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太皓受審受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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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九土城衙門的公堂之上,魚泓城主端坐堂前,目光如炬地盯著牟火,聲音淡然而威嚴:“你名喚牟火?你是牟氏家族一員?”
牟火低頭道:“回城主,按輩分算,我家主事是我兄長。”
魚泓微微眯起眼:“鮑先與凌翠的死,是否你手所為?”牟火剛要開口,魚泓抬手止住,沉聲道:“此事關乎你牟家顏面,務必三思而後答。”
牟火顫聲道:“小的……小的未曾下手,豈會行此惡事?”
牟火的矢口否認並未讓夔選感到絲毫意外,他轉向魚泓城主,沉聲道:“魚泓城主,證人湯茗姑娘在此,不妨聽聽她對此事的陳述。”
魚泓城主目光銳利地轉向湯茗,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湯茗姑娘,牟火堅稱自己未曾殺害鮑先與凌翠,你可有確鑿證據指明他就是兇手?”
湯茗在魚泓的逼視下,心中湧起陣陣恐懼,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都是……都是牟火親口告訴我的……”
魚泓城主眉頭緊鎖,追問道:“牟火為何會將此事透露給你?你們之間究竟有何瓜葛?”
湯茗支吾其詞,結結巴巴地道:“我們……我們之間……”她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牟火,又迅速移開。
夔選察覺到湯茗的恐懼,心中明白,他接過話題,對魚泓城主娓娓道來,將昨晚,湯茗姑娘告訴他的所有事都告訴了魚泓城主,包括牟火接連殺害鮑先、凌翠的事,以及牟火對湯茗姑娘所施的暴行。
一席話說完,魚泓城主轉向湯茗,目光如炬:“夔選參軍所言,是否屬實?”
湯茗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夔選參軍所言,句句屬實。”
此時,太皓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魚泓城主,這些案子原本與下官毫無瓜葛。若經過九日的牢獄之災,仍無法找到指向下官的罪證,還望魚泓城主明辨是非,早日還下官清白。”
面對鐵一般的事實,魚泓城主無奈地輕嘆一聲,下令將牟火收押,待日後審理。他未曾料到,夔選竟能順利捕獲牟火,並將證人湯茗帶上公堂。儘管太皓身為朝廷命官,魚泓仍決心為其定罪,因為太皓的存在阻礙了他的仕途晉升之路。
然而,他忽略了夔選與太皓的正義之心。他們並非等閒之輩,魚泓即將面臨更大的挑戰。
在湯茗離去後,魚泓城主轉向太皓,淡淡道:“太皓,今日主審你的案件,其他案件容後再審。你的事情,還未有定論。”
太皓疑惑不解:“現已證實命案與我無關,魚泓城主何出此言?”
魚泓城主威嚴地向一名衙役命令道:“去請孫達公子到堂。”
不久,孫達踏入公堂,臉上帶著幾分謙卑與恭敬。
魚泓轉向太皓,目光如炬:“太皓,你可識得這位孫達公子?”
太皓淡淡道:“在雪蓮居的那次邂逅,我曾與孫達公子有過一面之緣。”
魚泓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質問道:“太皓,你可知道自己的罪責?”
太皓露出困惑之色:“下官實在不知何罪之有。”
魚泓轉而對孫達道:“孫達公子,那就請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告知太皓副將。”
孫達恭敬地回答:“遵命!太皓副將在九土城初到之時,小的曾贈予一幅價值千兩黃金的名畫,期待他能光臨小店。然而,太皓副將收下名畫後,並未如約而至。這幅名畫價值不菲,小的內心難免有所不甘。”
太皓斷然否認:“我從未收過你送的畫。當時在雪蓮居,你離去後,我怎會做出受賄之事。”
夔選沉聲道:“太皓副將,一直清廉,為官正直。孫達公子,你的話關係重大,你是否記錯了?那幅名畫,你是否誤送給了其他官員,而非太皓副將?”
孫達急切地辯解:“小的怎會記錯!那幅畫價值連城,小的親手交給了太皓副將,絕無可能記錯!”
太皓肅然道:“魚泓城主,這種荒誕的指控實難讓人信服。當時在雪蓮居內,我嚴詞拒絕了他的禮物,此事店內小二皆可為證。還請城主明察,還我清白。”
魚泓城主目光如炬,直視太皓:“那你記得當時在場的店小二是誰?”
太皓深吸一口氣:“是……阿鹿。”
魚泓威嚴地向衙役下令:“速去將阿鹿帶到公堂!”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阿鹿被帶到公堂之上。魚泓首先詢問:“阿鹿,離開雪蓮居後,你現居何處?”
阿鹿恭敬回答:“回城主,小的又回到了雪蓮居。但請放心,小的已痛改前非,絕不再犯。”
魚泓目光犀利地盯著阿鹿:“此次請你前來,非關於你。本官要問你,你是否曾目睹孫達公子贈禮於太皓副將?”
