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指著面上憑空出現的一排字道:“連老爺,這不就曉得了。”

連水望著面上的字讀道:“銀票一萬兩,瑪瑙首飾兩套、玉首飾五套、金首飾十套。”

“我去,連老爺,這真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你前世屬於高攀人家,還不把人家當回事。

我要是你,我得牢牢攥住財神爺。”江清然打趣。

連水舉著一張臉,“大妹子,你就別揶揄我了。”

還好只用黃表紙來還,金銀首飾也是紙紮,要不然把他賣了也還不起。

連水從兜裡摸出十兩銀子遞給江清然,“大妹子,今天的報酬。”

江清然沒跟連水客氣,收了銀子回家。

“娘,王嬸和連老爺家的事情處理好了嗎?”蘇玉壯問道。

她娘前腳離開家門,後腳就來活兒。

“好啦,你們可別說你張叔他們吃狗肉,也別做負心漢,以免被狗子和女鬼俯身。”江清然警告蘇玉壯等人。

蘇玉壯等人齊刷刷道:“娘放心,我們不吃狗肉,不做負心漢。”

“娘,負心漢是什麼?能吃嗎?”蘇玉塵不懂負心漢是啥問道。

江清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賣了個關子,讓他去問蘇玉行。

“二哥,你是不是負心漢?”蘇玉塵進了偏房望著正在受錢達旺語言上侮辱的蘇玉行。

“放屁,我才不是什麼負心漢。

你問問你二嫂,我揹著她找女人了嘛。”蘇玉行氣得肝疼。

這一個個是不是故意來氣他?

蘇玉塵恍然大悟:“哦,原來找女人是負心漢啊。

我不找女人,我對娘子好,我不是負心漢二哥是。”

蘇玉塵搞明白負心漢的含義,離開蘇玉行的房間。

“蘇玉塵,你等我好了的,這事咱倆沒完。”蘇玉行吼道。

“娘,二哥真兇,玉塵不喜歡。”蘇玉塵嘟著唇。

“老三放心,有你達旺哥在,他會替你報仇。”

蘇玉塵點點頭,去找挨著趴在後院的雞鴨鵝們玩耍。

江清然站在偏房外繼續聽屋內的動靜。

“蘇玉行你挺牛,大舅哥比不得你啊,大舅哥可沒有那個膽子給你嫂子戴綠帽子。”錢達旺繼續挖苦。

他爹說過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殺殺他妹夫的銳氣,妹夫不喜歡聽啥他就說啥。

錢達旺原本的計劃是想透過事物刺激蘇玉行,眼下蘇玉行屁股受傷,啥也幹不了,只好動動嘴皮子了。

“大舅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啥時候給你妹子戴綠帽子了?”蘇玉行現在是不方便起身,不然非揍錢達旺一頓。

“戴沒戴你心中清楚,不過我提醒你一句,物極必反。”錢達旺揚起一抹得逞後的笑容離開。

江清然站起身子,小跑回到外屋地,坐在長條凳子上。

“嬸子,我爹和您交給我的任務,目前完成一半。”錢達旺出來與江清然彙報情況。

江清然倒了杯茶水放到錢達旺跟前,“達旺說半天渴了吧?

你這口才不去當文官,可惜了。”

錢達旺握茶杯的手一頓,微微一笑道:“嬸子怪會拿我打趣。”

他對文官可沒興趣,當官能賺幾個銀子?搞不好還會被人誣陷進大遇。

自古清官不長命啊,只有貪官活得和王八一樣長久。

“達旺,你們家最近的茶葉生意做的如何?”江清然沒話找話。

“還好。”

“有想過開個鋪子啥的?”江清然引導錢達旺往她想聽的方面上嘮。

聰明如錢達旺,他聽出來嬸子話中有話。

“有想法,苦於不知開啥鋪子好。”錢達旺心中目前而言沒有開鋪子想法。

既然嬸子問了,他便順著嬸子話茬往下說。

他想聽聽看嬸子到底想說什麼?

“達旺啊,嬸子手裡面有個飲品方子,想與人合作。

不如這樣你出鋪子出銀子,嬸子出方子。

賺的銀子你七嬸子三,如何?”江清然記得錢達旺家府邸養了五六頭奶牛,說是喝牛奶方便。

錢達旺思索片刻:“嬸子,三成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嬸子還想和你平分呢,考慮到銀子、鋪子都是你出。

嬸子要太多難為你這個晚輩,傳出去對嬸子名聲不好,故而改為三成。

達旺放心,嬸子要三成有三成的道理。

我的飲品方子不會讓你賠銀子。

不過嬸子也沒做過,你敢不敢跟嬸子賭一把?”

沒做過?敢索取三成銀子?

錢達旺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方子,讓嬸子獅子大開口。

“好,嬸子我答應您。”

“達旺,嬸子沒看錯你,成大事者必須膽大。”江清然命錢肉肉取來筆墨紙硯,寫下做奶茶的方子。

她吹乾宣紙上的字跡後交給錢達旺。

“這個是嬸子做夢夢到的方子,我看人家喝挺饞。

這東西咱們這兒沒有賣的,你若是開第一家,哪怕日後有人複製成功,也不會對你有太大影響。

達旺懂嬸子話中意思吧?”

錢達旺望著手中方子若有所思到:“嬸子,我懂。”

“回頭鋪子開起來,記得給嬸子帶幾杯嚐嚐。

達旺,這東西你賣幾十文都有人買,不愁沒銷路。”江清然在現代最喜歡喝奶茶了,尤其是冬天,喝上一杯熱乎乎的奶茶,胃裡可暖了。

錢達旺收起方子,與江清然簽訂合作字據。

他臨來前,他爹叮囑過要在嬸子家待上三天在走。

等時間一到,他回去讓人照著宣紙上的方子做出來。

如果好喝,他就在縣府開一個奶茶鋪子。

奶茶,錢達旺呢喃著。

錢肉肉在一旁豎起耳朵聽著婆婆與自家大哥的談話。

婆婆真厲害,做夢都能夢到方子。

不像她,夢中都是在吃各種好吃的。

什麼豬肘子、豬蹄子、大羊腿兒、雞頭、排骨、鴨脖子,啥香她夢啥。

每次做夢夢到好吃的,對她而言可煎熬了。

想吃吃不到,醒來還沒有。

江清然有些累了,回屋休息。

她躺在炕上小憩,門外緩慢走進來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渾身是傷,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突然抬起頭,雙眼眼角往下滴著血。

白衣女子快速移到江清然身邊,露出陰森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