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周瑤的籌款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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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打人?”厲冥夜沉聲,探究地看著張熙洛。
張熙洛深吸一口氣,跟厲冥夜對視,語氣非常真誠,“她求我打她的,我不動手,不太好。”
厲冥夜臉色一黑,“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她求你打她?”
“我說的是實話,她拿我死去的孩子刺激我,不求打求什麼?”張熙洛神色一變,語氣森冷,緊咬後牙槽,“你應該感謝法律約束,不然就不是打一巴掌那麼簡單!”
看著沉默的厲冥夜,張熙洛冷笑,他就知道,時至今日,厲冥夜還是不相信她的話。
“說吧,是誰要害我舅舅。”轉換話題,不想繼續無謂的爭吵。
“送我回家,資料在家裡。”厲冥夜說完,徑直下床,往外面走。
張熙洛跟在後面,她心情不好,他也不想說話,兩個人一路沉默。
張熙洛龜速開車,把他送回別墅。
厲冥夜遵守諾言,從書房拿出一個檔案袋,交給了張熙洛。
張熙洛開啟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厲冥夜,“是他?他有這麼大本事?”
資料裡的人,是舅舅辦公室的秘書,張熙洛知道他。舅舅以前就說他有野心,還挺欣賞他。
沒想到他恩將仇報,想要將舅舅拉下馬。
只是,一個秘書,能做得這麼天衣無縫?
“厲家有人幫他,這個我會自己解決。”
家醜不可外揚,厲冥夜不告訴她,她能理解。
“謝了。”張熙洛拿著東西要走,厲冥夜一把抓住她,她擰眉看向他,“放手。”
厲冥夜不動,張熙洛用力一甩,“厲冥夜,夠了,真的夠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跟周瑤正大光明在一起,不要再來招惹我。”
“你這麼討厭我!”厲冥夜放開她,眼裡閃過一絲受傷。
“是,我討厭你,恨你。厲冥夜,以後不要再見面!”張熙洛拿著東西跑出去,沒有回頭。
厲冥夜似乎想通了,聽了她的勸戒,那天之後,再也沒有找過她,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她難得清閒了幾天,每天看著周瑤在網上忙碌,不由地替她感覺累。
周瑤每天都要在網上發一段影片眾籌,講述的內容大同小異。
她爸爸車禍之後,一直昏迷不醒,大腦裡有血塊,需要進行多次手術。他們家的房子,被厲氏集團收購,沒有可變賣的資產。親戚因為受到威脅,不敢跟他們來往。
她不想依靠厲冥夜,她多次澄清自己跟厲冥夜的關係,直至今日,厲冥夜都沒有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
周瑤故意將事情鬧出了很大動靜,張熙洛故意推周立勳的事情,一直沒有回應,正好成了周瑤汙衊張熙洛最好的條件。
一個是厲冥夜的前妻,一個是厲冥夜的新寵,很多人都等著看熱鬧。
厲氏集團的股價,因此飆升,獲得不少利潤。
厲家有人已經開始站隊,大伯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周瑤,背地裡推動輿論走向。
不出意外的,張熙洛曾經追求厲冥夜的一些細節被曝光,還有她對付小三的手段也被揭露,成了心機惡毒前妻。
越來越多的人同情周瑤,覺得周瑤跟厲冥夜才是真愛。
這些輿論一直在發酵,厲冥夜沒有正面回應,也沒有插手。
張熙洛知道,這是他的態度。
既然她要跟他劃清界限,那他就不會再管她的事情。
不管也好,至少說明他們真的斷乾淨了。
關於這些事情,張熙洛並沒有回應,也沒有讓人處理這些資訊。
“洛洛,你到底怎麼想的?就任由周小三在網上胡說八道?”姜雪婷急了,一天三遍地問張熙洛。
“是啊,洛洛。現在的輿論快要一邊倒了,你真的不打算處理了?我有幾個朋友是做自媒體的,需要我推給你。”徐心怡也著急了。
張熙洛看著她們字裡行間的關心,非常感動,她慶幸有這麼好的朋友,“別擔心,我會處理的。周瑤明天要在學校搞募捐音樂會,你們誰有空陪我去?”
“臥槽,她可真不要臉。”姜雪婷驚呼,發了幾個震驚的表情,“我去,我天天有空。”
“我明天有手術,去不了,你們給我錄影。”徐心怡發了個遺憾的表情。
“雪婷,明天八點來我家接我,我們去手撕綠茶。”
“好嘞!”
第二天一早,張熙洛穿了一套白色的小香風,挎著愛馬仕包包,花了精緻的妝容。姜雪婷一見她,就直呼好看。
周瑤的募捐音樂會定在九點開始,張熙洛到龍城大學小禮堂的時候,外面已經站了很多人。
人群中的林益明一眼就看到了張熙洛,他被張熙洛驚豔,眼裡閃著不一樣的光。
“姐,雪婷姐,這裡。”
張熙洛和姜雪婷走到他身邊,姜雪婷開口調侃,“弟弟,你又長帥了啊。”
林益明害羞地撓撓頭,不好意思接話。
“怎麼這麼多人,咱們還進得去?”姜雪婷問道。
“有票才能進,我這裡有前排的票。發票的是我籃球社的學妹,我跟她多要了幾張。”林益明從兜裡拿出票,遞給張熙洛和姜雪婷。
“可以啊,弟弟。都知道色誘小學妹了。”
“你別嚇壞他了。”張熙洛攔著姜雪婷,“等會兒沒人幫我了。”
姜雪婷趕緊閉上嘴,還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惹得張熙洛笑了出來。
到了入場時間,門口變得很擁擠,林益明一直護著張熙洛,直到坐好。姜雪婷全程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了曖昧的笑。
很快,周瑤在陸甜甜的陪伴下走上臺,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小臉蒼白如紙,對著臺下深深鞠躬。
“謝謝你們的幫助,真的感謝。”
抬頭之時,周瑤的眼睛已經蓄滿淚水,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引得很多男生心疼,用力給她鼓掌。
她坐在鋼琴前,彈了一曲《月光》。
張熙洛替她感覺可惜,現在的她彈琴,已經沒了最初那種靈動和心境,只是機械的利用技巧在彈琴。
一曲終了,她起身要說話,突然手裡的話筒掉在了地上。