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我爹被人打了。”黃金多抱著小老虎來找江清然。

“金多,你爹是地主,誰敢打你爹呀?”江清然心中有個隱隱不好的猜測,該不會李三的姐姐李大妞吧?

“嬸子,那個......那個......那個李什麼來著。”黃金多名字到嘴邊,愣是說不出口,想不起人名來。

江清然一聽李便知誰,果然與她猜想的一樣,真的是李三的姐姐李大妞。

小老虎留在家裡由錢肉肉看著,她帶著蘇玉壯、蘇玉塵去黃金寶家中。

江清然抵達黃金寶家中時,黃金寶臉上不知何時撓了好幾條。

雲柔和李大妞互相扯著對方的頭髮。

黃金寶與劉管家兩個人合力揍李大妞的相公。

兩個人卯足了勁兒,勢必將在李大妞這兒受的氣通通還給李大妞相公,讓他嚐嚐他們所受的苦。

“娘子,我被人打了,還不過來幫忙。”李大妞相公一個人打不過黃金寶和劉管家兩個,喊李大妞支援他。

黃金寶和劉管家暗中對視,用眼神交流。

他們點點頭,兩個人伸出魔爪朝李大妞相公臉蛋兒襲擊用力撓。

李大妞相公不敵黃金寶和劉管家兩個,臉上全是一條條的血印子。

李大妞看到自家相公被欺負,想要去幫忙。

雲柔不給她這個機會,死死拽住她頭髮,將她壓在身下。

雲柔擼起袖子,抬起巴掌揚在李大妞臉上。

“讓你欺負我,讓你撓我相公臉,讓你訛我家銀子。”雲柔一隻手扇不過癮,兩隻手一起掄李大妞巴掌。

李大妞家其他親戚也全被黃金寶家的下人制服,按在身下揍。

哎呦呦~哎呦呦~哎呦呦~

李大妞家的親戚們哀嚎一片。

江清然來到黃府時,村民們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江清然用力擠進去,望著黃金寶夫婦揍人揍得正歡,微愣片刻扭頭問:“金多,這就是你說的黃地主被人打了?”

黃金多也傻了眼,他去找嬸子通知報信幫忙時,他爹的確是站在下風啊,咋一回來風向變了?

“嬸子,我也不知道哇。”黃金多突然望到了黃金寶臉上的傷口,他興奮的指著黃金寶臉上的傷,“嬸子,我沒騙你。

我爹確實讓李大妞給撓了。”

江清然在心中道了一句傻孩子後,目光落在黃金寶臉上的傷,心想下手真夠狠的。

馬生財這時也從外面擠進來,大喊著讓他們住手。

“村長你可來了,他們欺人太甚。”李大妞腫著臉蛋兒惡人先告狀。

“我們欺人太甚?你看看我和劉管家臉上的傷,全拜你所賜。”黃金寶按耐住想揍李大妞的衝動。

李大妞朝黃金寶身上吐口水,“我呸,你害死我弟弟賠錢。”

“你說我害死你弟弟證據呢?”黃金寶不甘示弱。

眼瞅著兩個人重新掐起來,馬生財頭疼般的求助江清然。

“你想要多少銀子?”江清然接受到求助訊號問。

“一百兩銀子。”李大妞大言不慚道。

黃金寶瞪大雙眼,難以置通道:“多少?一百兩銀子?你獅子大開口啊?

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你愛咋咋地,大不了咱倆去衙門,正好讓縣太爺理理你弟弟偷我府東西一事。”

李大妞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乾嚎道:“老天爺呀,還有沒有王法呀?

黃地主他要弄死我呀,可讓我怎麼活啊?”

“夠了,你想要銀子賠償是吧?”江清然冷冷開口。

李大妞停止哭聲,點點頭。

對於江清然,她多少有些打怵。

“黃地主,你最多能出多少銀子?”江清然問道。

“三十兩銀子,她弟弟偷我府上的東西最少值三百兩銀子。

上次劉管家想將她弟弟攆走,她把劉管家人家臉撓花連銀子都沒付。

這些我認栽了,求個安生。

三十兩你愛要不要,不要就去縣衙,找縣太爺說理。”黃金寶舉著三根手指頭道。

李大妞嫌銀子太少,吼道:“憑什麼?我弟弟那叫一條人命,你說三十兩就三十兩?”

“李大妞,你可要想清楚嘍。

咱實事求是,黃地主所言句句真實,你是要賠償黃地主銀子的,哪怕你告到知府哪裡也是你賠償黃地主銀子。”江清然可沒嚇唬李大妞。

李大妞一愣,隨即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夥兒的?說不準睡過了也有可能。”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句?”江清然拽住李大妞衣領,啪啪朝李大妞腫著的臉上扇去。

她不解氣,又朝李大妞肚子上掄去。

“我和黃地主睡過?證據呢?你親眼看到了?

你怎麼不說你和你小叔子有一腿,睡過了呢?”江清然擰著李大妞胳肢窩跟前的肉。

李大妞心虛道:“你放屁,我才沒。”

“是嗎?我看你表情可不像呀,難不成你真和你叔子有一腿兒,勾搭到一塊兒?

咋的?你男人伺候不了你,嚐嚐你小叔子的味道?

你真是飢不擇食,誰都啃啊。”江清然譏諷道。

“李大妞,我跟你拼了。”李大妞相公受不了自己頭上多了頂綠帽子,與李大妞扭打在一起。

江清然雙手環胸,在一旁看熱鬧。

居然汙衊她與黃地主睡過,黃地主那肥頭大耳的,倒搭家產她也看不上好嘛。

真是不自量力,上杆子找罵,她不成全李大妞,多對不起她江美怪的美稱。

空口造她黃謠,她自然也要讓李大妞嚐嚐被造黃謠的滋味。

就目前情況而言,她隨口造的黃謠好像成真啦。

不對,應該說本來就是真的。

李大妞行啊,和自家小叔子搞到一塊兒去了,本事真大呀。

李大妞與她相公打得不可開交,馬生財擔心鬧出人名,讓她婆家親戚拉開回家處理,打發村民們散開。

“清然,你咋曉得她和她小叔子有一腿兒?”雲柔好奇道。

“我隨口胡揪的,誰讓她汙衊我和黃地主有一腿兒的?

我本來就是個寡婦,最忌諱這種事情,她想壞我名聲我偏不讓她得逞。”江清然解釋道。

她若有那通天的本領,也不至於挨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