的。單說這羊家就有一個親戚做大官,這讓他感到清除“四大家族”的任務變得極其困難。他的心中充滿了沉重和壓抑,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著。
太皓看著阿醜,眼中帶著一絲探尋的意味,他緩緩問道:“阿醜,你既然有如此學識,為何以自己的名字去報名參加考試呢,為何要選擇替考?”
阿醜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回答道:“十二兄,你剛到九土城不久,應該還不明白,九土城的‘城試’哪有我們平民百姓的份呢,我們連報名的費用都湊不齊。也只能花五兩銀子買一個替考的名額了,說不定還能多掙些錢。”
太皓聽後,不禁感到一陣驚訝,他追問道:“你是說參加‘城試’還需要報名費?”
阿醜點了點頭,肯定地道:“那是當然了,每位考生要交給城主一百兩白銀。”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對這不公制度的憤怒與不滿。
“一百兩?”太皓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與不可置信,“在別的城池考試都是免費的啊,在九土城竟要一百兩白銀才能參加考試,這魚泓城主竟然如此貪婪。”
阿醜見太皓言語中流露出對權貴的不滿,心中一緊,急忙勸道:“十二兄切莫說這樣的話,要是傳到了官府那裡,會被抓入大牢的。”
太皓聞言,心中一暖,他深深感受到阿醜的善意與提醒。他微笑道:“阿醜兄,可否邀請你到我家中一坐?”
阿醜聽後,臉上露出喜色,拱手道:“在下求之不得啊!”
太皓心中明白,有些話語在書肆那種地方並不適合傾訴,需要尋找一個安全且私密的環境。於是,他決定邀請阿醜前往自己的住所——副將府,以便在那裡暢所欲言。
阿醜跟隨著太皓,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逐漸遠離了東典肆。當他們來到副將府門前時,阿醜不禁感到一絲詫異,忙問道:“十二兄,這裡是副將府,我們為何要到這裡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與緊張。
太皓微笑著拍了拍阿醜的肩膀,道:“阿醜兄,你跟我進去便是。”
阿醜點了點頭,隨著太皓一同走進副將府。一進門,幾名丫鬟紛紛向太皓致意問候,彰顯著他在這裡的地位與威嚴。太皓帶著阿醜來到了前廳,並吩咐丫鬟凌翠上了茶。
茶香嫋嫋,阿醜在品味著香茗的同時,也逐漸從太皓的言談舉止中察覺到了他的身份不凡。當得知這個十二竟然就是九土城上任不久的守城副將時,阿醜頓時感到緊張萬分。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與一位高官共飲,這不僅讓他感到榮幸之至,同時也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敬畏與不安。
當阿醜知道了太皓的真實身份後,他恍如觸電般地從地上彈起,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卑躬屈膝的敬意,他深深地鞠躬,聲音裡充滿了惶恐:“小的有眼無珠,竟未看出您是新任的守城副將,實在是罪該萬死。”
然而,太皓卻輕輕地揮了揮手,彷彿是在拂去一陣無關緊要的微風,他的聲音平靜而深沉,如同深夜的湖水:“無需驚慌,阿醜。你就坐在那兒,我有些話想問你。”
阿醜如釋重負地坐回椅子上,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打破這份突如其來的寧靜。他的內心如同翻滾的雲海,忐忑不安,不知道這位新任副將的問題會是什麼。他試探性地開口:“副將大人,不知您有何事要垂詢小的?”
太皓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深邃如海,彷彿能洞察人心。終於,他緩緩地開口:“今日發現的替考之事,讓我憤怒不已。我原本打算將此事上報城主,但現在看來,城主似乎也是這場替考鬧劇的受益者。阿醜,你認為在九土城之內,我們能解決替考的問題嗎?”
阿醜聽後,內心如同被巨石砸中的湖面,波瀾起伏。他深知太皓所問之事的嚴重性,也明白自己作為一個平民百姓的力量有限。然而,他還是認真思考了片刻,然後謹慎地回答道:“副將大人,替考之事在九土城已經根深蒂固,歷經多任城主都無法撼動,其中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