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家門口了?”江清然詫異。

她回頭看向蘇玉壯,蘇玉壯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得知這群野山雞昨晚在他家門口過夜目瞪口呆,難以相信驚人的事實。

錢秋佳妯娌三個呆若木雞,還沒有回過神來。

“江氏,這群野山雞估計是賴上你了,反正也是從山上下來的,你就留在家裡養嘍唄。”蘇氏族長蘇旺年說。

免費不花銀子的雞,別人想得還得不到呢。

“娘,留下它們吧,它們居無定所,好可憐。”蘇玉塵抱起一個黃色的小雞仔兒道。

江清然見著實歡喜,同意留下這群野山雞。

蘇玉塵擔心她會反悔,與蘇玉壯兩個人把雞趕回院中。

“大妹子,又有一群野鴨子往你們家這趕,還有五隻大白鵝。”劉大胖跑過來報信。

“啥?嫂子,你沒看錯吧?”江清然以為自己幻聽了,掏了掏耳朵問。

這是啥情況啊?

先來一群,又來一群鴨和五隻大白鵝。

是不是誰背地裡搞鬼,故意捉弄她?

等到雞鴨鵝,全進了她家的院子後,去縣府報官抓她,又或者訛她一筆銀子?

江清然百思不得其解。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聲音越來越近,江清然看到不遠處一群鴨子搖頭晃腦往她家方向走,身後跟隨五隻大白鵝。

村民們望著奇觀,邊走邊討論。

鴨群、大白鵝來到江清然家大門口,自覺的進到院子裡。

錢秋佳嘴張的能放下一顆雞蛋。

她看著鴨群、大白鵝不用指揮,自覺進到她家院子裡。

錢秋佳和錢肉肉妯娌兩個數了數。

公的野鴨子有五隻、母鴨子八隻,小鴨仔兒十隻。

村民們望著江清然家中滿院子的雞鴨鵝羨慕不已。

他們有心陰陽怪氣,讓江清然分給大傢伙幾隻,顧及到江清然的火辣脾氣,誰也不敢貿然開口。

那些被雞啄了的人更是自認倒黴,歇了訛江清然一筆銀子的心思。

江清然將村民們貪婪、算計的微表情全看在眼裡。

“既然這群雞鴨鵝認我當主人,不顧路途遙遠,從山上下來投奔我,我便收下。

家裡面有多少雞鴨鵝,我心中有數。

若是讓我曉得誰動了偷我家雞鴨鵝的心思,或者被我抓住,別怪我下死手,打殘、打傷一概不負責,醫藥費自行承擔。”江清然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頭。

此話一出,那些起了歪心眼兒的村民們歇菜,停止偷雞鴨鵝的心思。

為了一隻破雞鴨鵝,落個終身殘廢犯不上,醫藥費江清然還不報。

眼瞧著沒有啥熱鬧可看,自發離開。

“大妹子,雞鴨鵝你可看好了嘍,咱村的人怕你,有賊心沒賊膽,不代表外村的人不打這群雞鴨鵝的主意。”劉大胖看在跟著江清然一起賺銀子的份上提醒。

“謝謝嫂子提醒。”江清然望著自家石頭砌的一米五高的院牆,貌似是防不住想偷人的心。

她帶著錢肉肉、蘇玉壯去山上割了一堆刺槐兒,放置在前後左右的院牆上。

弄完刺槐兒,蘇玉壯駕駛牛車載著江清然婆媳三人去縣府。

家中雞鴨鵝全有了,省了銀子。

到了縣府蘇玉壯兩口子直奔賣菜籽兒的鋪子去買菜籽兒。

江清然則漫無目的的閒逛。

錢肉肉緊緊跟在她身後,東瞅瞅西逛逛,看的眼花繚亂。

“大妹子。”於掌櫃算著賬,不經意間抬頭瞥見了江清然的身影叫住她。

江清然聽到有人叫她,發覺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好運來繡花鋪子。

“於掌櫃叫我有事?”江清然進了鋪子問。

於掌櫃放下毛筆,去後院房間內取來一張畫像。

她小心翼翼的開啟畫像,畫像上是一個頭發花白的慈祥老夫人。

老夫人身穿綠色緞布衣裳,坐在椅子上。

“大妹子,這就是我們老夫人。”於掌櫃舉著老夫人畫像道。

有了這張畫像,江清然可以縫製她送給夫人的生辰禮物。

“大妹子,禮物可以慢慢縫,莫著急,莫出差錯。”於掌櫃要在眾掌櫃送的禮物中拔得頭籌,討老夫人歡心。

“於掌櫃放心。”江清然收好畫像,去集市上買了四條二斤重的鯉魚。

兩條託人送去孃家,兩條回家燉了吃。

蘇玉壯買完菜籽兒,又去米鋪買了十斤苞米茬子、十斤高粱米,這些是他娘叮囑他買的。

東西裝上車,蘇玉壯拉著早已等候多時的江清然婆媳二人。

錢肉肉左手提著兩條鯉魚,右手拎著兩包核桃酥上了牛車。

她看到牛車上筐裡的糧食後,心安不少。

“娘,相公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回來,他不會又去賭博了吧?”錢肉肉回到家沒看到蘇玉行的身影。

“去金多家一直沒回來?”

“沒有。”

江清然分著核桃酥,家裡人一人一塊兒,剩餘幾塊兒留著慢慢吃。

她包好核桃酥,放到櫃子裡鎖起來。

倒不擔心核桃酥被吃,她防的是蘇玉行。

“老大跟我去黃地主家看看。”江清然鎖好櫃子出來。

蘇玉壯把核桃酥交給錢秋佳讓她儲存,找到二弟回來再吃。

“雲柔,我家老二在你家嗎?”江清然來到黃府問。

雲柔咬著桂花糕,含糊不清道:“沒有啊,他倆不是去你家了嗎?

他倆走的時候鬼鬼祟祟,身上揹著個包袱。”

“金多沒跟玉行回我家。”

要是在,她就不來黃府尋人了。

雲柔放下手中糕點,有一絲焦急。

“那他們能去哪啊?不會又犯老毛病了吧?”雲柔不擔心黃金多被綁架,她們家有銀子,只要不撕票,多少都給。

怕就怕黃金多不學好,重返賭博的道路上。

“雲柔,你可知他們揹著的包袱裡面都有什麼嗎?”江清然只要搞清楚包袱裡面裝什麼,就知道他們有沒有去賭房。

“好像要有根又粗又長的繩子。”雲柔咬著桂花糕回憶。

又粗又長的繩子,那就不是去縣府的家裡人家賭坊。

沒去賭坊,這兩個年輕人能去哪呢?

“雲柔,他們離府時沒有人跟著他們一起去?又或者那人有沒有帶走什麼出行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