阿鹿瞥了一眼太皓,微微點頭:“小的見過。”
“所贈何物?”魚泓繼續追問。
阿鹿回憶道:“好像是一幅畫卷。”
太皓急切的辯解:“阿鹿,你莫要胡言,我何時收過他的禮物!”
魚泓抬手製止:“太皓,現在還未到你的發言時刻。”
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繼續追問阿鹿:“你是否親眼看到太皓副將收下了那幅畫?”
阿鹿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小的親眼所見。”
太皓心中明白,自己已陷入重重陷阱。孫家陷害還不夠,駱家、羊家、牟家必定也會趁機落井下石。阿鹿顯然已被收買,而他現在是有苦難言。
魚泓城主將目光轉向太皓,嚴肅地問道:“太皓副將,那幅畫現在何處?”
太皓冷笑一聲,不屑道:“魚泓城主,為何你如此輕易相信他們的謊言?我已說過,我從未收受任何賄賂。你大可到副將府中搜查。”
魚泓城主威嚴地看向太皓,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太皓副將,關於搜查之事,不必再費周章。本官也已找到證人。”
話音剛落,兩名衙役帶著一名女子緩步走進公堂。那名女子,正是訾莉。太皓心中一沉,他早已知曉訾莉是孫家安插在副將府的細作,此刻找她作為證人,顯然是設下了重重陷阱。
魚泓轉而問向太皓:“太皓副將,你對這名女子並不陌生吧?”
太皓淡淡回應:“她是我副將府中的丫鬟訾莉。”
魚泓點點頭:“那就好。訾莉,你是否能證實太皓副將收下了孫達公子贈送的畫?”
訾莉恭敬地回答:“城主,我知道此事。”
太皓冷笑一聲,反問道:“訾莉,你是如何得知的?我收下那幅畫的時候,還未遷入副將府呢。”
訾莉平靜地回答:“是偶然間在副將府的書房中看到的。我也是聽凌翠說,那是孫達公子送給太皓副將的。”
太皓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凌翠已死,你卻將此事推到她的身上。你究竟意欲何為?難道是想製造一個死無對證的局面嗎?”
訾莉堅定地說:“民女所說句句屬實,還請城主大人明察。”
魚泓威嚴的命令道:“訾莉,你帶我們去副將府,找出那幅畫。”
隨後,在訾莉的引領下,魚泓、一群衙役以及太皓、夔選、孫達一同前往副將府。到達後,芫芷驚訝地迎接,卻不知他們此行的目的。魚泓未做解釋,直接前往書房。訾莉順利地取出那幅畫,交給了魚泓。
魚泓緩緩展開畫卷,轉向孫達問道:“這是你送的那幅畫嗎?”
孫達恭敬回答:“回城主,正是小的送給太皓副將的那幅畫。”
太皓深知此刻已無法辯解,他閉上雙眼,任由他們繼續陷害。
隨後,他們返回衙門公堂之上。魚泓冷冷地看向太皓:“太皓副將,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應該清楚,按照東方帝國律法,官員收受賄賂將受到何種懲罰。”
太皓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魚泓城主,既然證據確鑿,你便隨意處置。”
夔選心中明白,太皓已經深陷魚泓與“四大家族”精心佈下的陷阱,再為太皓辯解已是無用之舉。因為敵人早已將一切可能的漏洞都堵得嚴嚴實實。
夔選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個突破口,他轉向訾莉,沉聲問道:“訾莉姑娘,我記得發現凌翠屍體的那天,是你向官府報的案?”
訾莉點了點頭:“正是民女。”
夔選眉頭微皺:“魚泓城主,當日報案的只有訾莉姑娘自己,還是湯茗姑娘也一同報了案?”
魚泓城主威嚴的打斷:“夔選參軍,關於凌翠之死的案子,既然真兇已落網,我們便不再深究是誰報的案。今日公堂之上,主要審理太皓副將的案子,請你不要偏離主題。”
夔選堅定地回答:“城主,下官身為司法參軍,有責任還原案情真相。雖然牟火已落網,但案情中仍有許多細節需要查明。比如,是誰最先發現凌翠的屍體?再比如,是否有目擊者能夠直接見證此案?”
魚泓語氣嚴肅:“夔選參軍,若你閒暇有餘,大可去深入調查這些細節。但目前的首要任務,仍是審理這樁大案。”
夔選恭敬回應:“下官遵命!”
在九土城的公堂之上,魚泓城主今日審案特別召來了夔選參軍。他的目的昭然若揭——要讓夔選為太皓副將定下罪名。他始終認為,夔選從朝廷被調來九土城,背後隱藏著的是暗查官員貪汙受賄的秘密任務。
魚泓與“四大家族”聯手,將太皓推至風口浪尖。他們以為這樣會投夔選所好,卻不曾料到事實遠比他們想象的複雜。他們的陷害越是瘋狂,就越顯示出自身的斑斑劣跡。
夔選,這位鐵面無私的司法參軍,絕不會坐視太皓無辜受冤。他決定以堂堂正正的態度審理此案,因為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一場關於正義與邪惡、清廉與貪腐的較量,在九土城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